温安然显的很紧张,在得知白绥辞今天就会来的时候,她恨不得原地爆炸,五点就起来挑挑拣拣的,拿出了自以为最不失礼的衣服。
她时刻谨记,白绥辞来临安市是为了游玩,至于看病,那要等之后看这位老先生的心情在决定。
温安然也不会贸然的上去请求白老先生帮她看看白玉芝的病情。
十点半过后,出口处,徐天亦和温安然目光焦急的搜索着从里面出来的人。
温安然虽然没见过白老先生,但是徐天亦认识啊。
大概等了五六分钟后,徐天亦看到了两个眼熟的身影,他不动声色的拉着温安然走了上去,自然的笑道:“白老好久不见。”
白绥辞穿着一身白色的中山装,很有华国风的味道,头发花白,留着五六寸长的胡须,虽然年纪大了,但是精神看上去很好,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有些严肃,但是笑起来,那就是一个慈祥的长辈。
“算你有点良心,还知道要来接我。”
徐天亦呵呵一笑,朝他身后看去。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年轻小伙,年龄大概在二十岁上下。
徐天亦也和他打了一声招呼,“小莫也来啦。”
莫轻凡笑道:“是啊,和师父一起来临安市游玩一趟,就当是放假了。”
莫轻凡是白绥辞的亲传弟子,是个孤儿,从小跟着白绥辞长大,虽然年轻,但是医术已经十分的了得了。
在白绥辞半隐退后,疑难杂症的都找莫轻凡去治。
“白老,这是我未婚妻,温安然。”徐天亦引荐。
“白老先生您好,我叫温安然,欢迎您来到临安市。”温安然笑道。
白老先生上下打量了她几番,最后才点了点头,说了两个字,“不错。”
若是别人,被第一次见面的老头子,这般没有礼貌的打量,可能早就生气了吧,但是温安然并没有。
她一开始就把白老先生当成了自己母亲的救命稻草,也已经做好了白老先生是个坏脾气的老头子被他刁难了。
可谁料,白老先生不禁脾气不坏,看上去很和蔼。
而且从他和徐天亦说话的方式来看,两人的交情绝非徐天亦说的只是一般交情,而是更深一点的交情。
能被白老先生认同,温安然也觉得十分的荣幸,若是能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那之后他们在提白玉芝的事情,白老先生是不是就会多加考虑呢?
徐天亦牵着温安然的手笑道:“那是,我的眼光能差吗?”
“真是不要脸,就你配她,我看还是你差了点。”白老笑道。
徐天亦转头看了身旁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害羞的温安然说道:“是还差了点,不过我会努力的。好了,我们也别在这里聊了,先离开吧。”
四人转换场地。
因为时间仓促,温安然给他们订的是离他们最近的最好的五星级酒店,也是临安市内最好的酒店。
在订房的时候温安然还有些忐忑的问徐天亦。
“真的只要订酒店就好了吗?我们家在西庄还有个小别墅,要不让白来先生住那里吧?”
她总觉得,让白老先生住在酒店里,真的是委屈了,酒店哪里有家里好,若不是温家那些人实在是不堪,温安然都想直接带白老先生回家了。
不料徐天亦却摇了摇头,“不用,就酒店就好,白老先生不想被人打扰,你本是为着清净着想才安排在那里,但若是白老先生的行踪泄露了出去,那里还清不清净就不是你说的算了,况且,以我对他老人家的了解,如果这家酒店不和他的心意,他会另外找地方住的,根本不用我们操心。”
白老先生是秘密来到临安市的,若是让其他人知道,可能又会上演一场,当初天神将军来到临安市的场景。
不过白绥辞可没有天神将军那么多的保镖,孤身一人,若是在受到什么威胁,谁又能知道呢。
“白老先生会另外找地方住吗?”
温安然内心忐忑,这家酒店已经是她能找到的最好的地方了,还有什么酒店比这家更好的呢?
徐天亦微微一笑,白老先生一生救人无数,桃李,知己,朋友满天下,根本就不用担心。
到了酒店后,温安然还是十分的忐忑白绥辞对她住所的安排,本想先开口说两句话描补一下,不料白绥辞却在她开口前说道。
“这里是临安市的五星级酒店吧,不错,当初我可没有这个待遇哦。”
白绥辞半开着玩笑说道,温安然一愣。
徐天亦连忙接道:“这都是然然安排的,她还怕委屈您了呢。”
白绥辞看了温安然一眼笑道:“不委屈,辛苦你了。”
“白老严重了!您好不容易来一趟临安市,我们自当要做到最好!”温安然激动的说道。
徐天亦知道,刚刚白绥辞的那句话说的是他曾经来过临安市的那一次。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现在这样的风头,即使是被人请来的,不过是随便安排在一家宾馆罢了,哪里会有这样的礼遇。
五星级酒店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在这里,服务是最好的,白绥辞想做什么,只要吩咐一下就行了。
放好行礼之后,徐天亦又带着两人直接去吃午饭了,温安然全程跟随。
下午,徐天亦带着白绥辞在临安市有名的景点了游玩了一下,整整玩了一整天,直到晚上,吃过晚饭后,他和温安然才离开。
离开的时候,白绥辞对他说道:“明天你就不用过来了,我要去拜访一个老朋友。”
“好,那我等您忙了,在联系我吧。”徐天亦笑道。
坐在车上,温安然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仿佛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
白绥辞是打着来游玩的旗号才来的临安市,自然是真的游玩,温安然也陪了一整天。
“白老明天是要去拜访谁?”
温安然想起白绥辞的话下意识的问道,话一出口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徐天亦没有察觉到她的尴尬,自顾自的说道:“一个很好的朋友,以前也在京都,这几年归隐了就在临安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