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想要让你的儿子和你一样,过上这样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日子吗?你的儿子也是人,更别说他可能到现在也许都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不回家吧?你从未问过他的意见,你又怎么能替他做决定?”
安山看着茶几上的小饰品,那是一个黑色的金属小人,以傲顶之姿立于桌面,孤傲地漠视众人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像以前的齐昌。
“你是你,他是他,我自然是比谁都更希望在这个时候有人能够站得出来,为我分担分忧,但我不能因为这样就强迫一个年轻人做他不想做的事情,步入他不想步入的后尘。”
说罢,安山又看向窗边的齐昌,看着他那一身灰黑破烂装束的身影仿佛和天地间的乌云电闪融为了一体一样,但那佝偻的姿态却又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不负往日的风采。
安山的那些话就像是一个铁锤一样,狠狠地敲打在齐昌的心上。
他见到齐风有出息的时候,他真的很开心,但被安山这么一说,他才突然间想到,从见到齐风的那一刻起,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去探查齐风他们母子俩这些年来到底经历了些什么,而是想到的是齐风成长的如此,就连他也看不透,定然能够为国家带来最大的帮助。
自古忠孝难两全,齐昌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此时此刻,被安山这么一说,齐昌突然间心里深层起了一股浓浓的愧疚之意。
他从未看过齐风长大,齐风能够成长成如此的样子,他从来没有陪伴过,也没有插手过,却还义无反顾的在得知自己的儿子进入牢狱后,向上请示让自己的儿子去一个十分危险的地方,哪怕他明知道去了这个地方,没有一点运气和实力的话,根本就是九死一生。
现在儿子出来了,成长到了一个他完全没有办法想象的高度,他竟然还想着让如今的齐风照着他所想象的那条路走。
他凭什么呢?
什么都没做,什么也没有帮到过自己的儿子,甚至还把他往火坑里面推,如今却要求着他为了夏国的未来犯险,说不定以后就会和他一样过着宛如过街老鼠一般的地下生活。
想到这里,齐昌沉默了。
这一刻的他仿佛苍老了十岁,光是站在那里都仿佛入了木一般,两眼无神。
安山知道齐昌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们是那么多年的朋友,可以说齐昌就是他安山的刀刃,他是齐昌的盾。
两人的关系从以前开始就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这么多年以来,齐昌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他都能迅速的猜到。
哪怕只是动一个脚趾头,他们两人都能够猜得到对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好了,我说的这些话,你也可以好好的想一想。”安山走到了齐昌的身边,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奢求你,或者是你的儿子能够站出来,既然我话都已经这样说出口了,那就意味着我会自己找办法,我也不能事事都靠着你,你的儿子,有他自己的生活。他,也是一个人啊。”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天地间的那一股异象也逐渐消失,只不过持续的时间却还是让不少人人心惶惶,一个个十分的害怕,甚至还有人直言是世界末日的到来。
和外界突然变得平静不一样,在帝京最大的酒店之中,慕容海浑身是血的面对着另外的两个人,一口一口的喘着粗气,无论是头上还是手上,全部都是沾满了灰尘的血液。
虽然慕容海的样子不太好看,但端木云峰他们俩人的模样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啊你个慕容海,才多久不见,你居然已经摸到了突破宗师的门槛了!”上官鼎紧咬着牙关,咬牙切齿地狠狠瞪着慕容海说道。
端木云峰喘着气,看向慕容海的眼神中也充满着忌惮。
“慕容海,你这是已经用过圣女了?”端木云峰沉着眼:“你应该也知道,如果是在强迫的情况下发生关系的话,那效果可是会大打折扣的,你未免也过于着急了些吧?”
这么久以来慕容家也一直都没有传出慕容海和圣女结合的消息,他们也都一直认为慕容海并没有得逞。
可是现在慕容海居然已经摸到了突破宗师的边缘了,很难不让他们去想盗墓如海已经和圣女……
慕容海冷笑了一声,并没有直面回答那两个家伙的话,眼底闪过一丝阴骛。
自从他得知圣女的消息后,他就一直很激动,也知道这其中的规矩,怎样能够让圣女的作用最大化。
本来他也是对剩女的身份半信半疑,毕竟这么多年来他还从来没有听到过,有哪一辈的先祖真正的见到过传说中的圣女呢。
可在他见到沈梦后,光是和沈梦靠近,就能够催动他体内许久没有增长过的真气开始翻涌起来,也正是因为沈梦的到来,他们慕容家的能量浓度都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候都要高。
也正是因为这个,慕容海也借此摸到了突破宗师的门槛。
只不过也正是因为他尝到了一些甜头,就更加坚定了要在沈梦自愿的情况下结合,这样才能提升到最极致的状态。
慕容海很明白,如果想要突破宗师的话,无论是能量还是其他的东西所需要的都十分的多,所以他一直以来也都在等待着一个机会。
每天他都会去找沈梦谈心,就是为了让沈梦放下警惕。
谁知道沈梦从来都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明明在慕容海的眼中也不过就是一个小黄毛丫头罢了,可心思却不是一般的缜密,根本就不会轻易的选择去相信一个人。
早知道今天他会面对这两个家伙的前后夹击的话,慕容海绝对不会去等待着沈梦的同意,倒还不如直接来个霸王硬上弓,哪怕效果差点,那也就差点,至少比没有好!
说不定他到现在就已经突破了宗师呢!突破了宗师之后,眼前的这两个家伙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