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婉莹死了,对楼万年来说利益最大。
少了一个做伪证的人,就算有罪,他的罪名也能在少一些。
哪怕之前郑婉莹做伪证的视频已经穿的满大街乱飞了,但是现在人没了,一切都可以暗箱操作的。
温安然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心情不好。
本以为板上钉钉的事情,谁能想到最后结局会有这样的翻转呢。
而且有一个郑婉莹在前,谁知道后面的那些证人也会不会相继‘消失’。
温安然和楼万年,温家和苏杭商会的过节已经不可消除了,哪怕此刻一笑泯恩仇握手言和,那也是谁都能看得出来的缓兵之计。
且苏杭商会既然能悄无声息的解决一个扣押起来的证人,那自然表明,他们并不像言和,而是要打赢这场仗。
“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烦躁,但是然然,我们要静下心来,这件事可还没有完呢。”徐天亦哄劝道。
温安然心烦意乱,“可是现在我们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干等着,谁知道郑婉莹会不会只是一个开头,现在警局那边给出的答案就是郑婉莹自杀,没有一个理由,这对我们来说非常的不利。”
“然然,我们来打个赌吧。”
徐天亦话音一转。
温安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的朝他看了一眼,本就内心烦躁,加上这两天白玉芝使劲在催促她,温安然望夫成龙的心态更甚,听到徐天亦这没头没脑的话,顿时就怒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着的这些?!”
徐天亦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伸手抱住了她,“你听我说完嘛。我和你赌,这场局最后赢的只会是我们。”
他们本就是局中人,赢了自然高兴,哪怕知道会输,但又谁能心甘情愿的一开始就选择认输呢。
还以为徐天亦能说出什么话来,听到这不务正业的话,温安然心头更加的烦躁了!
“你不想帮忙就别跟着添乱了!把桌上的文件处理了!要么就出去自己早点事干!”
跟徐天亦提了几次,要做一番事业,但是一天两天徐天亦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徐天亦见温安然真的生气了,不敢在耍皮,坐在办公桌前帮她处理起事务来。
半响过后,办公室内安静的过分,只有徐天亦笔尖时不时划过文件签字的声音。
温安然渐渐冷静了下来,想起徐天亦这些天受的委屈,和刚刚自己一言不合的发脾气,他都一一忍受了下来,温安然期期上前,靠在了徐天亦的身上。
“对不起天亦,我不该那么心急,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
徐天亦嘴角一勾,顺手抱住了她,“你不用和我道歉,我自己的女人当然要宠着了。”
徐天亦根本就没有生气,在这段安静的时间里,他也想了该如何回击苏杭商会,他刚刚说的话不是假的,这次局中,赢的只会是他们。
温安然心头一暖,又不禁一酸,她的徐天亦是世界上最好,最有能力的夫君,可惜现在,他还没有发光。
“你说我们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只能干坐着吗?”
话题转来转去,又转到了郑婉莹死了这件事上去了。
“当然不!警局看管证人不利,那是他们的责任,但是前提该审问郑婉莹的已经审问完了,这些证词不会因为人死了就能改变,官司赢的还是我们,只是最后对楼万年的惩罚可能会减轻些许。”
以楼万年此刻的处境,在费心尽力的除掉郑婉莹太过于牵强了,但苏杭商会居然会帮楼万年出头,也是出乎了徐天亦的意料。
还以为,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看来楼万年对苏杭商会来说也不仅仅是一个傀儡罢了。
“哎。”温安然轻叹一声,她从来没想过要跟苏杭商会那边抗争到底,只要对方不找她的麻烦,她也愿意和对方和平相处。
毕竟温安然的根基在临安,她还是商人,可以和商会抗争一时,但想要在临安市长期生存下去,她就不能和那边闹的太僵了。
除非有一天她能站到那个顶峰,一个所有人都必须仰望她的高度,那时她想做什么就都可以了。
因为郑婉莹的缘故,警局那边加强了对其他证人的保护,徐天亦也吩咐月夜加强了护卫,总算在开庭之日,没有人在遭遇黑手。
杰克森等人还没办法出院,所以原告由楼万年代为出席。
和徐天亦想的一样,最后是温安然他们胜诉了,楼万年需要赔偿温安然精神损失费,杰克森等人被法院判决,等身体状况好转后就必须离开华国境内,且一段时间不准在踏进华国境内一步。
这个结果别说徐天亦了,就是温安然也不满意。
按照律法,杰克森等人就算是外国人,那也犯了强奸未遂的罪名,不教育不判刑就罢了,只是一句轻飘飘的离境,未免太过牵强了!
这显然背后是有人暗箱操作的。
而且徐天亦还注意到了一个有意思的细节,当初楼万年放出狠话要整垮温安然的时候,是打着苏杭商会的旗号。
现在法院判决他赔偿,却只是以他个人的名义,连苏杭商会的名字都没有提起过。
更讽刺的事,在开庭结束后,徐天亦躲到楼道里打了个电话,居然看到刚刚给他们开庭的那个法官正毕恭毕敬,满脸讨好笑容的恭维楼万年。
而楼万年一点也没有败诉后的气馁和气愤,笑意吟吟,反倒像是赢的人是他才对。
其实楼万年那一边,出去他本人外,所有人都输了,试图做假证的律师,服务员证人等,这些都被判了刑或者警告。
郁有泰的律师事务所已经关门大吉了,曾经临安第一律师铃铛下狱,让一众人跌破了眼睛。
徐天亦和温安然走出法院大门的时候,好巧不巧的就碰到了楼万年。
“温小姐!”
就在两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楼万年突然喊了一声,两人只能停了下来。
“楼会长有事吗?”温安然面色冷淡,一副不予深交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