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柚斜睨着他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说道:“小舅就是你偷窥的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还真不知道。”左予行一时间思绪有些混乱。
江为止不是要带老婆来吗?怎么还带了外甥女?
不对…他知道江为止有个外甥,可从来没听他提过有外甥女的事啊?
而且还是这么大一个外甥女…
“所以你承认你偷窥了?”苏柚一脸严肃地说道。
他转头看向苏柚,有些无奈地岔开话题道:“你…不对…江为止是你小舅?”
“不是我小舅啊,是我好朋友的小舅,是我闺蜜的老——”苏柚耸了下肩,吐豆子般地说道。
可说到一半她突然顿住不说了。
“是你闺蜜的老什么?”左予行侧过身,伸出手臂摁在床头上,将苏柚囚禁在他和床头之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小脸问道。
苏柚抿了下唇,被他盯的有些心慌,刚才她差一点就把香菜和小舅的事说出去,还好刹住了车。
侧眸避开他的眼神,苏柚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是我闺蜜的老师…”
左予行眉梢挑了下,看着面前女人的小脸上荡漾着闪躲却又古灵精怪的表情,忍不住闷声笑了出来。
苏柚转过头,正好对视上他深邃的黑眸,她努力克制了下自己的心跳,干巴巴地问道:“这有什么可笑的?”
左予行垂眸看着她,视线从她精致的脸上滑下,落在她纤长的脖颈儿上,然后又看向了她精致的锁骨。
几秒后,他便确定以及肯定她是个真正的女人,只不过她的力气是真的挺大。
苏柚哪儿被男人这样打量过,没缘由地开始心慌起来,抬起手准备推开他。
谁知自己的手刚抬起就被他的大掌握住了。
“所以,你不是江为止的老婆?”左予行低头看着她的脸问道。
苏柚抬头,看着面前放大的帅脸,摇了摇头,“当然不是。”
“所以,你没结婚?”左予行继续问道。
苏柚摇了摇头,困惑地看着他。
“所以,你有没有男朋友?”
苏柚眨了下眼,被问的有些不耐烦道:“没有!所以,你问这么多干嘛?歧视单身狗啊?!”
左予行凝视了着她,乌黑透亮的眸子像是要把她看透一样,几秒后,他闷闷笑道:“有句话说朋友妻不可欺……”
“什么?”苏柚问道。
左予行伸出手搂住她的腰,稍一用力把她撂倒。
苏柚突然被摔了一下,有些懵地看着他,结结巴巴道:“你…你…你做什么?”
“欺你。”他缓缓开口道,黝黑的眸子直视着她的眼睛,嘴角上扬起一抹迷人的弧度,似笑非笑道:“咱俩真得好好算一下账了。你说是吧?”
“……”苏柚第一反应是他来找自己要钱了。
他那个破头盔近十万块钱,肯定不会轻饶她啊。
苏柚讪讪笑了下,清了清嗓子,细声道:“那个…上次头盔的事要不和你今天偷窥的事情就抵了吧。我就不追究你了。”
“呵。”左予行轻笑,垂眸看着她,默默叹道,这丫头真是百家姓里没有赵——把钱当第一的家伙啊。
都这样了,第一反应竟然还是钱。
他难道就对她没点儿吸引力吗?
左予行深深看了苏柚一眼,想着她应该是小时候家庭生活很困难的人,所以才会张口闭口都是钱的事。
而他却是和她偏偏相反的人,钱对他来说,已经多到花不掉了。
他突然对苏柚的生活产生了好奇,他个姑娘平时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不过,他不是温柔体贴的类型,不会张口去关心谁,而是会选择用一种挑衅地方式去刺探对方的底线。
左予行勾了下唇角开口道:“你正好提醒了我,咱们今天的账还没算。”
“……”苏柚咽了下口水,紧张道:“你的脖子应该没什么事,医药费的话可以找江为止要…我就是一个学生,穷得很...”
“哦?穷得很?真是让人心疼啊。”左予行继续凑近,声音压的很低很低,“不过,我这人一向很有原则,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
苏柚慌张抬起头,口不择言道:“原则有时候是可以打破的,做人也不能太有原则!”
左予行点了点头,沉眸看了她几秒,故作思考道:“你说的有道理。”
“嗯…唔!”苏柚刚要夸他开窍,就被他堵住了唇,一双大眼睛瞬间放大了不少。
左予行本来只是想逗逗她。
结果吻上的一刻,他愣了一下。
这甜甜软软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心跳会加快?为什么他的唇不愿意松开了?
苏柚第一次接吻,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干嘛,眼睛睁着却不知道该看向哪里。
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啊。
为什么和小说里描写的不一样?初吻不应该带着淡淡草莓味吗?
她为什么尝到了清冽的烟草味?
不过,也挺好闻。
苏柚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享受起初吻的魅力。
房间内的温度逐渐升高。
他的手像是火焰一样掠过她的心房。
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苏柚像一颗春天的小草一样,扬起长颈拼命地吸取着空气。
别墅的隔音确实很好,房间外寂静的出奇,房间内格外的喧闹。
俏人仰颈春色撩,衣装散尽媚眼绕。
落红点点白单上,吟唱吁吁身姿漾。
痴缠不知天地老,刚柔并济嫣然笑。
(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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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苏柚所言,阮荽确实洗好了澡。
江为止路过二楼时瞟了眼游戏房,只见陆一臣和左清川正玩的热闹。
男孩归根到底长不大,给个游戏机就能安排好。
他抬腿走向了三楼房间,刚进门一个小身影就扑到了他的怀里,这个主动的亲密拥抱让他的呼吸一滞。
低头闻着她身上浴后的馨香,江为止眼底浮现出一层暖意,他抬手抚上她的背,摸到了蝴蝶骨,太瘦了,得把她喂胖一点抱起来才好。
“宝贝。”江为止呢喃道。
阮荽抬起头,眼睫扑扇着问道:“怎么这么久?是谁在草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