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口袋都是空的。
真是从这方面就能看出小舅的性格,做事情干脆利落,不邋里邋遢,什么东西都整理的整齐有序,陆一臣一边暗叹着一边掏着口袋。
突然摸到了几粒小珠子,顺着小珠子摸下去,好像是蕾丝的质感,摸来摸去有点像口罩的形状,一块布挂着两条细带子。
他愣了一下,一时间想不出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犹豫了一下,他从口袋里把东西拿出来。
颠来倒去地反复看了看。
陆一臣吓了一跳,呼吸都停滞了几秒。
这尼玛是…丁…丁…字…裤?!
他咽了下口水,三观因为面前的画面碎了一地。
脑海中飞逝而过几种可能,但很快都被他一一排除。
首先排除的是:小舅自用。
毕竟这个腰围太小,布料面积太小,穿上应该会啥也兜不住。
不过为了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陆一臣还是走向了卧室,从衣柜里找了条小舅的内裤看了看。
对比之后发现...小舅尺寸真是不小。
所以穿这个肯定什么都拦不住。
第一种可能性被pass掉还有一个原因是画面太美,他不敢继续往下想,也不愿接受有个女装大佬的小舅。
其次,他想到了可能是买来送女人的礼物。
但这个想法很快也被他排除,送女人的怎么会没有包装,就这样赤条条的扔在口袋里,显然不符合小舅的洁癖性格。
那接下来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这个是哪个女人穿过的。
然后小舅把它带回来做纪念。
“......”
陆一臣想到这儿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些崩溃。
如果做纪念的话,应该就是谈了女朋友,不太可能把一夜.情的东西装回来吧,那是有点儿太变态了,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
陆一臣心里莫名有些恶心,他赶紧把东西装回了西装口袋,还抬起手闻了闻。
虽然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但还是去洗了洗手。
穿过的…后面就一根袋子,卡在屁股上得多恶心啊。
他越想越想吐,边想边搓手。
洗完手,他又换了身衣服,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
赶紧出发去教学楼,准备和左清川来个下课偶遇。
-
阮荽看到了上次上课时和左清川坐在一起的帖子,莫名其妙就在学校火了起来。
她为了避嫌,这次刻意拉着沈如坐在稍后面的位置,和左清川的座位正好前后排错开。
虽然觉得江为止那么忙应该没空看这些校内论坛,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要不然家里又要泛酸。
坐下以后,阮荽就开始拿出手机刷科目一的题。
沈如瞥了眼阮荽,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考试?”
“下午下课就去考。”阮荽头也不抬的说道。
沈如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
阮荽有些诧异地看向她,问道:“你...还考科一?”
沈如耸了下肩,无所谓地说道:“嗯啊,科一不考教练不让我考科二。我科二都学完了,还记笔记了,等到时候你考的时候我借给你看昂。”
阮荽嘴角抽了抽,挤出一抹微笑道:“你还真是用心的好学生...”
“那你以为呢。”沈如一边在书上记着行政法的笔记,一边说道。
阮荽瞟了一眼沈如的笔记,提醒道:“那是‘基本原则’,不是‘基本科一’。”
沈如小声嘀咕道:“你看都是因为你跟我说话,我跟着你跑了。”
“......”
阮荽无语,低头继续开始刷题,她可不想和沈如一样到考场付费刷题。
沈如以前也没觉得自己是个话唠,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一上课就很想跟人聊天。
思前想后也找不出理由,最后想来想去只能怪阮荽,长得太可爱,让她很想和她聊天。
沈如小声开口八卦道:“诶,你听说谢学长邀请左清川跳舞的事了吗?”
阮荽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抬头看了眼坐在她俩前侧方的左清川,用手肘怼了怼沈如,示意她小点声,“没有,什么事?”
沈如了然的点点头,继续道:“谢学长邀请左清川在新生晚会上准备一个跳舞节目,结果左清川拒绝了。听说今年的新生晚会会有电视台的来拍摄,到时候肯定会上电视。以前有个学姐就因为这个还出了名,后来转行去拍戏了。”
“可能他不想上电视吧。”阮荽抿着唇继续刷着题。
“哎,真是可惜这种才能了,多少人想上台都没机会呢。”沈如叹息道。
阮荽闭了闭眼,手指悬在屏幕上久久没有放下。
这题她已经看了四遍了,可是就是做不出来,因为脑袋里已经被其他的事情填满,让她有些来不及思考。
是啊,好可惜。
有的人想上台可是连机会都没有。
下课的铃声响了,阮荽思绪回笼。
沈如快速收拾好东西,说道:“走啊,食堂干饭去吗?”
“嗯。”阮荽磨磨蹭蹭地收拾着东西。
“快点呀,集美!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沈如催促道。
阮荽笑着加快手上动作。
学校的食堂永远不缺少人气。
阮荽和沈如费劲巴力才找到一个空座位。
两人端着饭走近,就听到旁边传来了一声爽朗的笑,说道:“阮荽学妹!沈如学妹!”
沈如跟着打招呼道:“谢学长,这么巧啊。”
阮荽怔了一下,看着面前的一桌子人,刚刚跟她打招呼的是个穿着蓝色衬衣的男生。
几秒后,她才想起来这个人是开学时打乱她计划的院学生会主席——谢时。
她淡淡一笑,叫道:“学长好。”
谢时主动往旁边挪了挪,给阮荽让开一个座位。
阮荽端着盘子坐到了他对面,沈如倒是不客气地坐在了他旁边。
沈如坐下吃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问道:“学长,咱们院新生晚会的节目敲定了吗?”
谢时皱着眉头,一脸愁苦道:“甭提了。现在就确定了一个吹笛子的。咱们学院这么多新生怎么就没两个会跳舞的呢?!”
阮荽抬起头,咬了咬唇,张了下口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
“左清川不上吗?”沈如开口问道。
“他说他不感兴趣。”谢时一听放下了筷子,沉着脸指了指不远处正坐在一起吃饭的左清川和陆一臣,突然压低声音说道:“我怀疑左清川是同性恋。你看他和那个傻大个儿聊的多好。”
“砰!”地一声,阮荽抬起头把碗重重放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