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不相信我能够做到的话,你大可以问问你身后的那个废物,他以前可没少被我找人打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盛阳讥讽地看着齐风,那笑着的模样,就好像是在炫耀着什么荣耀一样。
闻言,齐风眼眸一沉。
是,他在离开孤儿院来到沈家以后,这盛阳就一直在找他的麻烦,特别是在知道齐风迟早都会成为沈家的女婿这件事情之后,盛阳更是找了不少的所谓的狐朋狗友欺负他。
只不过那时候沈梦会经常带着他,盛阳他们也不敢太过分,以至于若不是盛阳提起来,齐风也不会想到那时候的事。
本来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再加上这些年盛阳也没有在江海,几乎没有再看到过他,齐风也逐渐将那些事情都淡忘了。
特别是之后还穿插了一些小插曲,齐风也懒得再去回忆以前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但是现在盛阳居然还自己把当年的事情给提的出来,特地提醒了一下齐风,让齐风想起了那些事,就好像生怕自己能活着走出这个宴会大厅一样。
姜弈虽然并不知道盛阳和齐风之间具体的恩怨,但一听到盛阳居然说之前他居然还一直在欺负齐风,姜弈这脸黑沉的吓人。
还不等齐风有任何的动作,姜弈直接一步上前,伸出手去一把掐住了盛阳的下巴。
盛阳压根儿就没有反应过来,只看到眼前一花,连姜弈的人影都没有看清楚,就感觉到自己下巴突然间传来了一股巨大的疼痛。
紧接着咔的一声脆响。
本来就落针可闻的大厅,光是有着一声脆响存在,让不少听到的人都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盛阳瞳孔猛地一缩,剧烈的疼痛,蒙的一下子袭击了他的全身,他的大脑就像是被电击了一样,脑袋中一片嗡鸣,甚至已经痛到他失去了知觉,后知后觉的才捂着自己,不知道是被捏碎了,还是脱臼了的下巴,大声的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唔得哈噶!!!”
下巴已经无法让他合拢嘴了,以至于说起话来都含糊不清的,只能够听到他那惊声的惨叫。
刚刚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为什么他什么都没有看清楚,结果这个家伙就跑到了他的面前,捏碎了他的下巴?!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盛阳满头冷汗,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嘴巴根本就没有办法闭上,口水也止不住的沿着他的嘴角往下面流淌,很快就沾湿了他的衣襟。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都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委屈。
但是此时此刻,他也完全没有办法再顾及自己的形象了,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生怕让它再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他双目含泪,但任谁都能够看得出来,他这是被痛哭的。
都不用去了解,光是看他的样子都能够看的出来,他到底有多么的痛苦。
嘶——
听着盛阳的惨叫,其余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手臂上鸡皮疙瘩四起。
反观姜弈,就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的站在那里,一双凤目满是冰寒,不带有任何的感**彩,就像是刚刚出手的人,不是他一样。
姜弈甩了甩手,随后又走到齐风的身边偏后一点的位置,低垂着双眼,全程没有多说一句话。
但就算这样,也足够让人忍不住多看他几眼,哪怕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光是站在那里,就足够吸引人的目光了。
这年轻人,未免也太狠了吧!
大部分人只是听说过姜弈杀人不眨眼,但是从来都没有亲眼见到过。
甚至还有不少人还觉得这些都是一些添油加醋的传言罢了,心里还是有一些不相信的。
毕竟有哪个才二十的年轻人能够做到杀人不眨眼这一项呢?就算是他们这些老油条,也十分害怕自己的身上会挂上人命。
可是刚才姜弈的手法,怎么也不像是一个新手。
一看就知道是经常做这种事情的人,而且还那样的淡定,可见他的心理素质到底有多么的强大。
就算是这样的人,也得规规矩矩的站在了齐风的身后那个位置。
在这里的人,大家也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对于位置的站位也是十分的讲究的,都十分的明白,一个人如果站在另一个人的偏后处,那会意味着什么。
姜弈站在齐风的偏后的地方,明明确确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和位置,那个位置一般都是后辈或者是下属才会站的地方。
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原因,那些家伙也许一开始只是认为姜弈是乱站的位置,可是现在,姜弈又规规矩矩的站了回去,足以见得他是知道那个位置的意义的。
也就是说,姜弈,这个传闻中的弈老板,居然是齐风的下属或者是后辈的角色?!
一想到这个,所有人的额头上都不禁溢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也许齐风,比他们想的还要更加的难惹。
这边的动静很大,把一开始已经往里面走了的沈梦他们也都给吸引了过来。
只不过围观的人实在是太多,他们根本就看不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只能听得见有一个人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除了他们,邀请众人来参加这一次宴会的新城主也闻声赶了过来。
其他人在见到新城主过来了之后,根本就不敢挡住他的去路,直接让出了一条道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新城主看上去倒是和那些精心打扮的家伙不一样,身上并没有穿着太多的名牌,甚至可以说身上穿的都是一些杂牌货,而且还根本就不是西装,反而是穿着一身改良过后的中山装走了过来。
如果不是因为他看上去长得还挺年轻的,别人还以为是上个年代的人站在这里呢。
新城主有着和他表面上看上去不一样的沉稳,就像是他的穿着打扮一样,光是杵在那里,就能够让人明显的感觉到他和其他人的不同,哪怕看上去十分的年轻,却已经有了一分不怒自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