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平连忙坐起,“方老竟然在临安第一人民医院。”
“这是一个好机会,不管能不能结交到方老,若是能让方老给我们看上一看,对我们都是极大的好处了。”谢劬然也坐直了身子说道。
三人商议后立刻驱车前往临安第一人民医院。
在车上三人还谈起这段时间来的少了的临安首富江昭臣,也不知江昭臣是在做什么。
原本风景平还说要把方老在医院的事情告诉他,结果三人一下车就看到了江昭臣的秘书正在人群中排队,看样子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
江昭臣的这位秘书向来是贴身跟着的,他在这里江昭臣就一定在这里。
打听好规矩后,风景平也让自己的秘书去排队,然后来到了医院临时开放的休息室内等候。
这间休息室,是给来找方松山看病的病人待的,毕竟有的人家富贵,虽然一视同仁,但要一个病人亲自去排队还是有些说不过去,所以就让他们的家人去排队,让病人在这里稍作休息。
休息室内已经有不少人了,三人一进门就看到了江昭臣,风景平等人一愣,面色冷淡了几分。
江昭臣看到他们反而非常自然的打起了招呼,“我听说方老在这里坐诊就想着不能错过了机会,就来看看。本来还想通知你们的,没想到消息已经传过去了啊。”
风景平表情冷淡的坐在了江昭臣对面的位置,谢劬然和雷豹坐在了他的身边,三人面对着江昭臣,有些分庭抗争的意思。
“巧合罢了。我也想通知你来着,没想到你比我们还早了一步。”风景平道。
看刚刚江昭臣秘书排队的位置,江昭臣比他们早的可不止一步啊。
“江老许久不来听风小筑饮茶,甚有些怀念从前和江老一起垂钓的日子啊。”谢劬然道。
听风小筑就是他们四人经常会面的那个别院。
江昭臣和风景平他们从进入苏杭商会就是绑在一起的,这么多年大家做了多少事情谁心里没数。
可这段时间江昭臣的态度有些不对劲,隐隐有些要脱离苏杭商会的迹象。
雷豹冷哼一声,当初要不是苏杭商会,江昭臣能坐上首富这个位置吗?
谢劬然突然提起从前的事情就是想告诉江昭臣不要忘了从前的根。
江昭臣目光隐晦的一暗,掩下眼中的异样笑道:“哈哈哈哈,谢老这是说的什么话,不过人老了身体不太好就少去了几日罢了。若是有事你们通知我一声就好,我一定回去的。”
他们有共同的敌人,这些年也有共同的恩怨,但是没有人愿意一直活在掌控之下,江昭臣身为首富,如何不能自行力处。
想要脱离苏杭商会,他已经到达了这个地步,也积攒好了手中的筹码,他想要,他若是要脱身便一定可以。
麻烦的,只是风景平这几人的‘骚扰’罢了。
所以这几日的冷处理也是他在表明自己的态度,可是风景平他们岂会那么容易就让他离开了?
四人对话在不言而喻中终止,这里也不是一个谈话的地方,今日他们的目的就是方松山。
为了给方松山留下一个好印象,他们硬是拍了好几个小时的队。
江昭臣先排到了,有礼的请方老给他看了病,但是方松山就是方松山不管江昭臣说了什么,他都不会答应只会看病。
若是有人仗着身份看完病不走,医院的那些保安也不是吃素的,剩下正在排队的病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些自持身份的也不会在这里闹事,所以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人能说的动方松山。
风景平三人也在这里碰了壁。
他们知道,不能逼迫方松山,不然只会让他更加的憎恶,于是便离开了。
方松山在临安坐诊的第二天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让开,都让开!”
一个穿着潮牌服饰的年轻男子带着几个彪形大汉推推搡搡的走了过来,直接赶走了下一个方松山要会诊的病人。
方松山抬头一脸不悦的看向那男子。
年轻男子摘下脸上的墨镜笑道:“在下高世航,您就是方松山方老吧。”
“我是方松山,请问高先生有什么事吗?”方松山道。
“我得知方老在这坐诊,特意来请方老跟我回去,给我爷爷看个病,你放心,该付你的酬劳一分也不会少。”高世航淡淡的说道。
方松山笑笑,“我在这里坐诊,但却不上门问诊。若是有病人就自行前来,我这几日都会在这里不会离去,所有病人在我这里都一视同仁。抱歉了,高先生。”
这是方松山的规矩,从他来的第一天就定下的,也是因为这条规矩让方松山在平民百姓中得到了非常大的声望。
现在他们看到有人居然想带走方老,方老一走那他们的病怎么办?
不管是为了方老还是为了自己,这些人当然不可能答应,皆纷纷指责。
“懂不懂啊,谁来都要排队的!”
“就是,我们都插队那么久了!”
“别说了,那男的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我们躲不起。”
“有钱人怎么了!昨天来了那么多有钱人,还不是要跟我们一样一起排队!”
高世航听到这些人的话冷笑一声,恶声骂道:“都给我闭嘴,一群穷逼只会在这里乱叫!”
然后指着方松山道:“我给你面子,现在要么你自己跟我走,要么我让人带你走。今天你就是不去也得给我去!”
“我说了我不会走,高先生希望你不要做了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你不能动我。”方松山沉声说道。
高世航仰天大笑三声,“这整个临安就还没有我动不了人。既然你不走,那我就带你走,你到是看看,我能不能动的了你!”
随后一挥手便有两个彪形大汉上前来抓住了方松山,架着双臂强行把他带走。
“住手!你们要干什么!啊!”
医院的保安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方松山带走,上前阻止,却被对方一脚踹到在地,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