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是他一手亲自教出来的,他学习的速度和能力都非常的快和高,成为了神机营十二少将中最年少的少将。
徐天亦对待暗夜如兄如父,暗夜也是最依赖徐天亦的。
十三岁的那一场变故,改变了这个少年的一生,从此这个少年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了笑容和光芒,而拯救了这个少年的徐天亦就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芒。
本来以为这辈子不会在见到徐天亦了,但是十四岁的时候,暗夜又见到了他,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暗夜。
这么多年过去了,曾经的那个小男孩也长大了,穿着他的衣服正正的好。
擦干了头发,手指在乌黑发间穿过理了理,暗夜突然抬起了头直直的看着徐天亦,眼底是渴望……
徐天亦一手盖住了他明亮的双眼说道:“下去吃饭吧,子君已经做好了。”
说着就起身离开。
月夜见两人下来后,连忙招呼着两人坐下。
“许久不见小夜,好像又长大了不少啊。”月夜揉了揉暗夜还有潮湿的头发笑道。
子君噗嗤一笑,“你是想说长高了不少吧。”
暗夜歪了歪头,躲开了月夜的触碰。
“切,臭小子还和从前一样。”月夜撇了撇嘴。
因为小时候的经历,除了非必要时刻,暗夜非常讨厌别人的触碰,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徐天亦。
几人安静的吃完了饭,月夜开始说起了正事,“主子你离开的这两天,商会那边到还挺安静了。网上的舆论虽然依旧还在,但是对商会似乎没有什么伤害。”
徐天亦冷笑一声,“苏杭商会存在了几百年,当然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情就能倒闭的。”
要瓦解苏杭商会的确不容易,但是徐天亦不会放弃。
徐天亦让月夜持续的盯着他们,任何一举一动都要进行汇报。
“这两天加强一下别墅和温家徐家附近的安保,虽然这点事情弄不到商会,但是我觉得那边也不会无动于衷,为了防止对方狗急跳墙,我们要早做准备。”
徐天亦不怕楼万年对他找麻烦,但却怕楼万年会早上徐家和温家的人。
“好,我一会儿就去安排!”月夜道。
暗夜闻言,突然停下了动作说道:“我昨晚…绑了两个人……”
三人不解的看向暗夜,暗夜朝徐天亦看去。
徐天亦双眼一眯,“是什么人?在哪里绑了他们?你是察觉到他们在做什么坏事吗?”
“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在这个小区的总电力配电箱外。我听到他们提到了您的名字,似乎不怀好意,所以我就先出手了。现在他们应该还在保安室旁边的储物室里,我把他们打晕了。”
暗夜一五一十的说道。
说来也巧,昨晚暗夜接到月夜的消息的时候,在小区门口等着月夜,恰巧就让他看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
本来他还没在意,谁让他们突然提到了‘徐天亦’三个字,后来暗夜发现他们在做坏事,就把他们给打晕了,本想交给月夜处理,突然遇到了小区的保安巡逻队,紧急之下,将人扔在了保安室旁边的储物室里,还锁好了门。
徐天亦朝月夜使了个颜色,月夜立刻面色严肃的走了出去。
“你昨晚怎么没说?”徐天亦问道。
暗夜要是昨晚就告诉了月夜,那月夜就不会是这个神情了。
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刻,徐天亦一点也不能松懈,或许只是一个小小的地方,就会导致整个事情格局的改变,所以徐天亦的语气里待了一丝不满和埋怨。
暗夜闻言,眼神微微一晃,咬着嘴唇,不禁有一丝委屈,“我……”
子君见气氛有些不对,干笑了两声打圆场说道:“主子,小夜昨晚一定是太累了,所以才会不小心忘记的,我们的人一直在巡逻,现在都没听到消息,肯定没事的。”
暗夜的确是忘记了,但不是太累忘记了,而是内心忐忑马上就要见到徐天亦了,所以才会忘记的。
徐天亦并没有生气,只是他对他的十二个下属很好,同时也是非常的严厉的,要知道因为一件小事而改变结局的案例那是数不胜数的,所以徐天亦不允许自己的失败。
看着暗夜低落的神情,徐天亦眉眼间的凌厉也放松了下来,子君和月夜一直跟在他的身边自然明白他现在的处境,而暗夜一点也不知道他和楼万年的过节,自然就没有防备了。
想到这里,徐天亦生出了一丝不忍。
月夜没过多久走进来了。
“找到那两个人了,还没有醒,我已经让人关起来了,等醒了在好好审问。另外我们的人昨晚上在这附近抓获了十来个专业打手,应该是那边派来的。”
十来个专业打手?
可以猜到这些人都是冲着一个人来的,那就是徐天亦,昨晚是徐天亦回到临安的第一个晚上,加上他还没有留在温家,旅途的疲惫,一定会让他放松警惕。
如果是楼万年要动手,那他会选择在昨夜这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昨夜为何没有人动手?
不禁徐天亦没有感觉到异常,连月夜和子君都没有收到消息,这都是因为月夜的人已经将这些人都扣下来了,所以才没有打扰到几个主人的休息。
“已经让人去查了,初步结果,这些打手和暗夜绑起来的那两个人是一伙的,听他们的供词是等到整个小区断电,监控都不能用的时候,他们就会摸进来,然后动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等了一夜都没等到断电,后来就被我们的人给发现了。”月夜说道。
“具体情况,还要审问一下,那两个断电不成的人。”
虽是这么说,但是结果已经很显而易见了。
“问出幕后的主人是谁了吗?”徐天亦道。
“问出来了,是一个普通的地痞流氓。”月夜道。
这一听就知道肯定不是真的,这个流氓背后肯定还有人。
虽然还没有审问出来,但是徐天亦知道,目前能对他动手的只有那一个人,楼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