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安然闻言,顿时一噎。
徐天亦上前一步,拦在了温安然面前说道:“姑姑,白老已经累了,这件事情下次再说吧。”
温雅玲冷哼一声,“累了?你们这是唬我呢,你们就是不想让建平好过。温安然白老是你请来的,看一个病人是看,看两个是看,你去,和白老好好说说,我已经通知你堂哥准备着了。”
此时白绥辞已经坐在了车上,也关上了车门,只等着看,是徐天亦亲自送他们回去,还是叫个司机。
不过看白绥辞等待的模样,应该是想徐天亦亲自送了。
“姑姑!我这一次请白老来只说了给妈妈看病,并没有说要给堂哥看病,白老是不会答应的!”
温安然简直对温雅玲无语了,平时也没看温雅玲是这个性子,怎么这个时候犯糊涂了呢!
“看不看白老自有决定,但是你不说,是藏着什么心思!”温雅玲双眼一瞪。
温安然还想说什么,徐天亦突然拉住了她笑道:“既然姑姑那么心急,然然,那我们就和白老好好说说吧。只是事先说明,白老的出诊费可不低,姑姑可要有心理准备。”
“只要能治好你堂哥,多少出诊费都无所谓。”
温雅玲高傲的扬起了头,就算白老是名医,那出诊费能有多高,撑死了一万两万,再说了还有温安然呢,说不定还能打个折。
而且温雅玲自有打算,白老给白玉芝的出诊费一定是温家公中出的,那么温建平自然也不例外。
就算出诊费贵,那也是温家的钱,温雅玲一点也不心疼。
温雅玲既都这么说了,加上徐天亦也开口了,温安然少不得硬着头皮走到了车子边上尴尬的开口。
白绥辞听了,顿时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悦,坐在他身边的莫轻凡张了张嘴,看了看白绥辞又看了看尴尬的温安然,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实在是他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哪有人请人出诊不一下子说清楚的。
哪怕是刚刚从白玉芝的病房内出来,温安然在说这件事,都不会这么尴尬,此刻他们都要走了才说,这算什么。
虽然认识温安然才两天,但是白绥辞看人的眼光不会错,这应该不是温安然本人的意愿。
刚刚他就看到了温家的人和温安然还有徐天亦说了什么,看来是温家的某个长辈在为难温安然了。
白绥辞透过车窗,朝站在温雅玲旁边想徐天亦看去,徐天亦冲他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白绥辞微微一笑,也就只有徐天亦能让他破这个例了,好吧,就当是帮这小丫头一把吧。
“那走吧。”
温安然闻言,顿时喜出望外,本来她已经做好被白老冷声拒绝和看脸色的心态了,没想到白老并没有传说中的那般严苛。
温雅玲见白老再一次从车上下来便知道,是说动了,内心欣喜,急忙迎了上去。
“多谢白老。白老我这侄儿之前被人打了,如今也不知恢复的怎么样了,今天好不容易您在这儿就想着能不能一起给看看。您放心,礼数,温家是一定不会少的。”
温安然冷眼看着温雅玲挤开了她,自己挨在白绥辞身边献殷勤。
想着,刚刚向白老开口的是她,如今说好话的却是温雅玲自己,若是刚刚白老没有答应,温雅玲是不是就会回病房说她不尊重白老呢?
白绥辞人精一样的人,将这几人的表情全部收在了眼底,脸上莫名的笑了笑。
“好说好说,先看看病人吧。”
温雅玲连忙引路,“您这边请。”
温建平早就收到了消息,虽然还躺在病床上,但是一番仪态明显是整理过的。
“白老,久仰大名!能得白老给小子看病,是我的荣幸!”
温建平一见白老进来,立刻撑起了半边的身子挣扎的说道。
白绥辞微微颔首,然后做留下来,莫轻凡立刻拿出了枕布放在温建平的手腕之下,白绥辞精心的诊脉。
好笑的是,温建平在这期间,一直在诉说着自己对白老医术的敬佩,还时不时的冒出几个专业术语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医学生呢。
白绥辞突然皱了皱眉头,一直看着白绥辞的温建平内心‘咯噔’一下,急忙问道。
“怎么了白老,是不是我的身体有什么状况!”
温雅玲闻言也吓了一跳,连忙问道:“白老,我侄儿是有什么隐病吗?”
她窜戳着白老来给温建平看病,一是想巴结白老,让温建平在白老面前露个脸,二,也是想安个心。
没想到温建平的身体真的会出状况,吓的她脸色都白了。
白绥辞闭着眼睛,没有说话,一旁的莫轻凡说道:“请温少爷禁声,家师要静心诊脉。”
就连医院里也都有‘请勿大声喧哗’的标语,难道温建平还不知道看病的时候最忌讳废话一大堆打断医生的思路吗?
更何况还是要诊脉的中医。
温建平自知白绥辞是嫌自己烦了,于是讪讪一笑,闭上了嘴巴。
温雅玲也闭上了嘴。
大约十来分钟后白绥辞才收回了手说道。
“你身上的伤没有什么大碍,休养几天就差不多了。其他的小毛病也有一些,如果现在开始保养,将来也没有什么意外。”
听到这话,温雅玲和温建平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是得了什么绝症,听见只是一些小病便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的人不说老年人,就是一些年轻人,谁身上没有个小毛病,什么腿疼啊胃疼的,这些都不伤及性命,各自知道就算了。
温雅玲说道:“那就请白来开个药方,让他好好保养着吧,年轻人事业太拼了,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温建平连忙笑道:“姑姑教诲的是。”
白老点了点头,写下了一张药方。
“自去抓药吧。”
温雅玲随手接过就转给了温安然,命令的说道:“去,给你堂哥抓药去吧。”
温安然一愣,之后接过药方走了出去,徐天亦也跟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