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先生要证据,大可以去问朱家那小少爷,昨晚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西门陵寒刚要说朱家的情况,就见徐天亦一脸恍然大悟的说道:“哦,我忘了,朱家这个时候都自身难保了,朱友廷想必还在警局里吧。不过以西门家的能力,如果真的想知道真相,找点人脉,花点时间,亲自问一问朱友廷就能知道了。”
西门陵寒一开始气势就落了,被徐天亦再三反问怼了几句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找茬了。
“徐先生这话说的好笑,明知道朱家落难,还说这种话,这是想把所有的原因都推到朱友廷身上吗?还是说徐先生想说你们打了人还没错了?”
西门陵寒双眼微眯,眼中渐渐沉思了起来。
徐天亦一笑,“那西门先生可知道朱家是怎么在一夜之间破产的吗?”
他走到了西门陵寒的身边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管好你的人,若是在有下一次,朱家今日的情景就是西门家明日的下场。”
一句淡淡的话语中却充满了威胁,让处事至深的西门陵寒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同时也非常的震惊。
“你!是你做的?”西门陵寒低喝一声。
徐天亦在威胁他们,还点明了朱家,这就代表朱家的事情他绝对有份,但是他是怎么做到一夜之前就让朱家破产的。
西门陵寒觉得徐天亦是在夸大其词,是在小心试探,但他不敢赌,这个人从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并没有多么好奇,可是现在才觉得,他似乎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西门陵水见西门陵寒不言语了,焦急的朝他看了好几眼。
徐天亦随意的从他身边走开,不失风度的说了一句,“两位先生来的匆忙,想必还没有用早饭吧,不介意的话,就留下来吃顿早饭在走吧。”
西门陵水面色古怪,他们是来找茬的吃什么早饭,徐天亦脑子是秀逗了吗?
“不必了,你们温家的饭太软了,看来只有徐先生喜欢吃。今日的事情我西门家可以算了,但也仅此一次,徐天亦,希望你下一次在想动手的时候,能好好的想清楚,让你动手的那个人你是否惹得起,告辞!”
说完,西门陵寒就带着西门陵水起身离开。
“希望西门小公子下一次在找人麻烦的时候能想清楚,让他找麻烦的这个人,是否是他和西门家能惹得起的,毕竟前车之鉴,还是要引以为鉴啊!”
在两人快要跨出门口的时候,徐天亦的话突然想起,让西门陵水差点脚步一顿,幸好没有摔倒。
有着京都小霸王‘美誉’的西门陵水,仗着自己的家世,圈中的人脉,只要不是一些顶级的世家,有哪个人是他惹不起的?
从他记事起,他哥哥西门陵寒不知道给他擦了多少次屁股,有时候也惹到了一些大人物,但都靠着家族和西门陵寒摆平了,而西门陵水只受到一些不大不小的处分罢了,毕竟是家中的老幺。
所以西门陵水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的惹祸,可能会给西门家带来灭顶之灾。
朱家的这次灾难,真的是给西门陵水挡了一劫,徐天亦让人找到了朱家近几年的违法违纪抄了他们的家,查封了古谭,把朱友廷送进了监狱,就是为了给温建杰出气。
但他知道凶手不知一个,他也没有想放过西门家,但不会下这么重的手,西门陵水应该庆幸,幸好不是他亲自动的手,如果是西门陵水亲自对温建杰动了手,那西门家和朱家就是一个下场!
跨出门口的西门陵寒也听到了徐天亦的这句话,背后没有的来的一凉,同时内心也慌了一下,他回头深深的看了眼徐天亦,随后才转身离开。
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太可怕了,这个感觉在屋内的时候还不明显,但是在外面,就感觉的特别明显。
从温家出来,西门陵寒都有一种从虎口逃生的感觉,看来这一次是他们大意了。眉间紧锁的眉头昭示着西门陵寒此刻的忧愁。
西门陵水上车后一言不发的缩在角落里,从来都是不知天高地厚性子的西门陵水,第一次正视自己这么多年来给家里带来了多少麻烦。
虽然现在都解决了,但是他从未想过,解决这些麻烦的时候,家族付出了什么代价,西门陵寒又废了多少心思,他只是没心没肺的惹祸就是了。
“哥,对不起。”
车不知开了多久,突然听到西门陵水说了这么一句话,到让西门陵寒一愣,他能感觉出来,西门陵水这一次认错跟平时不一样,不是那种嘴巴上的认错,而是真的知道错了。
西门陵寒有多少年没有看到西门陵水这个模样了,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教训,安慰,夸奖。
感觉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对,他伸出手放在西门陵水的脑袋上揉了揉,难得西门陵水也没有挣脱。
西门陵寒比西门陵水大了将近十岁,从小他就习惯了这个弟弟的惹祸,从他小时候到现在,没有一刻是能让他感觉到安心的,但他从未后悔过,毕竟是自己的弟弟啊。
西门陵寒想了想后,还是说道:“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以后做事想清楚了,别在冲动了就行了,朱家那边,我会尽力安排的,你也不用担心了。”
西门陵水微微点头。
这一次上门温家,不仅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反而落了下风,被人威胁,但徐天亦的身份让他们开始产生了怀疑,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西门家还是要和朱家撇清关系。
朱家虽然破产了,但是除了朱友廷外,所有人都还好好的。
西门陵寒会打通关系,给朱友廷最大的方便等在过一段时间风声没有那么紧张的时候,就把他弄出来,也会安顿好朱家的人,不让他们饿死。
毕竟朱友廷是受了西门陵水的牵连,这是他们应该做的。
而西门陵水也知道,如今这样做是最好的办法了,没有一点矫情的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