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修整,加上吃完了徐天亦的爱心早餐,昨天的情绪,温安然早就已经抛到了脑后。
“白老……”
温安然刚说了两个字徐天亦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纵使白玉芝对她在不好,总归是她的母亲,温安然也有想过,不轻白老给她治疗了,但是也只是想想。
若是她真这么做就不配为子女了。
温安然见徐天亦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内心放松了下来,‘谢谢’两个字刚要出口,却又突然想到他昨天说过,他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两个字。
温安然想了想,从餐桌这边绕过来,走到了徐天亦的身边,然后弯下腰,在他的脸上亲亲的吻了一下。
在徐天亦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就立刻跑开。
徐天亦傻笑着摸着被温安然亲过的脸,回味了一下,最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哼着小曲收起碗筷,洗碗去了。
送温安然到温氏集团后,徐天亦告诉她今日他有事就不跟她一起上班了。
温安然没有半点疑虑。
从温氏集团出来后,徐天亦一直将车开到了郊外一个私人别庄门口。
刚停下车,就侍从前来开车门,徐天亦下来后,自有人将车开去车库停好。
“徐先生请这边请。”
一个中年男子,穿着得体的燕尾服,引着徐天亦走了进去。
进入屋内后可以看到,这里的装修偏欧美,很有上个世纪中欧贵族家庭内的装修。
奢华的吊灯,和大厅中央那旋转了小半圈的长长的楼梯无一不在透露这个主人家的喜好。
徐天亦被领到了后院,后花园内有一个大水池,池边站了两个人。
侍从将他引到这里后就不在前进了,徐天亦走了过去,对着两人微微鞠了一躬。
“白老,温莎夫人,您们好。”
“我还以为你要到下午才来呢。”白老爽朗的声音响起。
他的身边站着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正是温莎夫人。
温莎夫人看到徐天亦行礼后微微吃惊,然后赶忙还了一个贵族女子的礼节。
“天神将军您好。”
徐天亦一点也不惊讶温莎夫人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因为他早就猜到了,白老一定会告诉她的。
徐天亦微微颔首,对白老笑道。
“这不是有求于您嘛,自然要来的早一些。”
白老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眼睛斜斜的打量了一下徐天亦淡笑不语。
温莎夫人见状,微微一笑,优雅的说道:“今天有两个小东西过来,我过去看看,怕那些仆人安排不好,先失陪了。”
白老和徐天亦表示不介意后,温莎夫人就慢慢的离开了。
直到温莎夫人离开后,白老才说道:“说吧,能让你来求我,那个病人是你什么人啊?”
“是我的丈母娘。”徐天亦说道。
“丈母娘?”白绥辞眼珠一转,想起了昨天陪了他一天的温安然说道:“就是那个小丫头的母亲啊。”
徐天亦点了点头。
白绥辞转过身去微微一叹,边走边说,“不是我说你。曾经徐家在临安市可以说是叱刹风云,温家也跟着连带得了不少好处,对你也是毕恭毕敬的。可是你看看,如今的你只是一时的落魄,他们家就这样对你,你居然还对那些人掏心掏肺?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徐天亦说道:“我是什么风格,连我自己也分不清,不过有一点您说错了。我并没有对他们掏心掏肺的,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然然。”
“你一走就是那么多年,虽然她也未嫁,但是你怎么知道她的心里还一直有你呢,在你和她的家族之间,她是选择你还是选择她的家族呢?”白绥辞说道。
徐天亦严肃的看向白绥辞,“然然她心里始终有我,也只有我一个人,如果在哪一天非要她做出这样一个选择,她会选择我。”
白绥辞一愣,“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选择你?”
“我就是知道。”徐天亦自信一笑。
白绥辞静静的看着他,面无表情,许久之后才露出了一丝笑容。
“人老了,就爱操心这些事情,你别介意。”
徐天亦也笑道:“不会,我知道您是在关心我。”
白绥辞曾经不止一次的将徐天亦从死神那边给拉回来,在徐天亦的心里,他不仅仅只是一个神医,救命恩人那么简单,更多的是将他当成了自家长辈和亲人。
他也知道白绥辞会问那么多,是真的关心他,不想他在受骗,所以徐天亦根本就不会生气。
“你安排个时间,我过去看看吧。”白绥辞淡淡的说道。
徐天亦一听便知道,白绥辞这是答应了,赶忙应下。
事情说完后,白绥辞又恢复了原本老小孩的性格,和徐天亦一起看鱼都可以争论一下,哪条鱼吃起来更加的鲜美。
两人也不是真的吵架,不过是好玩罢了,所以徐天亦根本不会动真格,必要的时候让一让白绥辞,就能看到他得逞一般的笑容。
“我没想到,您说的老朋友居然是温莎夫人。”徐天亦突然说道。
白绥辞轻哼一声,“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不敢相信吗?还是觉得我不配和她交朋友?”
徐天亦失笑的摇了摇头,“哪里,就您多想。只是刚刚看您和她的交情不错,那么为什么,我在京都的时候,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呢?”
白绥辞微微沉默了一下,“她的身份特殊,我这边的事儿也多,况且只是朋友罢了,要那么多人知道干什么,没的麻烦。”
温莎夫人在商界是一个传奇神话。
她出身于京都大世家,在商场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但是几十年前,突然发生了一场事故,使得家族落没。
在父母兄弟皆发生意外去世后,温莎夫人以一己之力扛起了整个家族,经过千难万险,最后带领家族重新回到了当初的地位。
商场上的事情有多复杂,每年放弃挣扎的人数不尽数。
但是温莎夫人一介女流却支撑下来了,可以想象,她当年有多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