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儿以后,他发现自己有了一些变化。
一看到女人,尤其是成熟的女人,他便会恶心想吐,那种厌恶感是从心底里发出来的,难以抑制住。
他尤其讨厌和女人的接触,而那时的他因为长相出众,学习优秀,加上性格酷酷的,总是很招女生喜欢,有些女生会在路过身边时,若有似无地和他有肢体接触。
比如:走路不小心撞到他身上。
比如:跟他借东西,手却无意碰到他的手。
洁癖也是那时候开始有的,他的这种症状一直没有好转。
甚至后来,周围的男同学上厕所时都开始比较大小,话里话外都会聊一些成人的话题。
他知道很多男生这个年龄段起床后都会有反应,可他却像是一块儿不会发芽的木头。
死气沉沉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直到见到了阮荽。
在此之前,他从没想到世界上会有长得这么干净的女孩,笑起来的梨涡里像是有清泉,眼睛水汪汪像是会说话一样。
跳起舞来生动活泼的像是画中人跑了出来一样,他莫名产生了想把这个穿着嫩黄和白色纱衣的小女孩捧在手里的,放进口袋里的想法。
后来他抱起她,女孩身上的桃子味,干净清爽。
那一刻江为止觉得自己干净了一些。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心里脏极了,而怀中的女孩就像一汪干净的泉水,让他想喝上一口,让泉水顺着喉咙流到心里,洗涤他的灵魂。
她是他无欲无求的人生中,唯一生出的一丝贪念。
窗外阳光正盛,却没有一丝照进江为止的内心,只因他的小太阳不在身边。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明明这么多年自己都过来了,明明每次回来都是这种父子针锋的情况。
今天却格外地让他觉得有些落寞。
他现在在哪里,想听到她笑着哭着喊自己‘老公’。
终于他知道了自己产生这种变化的原因。
理由很简单——他想她了。
“哥哥~”女生娇娇柔柔的声音响起。
江为止扫了一眼易柔,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道:“我是不是说过,让你别叫我哥哥。”
易柔咬着唇,眼里闪着泪光,委屈地点了点头,说道:“柔柔忘记了,你别生气,我帮你把手包一下吧。”说着就伸出了小手想握住江为止的手。
江为止眯了眯眼,沉声说道:“谢谢,不用麻烦你。江家还不至于连个家庭医生都没有。”
管家听到了这话,赶紧上前说道:“少爷,郑医生马上就到,您坐下休息一下。”
易柔在一旁瞪了管家几眼,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止哥哥,你是不是在气我把你结婚的事告诉了爸爸?”
正巧这时医生快步走了过来,赶紧打开药箱。
江为止拿开手背上的冰块,扔到茶几上,淡淡道:“快点处理。”
医生微微蹙眉,开口说道:“少爷,水泡需要挑开,我给您消消毒。近期尽量别沾水,需要按时消毒换纱布。这几天——”
“我知道了。包好了吗?”江为止打断他的话,问道。
“好了。”医生说道:“您晚上回来,我再给您换药。”
“我不回来,把药给我就好。”江为止吩咐道。
医生犹豫地点了点头,把该换的药装进纸袋递给了江为止。
易柔在一旁关切道:“止哥哥,你自己怎么换药?要不我晚上过去帮你换吧。”
江为止凝眉看向易柔,脸上表情有些奇怪,开口道:“我有老婆。”说完,头也不回地拎着袋子离开了别墅。
易柔看向江为止地背影,气急地跺了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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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不负阮荽人。
经过两节课的刷题,阮荽科目一顺利过了。
苏柚出了考场就蹦蹦跳跳地朝阮荽跑过来,搂着她脖子笑道:“我就说会过吧~沈如呢?”
阮荽指了指考场里面靠窗的位置,说道:“还没出来呢。”
苏柚探头往里面看了看,小声说道:“看这拧眉瞪眼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处理什么国家大事呢。”
阮荽‘噗哧’一声被她逗笑。
不一会儿,沈如从里面走了出来,小脸拉的老长。
阮荽和苏柚对视了一眼,默默准备好了安慰她的话。
“没事,这个东西就得多刷点题。”阮荽先开口说道。
苏柚抬头拍了拍沈如地肩膀,安慰道:“别伤心了集美,一会儿我把最近的宝贝都拿出来,让你快乐快乐。”
沈如抿着唇垂下头。
阮荽和苏柚以为安慰没起作用,两人用口语挤眉弄眼地交流着。
刚准备好再次安慰的话。
结果沈如突然抬头了,伸出两只手臂搂住阮荽和苏柚,忍着笑说道:“谢谢两位的安慰,我心领了。不过,这次姐姐我,过了!”
“啊啊啊啊!”
“你过了!”
阮荽和苏柚同时开心叫道。
三个高兴过头的女生,就像动物园放出来的野鸭,叽叽喳叽叽喳,吵得还没考完的人心乱如麻。
“喂!你们三个,吵什么呢?!”监考的工作人员训斥道。
三个人连忙噤声,灰溜溜地跑了车管所。
沈如挑眉看向苏柚,问道:“柚子,你刚说的宝贝是什么啊?”
阮荽也不解地看向苏柚。
苏柚突然勾唇一笑,凑近两人说道:“既然咱们考试都过了,要不要庆祝一下?”
沈如一脸兴致盎然,笑着道:“当然得庆祝,纪念一下我的第12次。”
阮荽有些犹豫,她开口道:“我来姨妈了。可能没法喝酒。”
“谁说要喝酒了?”苏柚眉梢微挑道:“放心。今儿不贪黑,明儿也不起早,咱一起看个电影就挺好。”
沈如掏出手机说道:“看什么电影?我来买票。”
苏柚伸出一根手指在两人面前摇了摇,说道:“甭买票,咱们去香菜家看就行,她家电视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