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阮荽的初吻,她显然没有什么技巧,由一开始的怔愣木讷到后来毫无章法的回应。
生涩却带着少女的诱人力量,将他的心房逐渐击碎。
他掌握着两人的节奏,掌控着主导权。
她就如匹刚会跑的小马,在陌生的世界横冲直撞的奔跑,而他会在她快要失控地时候及时往回拉,在她跟不上的时候,刻意放慢步子等她。
犹如一个极有耐心地老师,从接吻这一课开始教她。
良久后,男人放开她。
房间明明是百十平米的套房,却会让人觉得莫名窒息,两人热吻过的气息还在。
男人不知何时坐在了沙发上,而女孩乖巧的软在他怀中,红唇在灯光下闪耀着淡淡的光泽。
她长得很甜,法式刘海儿柔顺的搭在额前,五官都生的很小,鼻梁上有颗小黑痣,让她有些妩媚,微垂的眼角则平添了几分乖巧。
男人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声音微哑道:“你还小,我本来还想再等等。”
都到这时候了,阮荽没想到他竟然来了这么一句,小脸马上垮了,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前,声音闷闷道:“b还可以吧?这也不是一晚上就能长大。”
男人呼吸一沉,抬手擦拭掉她唇上的淡淡水渍,眸色幽深道:“确实,在美国结婚都是合法的了。”
他早已难耐却始终克制着,如同一个伺机出动的猎手。
阮荽没明白他的话,眼神朦胧地看向他。
却不知,她这幅单纯的模样和感言对男人是致命的吸引。
男人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旋即一个用力,把她整个人牢牢禁锢在怀里。
阮荽的小脸一下就撞到了男人的胸膛上,鼻子有些酸酸的,她抬眸正好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眸。
下一秒,她腰间一紧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男人迈开步子走向房间。
一双小手无意识地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窗外渐渐下起了雨,缠缠且绵绵,落在窗上凝成水滴顺着玻璃滑下,留下蜿蜒曲折的痕迹。
床头灯打在男人脸上,在他立体的五官里留下了阴影,修长而高挑的身影,无声的散发着雄性的力量感。
借着幽深静谧的灯光,阮荽看清男人清俊矜贵的脸庞,这张脸极为符合她的审美。
越是昏暗的光,越能凸显男人英挺眉眼的深邃。
阮荽吞咽了下唾液,一双杏眼移不开视线,酒精的刺激裹挟着隐隐地兴奋感,让人上头又沉沦。
她仰着长颈犹如天鹅一样,锁骨和肩膀呈现出优美的弧度,像是有万只小蚂蚁从上面爬过,酥酥痒痒。
“怕吗?”
“不怕。”女孩低低回答着。
接下来,传来了一阵刺痛,她下意识地咬住了男人的肩膀。
阮荽双眼泛起了水雾,只剩下本能的哭泣和呜咽声。
慢慢地她又觉得自己像是条脱水的鱼儿重回了水中,漂浮、游离、荡漾着。
迷离中,她听到他哑着嗓子说,“宝贝,记住今天,你是我江为止的人了。”
“嗯…..”
阮荽断断续续的叫着,长发垂散在床垫上,瓷白的小脸上挂着泪痕,眼尾微微下垂,带了点可怜无辜的模样。
潮湿与暧昧盈满了房间,渐渐形成了浅薄的雾气,弥漫开来。
雨声逐渐变响,雨滴用力的拍打在窗户上,噼啪啪啦的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房间内一切都犹如窗外的狂风暴雨,打在树枝上,引得枝叶乱颤,直到天明。
-
第二天,鸟儿唧唧喳喳,外面多快活的欢唱着,里面就多痛苦的醒来。
阮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她完全是被鸟叫吵醒的。
宿醉后的头痛感传来,就像脑浆被放到榨汁机里搅烂成泥状。
除了头以外,身上也是酸软的像是骨头都被人敲了一遍,尤其是腰和腿,手臂抬不起来。
她试着动了动两条腿,一动起来就开始打摆子。
经历了昨晚她才知道什么叫断片,因为现在她睁开眼看着周围就有种失忆感。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衣服竟然在身上。
她一向都有洁癖,秉持着外穿的衣服不能上床的原则,难不成是昨晚苏柚把她扛回来扔到了床上?
想起苏柚,她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嗓子眼儿就像被撕开了一样,又干又哑。
她半睁开眼,把手摸向床头柜,想要摸手机看看几点。
结果拿到眼前,她愣了一下,这不是她的手机,是一个黑盒子,盒子已经空了。
盒子上面写着:001。
而这串数字的下方,有几个小金字,写着:三只装。
就算她没吃过猪肉,也还是见过猪跑。
这是什么东西她也很清楚。
可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呢?
难不成是昨天苏柚用的?
她一个女孩子用这个干嘛?
想到这儿,她又想到了自己腿间传来的酸痛。
昨晚苏柚不会酒后兽性大发,把她给……
这样一想她瞬间开始脊背发凉。
怪不得平时苏柚总给她发一些黄段子,原来这是在慢慢培养她。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手机响了。
她拿起电话,屏幕上赫然显示:大柚子。
说曹操曹操到。
她思索片刻,接起电话。
还没等她说话,对面就传来了苏柚的怒吼声,大骂道:“死香菜!”
香菜,是阮荽的绰号,因为她妈妈怀孕时变得酷爱吃香菜,所以取名时就说叫孩子‘荽’吧,别名‘香菜’。
周围跟她熟的人都叫她香菜或者小香菜。
阮荽被她喊的一愣,也回嘴喊道:“臭…柚…子…”
因为她的嗓子很哑,所以苏柚根本没听出她喊的什么。
苏柚继续说道:“你在哪儿呢?我就上了个厕所的功夫,你怎么就跟男人跑了!”
阮荽翻着白眼听她骂,一边听还一边张着小嘴无声抗议着。
还能在哪儿?在房间里呗。
上厕所就上厕所呗,有什么大呼小叫的?
跟男人跑就跑了,怎么滴吧!
等等?!男人?
哪儿来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