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浮生亢奋地盯着孔内,一手抓着画笔,一手撑着墙壁,像一头饿鬼。
而苏尔迟疑着,尴尬着,继续解衣服。
眼见腰间的浴绳都解开了,完美的纸要呈现在面前了,楚浮生的手机忽地响了。
他光着的,手机在地上的裤兜里。
手机铃声在别墅里显得分外刺耳。
苏尔吓得一抖,立刻裹紧了浴衣:“谁的手机?”
罗怡心想遭了,浮生激动过头了,竟然忽略了手机,这是不该犯的错误啊。
“是我的,我放在隔壁的,可能是学生会找我。”罗怡反应速度飞快,她起身就往隔壁去。
苏尔松了口气,原来是罗怡的啊。
她还以为隔壁有别人在呢。
而隔壁房间,楚浮生铁青着脸,抓起了手机。
却是家里的管家打来的。
楚浮生强压着怒火,走去大厅接听:“王叔,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你的电话会让你死的。”
“啊?少爷,我打扰您了?对不起对不起!”王叔吓尿了。
“说,什么事?”楚浮生深呼吸,手指死死捏着。
“楚芊小姐来拜访老爷夫人了,说是路过,买了点礼物来,一会儿该走了。”王叔颤声道。
“什么?”楚浮生眼神立刻变了,他呼吸又急促了,命令道:“务必留下堂姐,等我回去再说!”
楚浮生已经近两年没见过楚芊了,他实在太思念了。
刚才的怒火化作了激动,他哪里还会怨王叔?
挂了电话,楚浮生立刻穿衣套裤,打算回家。
罗怡小跑过来,压着声音询问:“浮生,怎么了?你手机怎么响了?”
“罗怡,去拿摄像机,把苏尔录下来,我没法看了。”楚浮生放弃了苏尔的人体,他必须去见楚芊一面,以解思念之情。
罗怡愣住了,不解道:“浮生,苏尔不好骗,她只答应一次的,下次可就难了。”
“我说了,这次先录下来,下次再找机会就是了!”楚浮生不耐烦道,已经穿好了衣服。
“好吧,那浮生你怎么了?要走吗?”罗怡关切道。
楚浮生忽地一个大嘴巴子抽在她脸上:“你问题太多了,信不信我撕烂你的臭嘴!”
罗怡被抽出了血,整个人呆住了,又恐慌又懵逼。
她一直被楚浮生虐待,但都是用颜料和画笔虐待,楚浮生从未真正打过她。
更别提抽脸了。
抽脸说明什么?
说明楚浮生已经彻底不在意罗怡了,因为楚浮生曾经说过,他无论怎么对待罗怡,都不会打罗怡的脸—脸蛋伤了,就不好看了,就当不了人体模特了。
罗怡一直记得这句话,每次被楚浮生虐待,无论多么痛苦,她都会自我安慰,起码楚浮生没有抽自己的脸。
可这一刻,楚浮生抽了她的脸,抽得很重,抽得血水横流。
罗怡双目通红,簌簌落下泪来,脸颊上的红肿和痛苦远没有心里的痛苦来得剧烈。
楚浮生一言不发,迈步就走。
罗怡怔怔地看着他下楼,消失在了楼梯间。
好半响,罗怡才回过神来,因为苏尔走过来了。
“罗怡,你找到手机了吗?怎么这么久?”苏尔一头雾水。
罗怡转身看她,泪水糊住了双眼,看都看不清了。
苏尔吃了一惊:“罗怡,你的脸怎么了?”
罗怡抬手摸了摸脸,脑海里想着楚浮生的面容和话语,勉强一笑:“不小心摔了一跤,我们继续画画吧,对了,我忘了布置摄像机了,我要录下来,每天都可以看看,毕竟我是业余的,不可能一次就画好的。”
罗怡提出了新的要求。
苏尔顿时浑身不自在,还要录像?
她皱眉看着脸颊红肿的苏尔,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儿。
罗怡却径直走去拿摄像机。
苏尔看看左右,越发的不自在。
这都什么事儿啊?
她又走回绘画室去,想拿自己的衣服了,她已经没有心思当模特了。
回到绘画室,苏尔忽地发现罗怡刚才坐的地方,赫然放着一部手机!
罗怡的手机就在这里,那隔壁响起的手机是谁的?
苏尔心里一咯噔,凑近去看手机,眼角余光瞄到墙壁上有一点白光。
她扭头一看,竟发现了一个孔,孔跟隔壁房间是连通的,光线都穿透了过来。
苏尔大惊失色,想到了什么。
她立刻去找自己的衣服,结果才走两步,砰地一声被砸了头,头发里很快溢出血来!
身后,罗怡抓着摄像机,阴沉地盯着苏尔。
她取来了摄像机,然后发现苏尔竟在看那个孔,就明白事情败露了。
再画画是绝对不可能的。
苏尔肯定要走。
既然如此,不如打晕!
打晕了再扒光录像,总之一定要给楚浮生一个交代!
罗怡的心态全然崩了,她已经没有自我了,只想着录像,将苏尔录下来。
不能让苏尔跑了!
苏尔痛叫,她捂着头转身,惊恐地看着罗怡。
罗怡咧开嘴笑了起来:“苏尔,我真羡慕你啊,为什么浮生痴迷的是你呢?”
罗怡一步步走近,手里的摄像机在滴血。
“罗怡,你干什么!”苏尔吓得往后跑,结果踢到了画板摔倒在地,她乱了分寸。
“苏尔,你该自豪的,真的,为什么不珍惜呢?”罗怡笑着,眼泪长流,她举起摄像机,用力砸向苏尔的脑袋。
苏尔这下被砸晕了过去,满头都是血水。
罗怡哈哈大笑,一屁股坐下,开始扒苏尔的衣服。
“终于可以录像了,浮生一定会满意的,嘿嘿,苏尔,你就这样,对,乖乖的……”罗怡仿佛个疯子,扒拉着苏尔带血的衣服。
突然,画室门被踹开,李风冲了进来。
“我去你妈的!”李风勃然大怒,一脚就将罗怡踹翻了。
罗怡吃痛之下,一下子清醒了。
她一脸惊恐,爬起来就跑。
但整个别墅已经被梁振华的保镖包围了,围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