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暗夜,你在哪个大学上学吗?也在临安吗?”温建杰问道。
临安市有三个大学,最好的就是临安大学,温建杰想着既然暗夜和他们年纪差不多那应该也是大学生,不知是不是同一个大学的,如果大家能在一处,以后还能经常见面呢。
暗夜一愣,大学?
准确的说,他连高中都没有上完。
家庭出变故的时候,他才初中,后来又上了一年学,进入神机营后学业就停止了,徐天亦等人虽然有劝过他继续上学但是暗夜拒绝了。
靠着无数的战功成为华国最年轻的少将,他不后悔,但是当温建杰提到大学这两个字,又想起刚刚他们一起玩的场景,暗夜头一次感觉到了心酸。
温建杰他们四个是大学同学,看起来关系非常好,暗夜不羡慕,但也渴望。
“我……不是学生……”暗夜收起情绪淡淡的说道。
“啊?那你…是在工作了吗?”温建杰有丝意外,但又并不是很意外。
毕竟这年头多的是高中文凭初中文凭就出来打工的呢,看暗夜这性格,或许是家庭原因才没有继续上学吧。
温建杰脑补着。
“是在我姐夫的公司上班吗?那我以后还可以去找你玩吗?”
如果是在徐天亦的公司上班,温建杰只要是放假,就可以出学校来找暗夜了,那也非常方便。
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发现暗夜并非是个冷漠的人,只是有些慢热罢了,多了一些成熟。
二十岁的年纪不该是这样,温建杰内心有一点点对他可怜,所以想着若是能多见面开导一下,他应该会开心很多。
暗夜点了点,又摇了摇头。
温建杰不解。
徐天亦解围道:“暗夜他…并不是在我的公司上班,也不是临安人,而且过两天可能要到别的地方去工作了,你要是想见他,可能没那么容易了。不过以后要是有机会,他会再来的,到时候我在通知你吧。”
“啊?他不在你们公司啊?要到什么地方去工作,离临安远吗?”温建杰问道。
“……西北。”
暗夜并没有说具体的地名,但单单这两个字就知道离临安有多远了,临安可是在华国的东南啊。
温建杰迟疑的说道:“那你要去多久啊?不对不对!你不能不去吗?就在我姐夫公司里找个工作不好吗?我姐夫开的工资也不低吧。咱们虽然今天才认识,但我感觉和你一见如故,你要是在临安,以后我们有活动还能一起玩呢。你要是想上学,也可以自考,我们大学有些专业是可以自考上来的,到时候我们还能再一块读书呢!”
“就是就是!说不定我们还能再一个寝室呢!我们寝室还有两个床位空着呢!”温建杰另外一个瘦高个说道。
徐天亦沉吟半晌后说道:“我虽然也想把暗夜留下来,但这并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暗夜的工作性质特殊……不过以后总能再见面的,放心。”
暗夜低着头闷闷的说道:“这工作不是我能选择的,我也不能留在临安…抱歉……”
温建杰微微有些失落,强子三人也有些失落。
餐桌上的气氛突然沉浸了下来。
“哎呀呀!这是干嘛呢干嘛呢!又不是生离死别,现在我们华国的技术多先进啊!还有地方是我们到不了的!不就是西北吗,等什么时候放假了,哥几个一起去西北旅游一趟,找暗夜玩玩不就好了!暗夜,你这个朋友我今天交定了!我还没说我大名叫什么吧,你听好了,我叫许文强!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许文强,和著名的上海滩一哥重名的那个。你要是当我是朋友,以后我们一起去找你,你可不能推辞啊!”
“就是就是!我还是头一次遇到游戏玩的好,还这么投缘的哥们呢。暗夜,我叫赖晓松,你可得记住了!”
“还有我还有我,我叫王大虎!这不是我小名啊,就是我大名啊,我爸妈都没什么文化,我属虎就给我取名叫大虎了,你也可以叫我虎哥!”
温建杰笑骂道:“滚滚滚!哪儿轮到你们在这里献殷勤。暗夜啊,我叫温建杰你已经知道了,你和我姐夫是好朋友,以后你要是在来临安可一定要来找我啊,咱们说好了!”
暗夜看着四人眼睛里突然亮了起来,内心也暖暖的,那种从未感受过,不!或许曾经有过,但是非常久违的,一种叫友情的东西,在心里扎根发芽。
虽然暗夜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多久,但是他还是答应了温建杰的话,或许有一个承诺在,会让他更多一些牵挂!
五人共同举杯,一见如故,这个词正适合用在他们身上,最后这五个人喝的都有点多了。
最后出餐厅门的时候,要不是徐天亦拦着,许文强就该拉着五人对跪在大门口,共同发誓结拜了。
温建杰和王大虎还算清醒,徐天亦给他们叫了车,看着他们上车后,又嘱咐了司机几句才让他们离开。
暗夜脸色微红,向来千杯不倒的他今晚没喝多少,但是却也感觉自己醉了。
“走吧,回家了。”
徐天亦一手搂着暗夜的腰,然后将他的胳膊抬起,放在他的肩膀上。
他怕直接拉着暗夜会把他拉倒了,还是这样更安全一些。
“主子…我…我好开心啊……”
回去的路上,暗夜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话。
他一直低着头,徐天亦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应了一下。
“主子……”
暗夜突然停下,站起了身,恰巧一朵云慢慢的遮住了天上的月亮,也遮住了那唯一一点的月光。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徐天亦能清晰的看到暗夜脸上的表情,和平时一样的严肃正经。
徐天亦不解,问了一句,“怎么了?是难受了吗?”
就这么一句顿时让暗夜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脸上也出现了失落了表情。
突然暗夜向前一扑,拦腰抱住了徐天亦,头放在他的肩膀轻声说了一句,“为什么…不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