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听到律师的话,何建国本来还算看得过去的脸色顿时大变,满眼写的不敢相信。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之前问过你了,你告诉我目前的合法继承人是我才对,怎么又变成这个臭小子了?谁说的?”
闻言,律师再看了眼手机上发过来的新消息,开口说道:“先生,之前我们就说过了,何小姐是在和老爷子授权之下的继承人,如果何小姐精神不佳,没有任何嘱托,在她没有能力继承这比资产的情况下,那么您就是何家所有资产的合法继承人。”
“但如果何小姐有了嘱托,并且嘱托人是何修远先生的话,那何家名下的所有资产继承人就应该是何修远先生,而不是你。”
话音一落,何建国目眦欲裂的一把揪起律师的领子:“我呸!怎么之前何潇伊没有嘱托,现在有嘱托了?再说了,现在何潇伊那丫头都成了神经病了,神经病说的话怎么能算数?”
“何建国先生,你这是在质疑我吗?”律师微皱着眉头:“何潇伊小姐虽然现在精神状态不太好,但就在刚才,我们上面接到了来自和何潇伊小姐的电话,确认过是何潇伊小姐本人打来的。”
“她在之前已经跟我们拟定过一张合同,只要在她非死亡之前打电话跟我们说出当时拟定的暗号,那张合同就会生效,如死亡就会即时生效,如精神不佳,将在一年后生效。”
“无论如何,这张合同都是会生效的,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说罢,律师盯着逐渐变得面如死灰的何建国,一字一句的说道:“当然,在合同生效之前,这何家宅院也确实是属于您,但现在我们既然接到了何小姐发来的暗号,那自然是会即可生效。”
“从现在开始,何家名下的所有资产,都将属于何修远先生,至于您之前要卖出去的几家公司合同,也在此刻起全部作废。”
听到律师的话,何建国顿时一阵腿软,差点跌坐在了地上。
当何修远听到何建国居然还想要把何家的资产公司卖出去的时候,气愤的看向他质问道:“你要卖掉公司?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为了那些赌债还要过逍遥的日子,居然想出了把公司卖掉这样的怪主意?这就是你说的要在姐姐休养期间,替她好好管理管理公司?这就是你说的管理?”
何修远顿觉好笑。
他能成为何家的继承人这一点,也是他没有想到的,心里又惊又喜。
但紧接着一听到何建国居然还想着变卖公司,顿时气得一不打一处来。
何建国听到何修远的质问,更加心虚了起来。
“我、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还轮到你来管了?就算你现在是何家的继承人又怎么样?我可是你爸,难道你还想不听我的话?”
何建国嘟囔着,刚想要开口让何修远赶紧让他卖出去的那几张合同生效,但一抬头却对上齐风那双冷漠至极的眸子,顿时心里一沉,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你还想说什么?”何修远紧皱着眉头,不耐烦的问道。
他没发现齐风在一边的神情,心里只有对何建国的厌恶。
要不是今天听到了律师的话,他完全不敢相信何建国居然敢背着他们搞这些小动作。
就算他对于商业类的东西也不是特别明白,但是何修远也是知道,要是爷爷和何潇伊任何一个人知道了,都不会同意的,更别说他还妄想要真的倒卖掉!
现在何家是他何修远的,他更是不会让这种荒唐的事情发生。
闻言,何建国还想说什么,但见到何修远也十分不待见他的样子,立马改口:“没什么没什么……”
说完,何建国暗自咬牙,心里自然多的是不满和不平。
可如今事情已经定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唯一和以前不同的是今天齐风的到来,这很难不让他以为会不会是齐风搞的鬼。
想罢,何建国狠狠瞪了齐风一眼,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何修远先生,你什么时候来我们律师事务所办理一下继承手续?”律师看向何修远问道。
“过段时间吧。”
何修远有些迟疑。
事情转变的太快,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以至于现在一想到要彻底接手这何家,不由有些紧张。
“那好,那我在事务所等你来。”
说着,律师交给何修远一张名片便也跟着离开了。
接过名片,何修远脑子里都还是一片空白。
齐风见事情已经有了定数,放心的笑这拍了拍何修远的肩膀:“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也该出发去帝京了。”
“去帝京?风哥你现在就要走吗?”
见齐风要离开,何修远顿时有些惊讶,也有些不安。
他将名片随意的揣进口袋里,忐忑不安的对齐风说道:“风哥,你要是走了,我都不知道该找谁帮忙,我现在对这些还是一窍不通的,我……”
“放心吧,我走了,朱雀也是在江海的,你有什么不懂得可以问她,她可是比不少商业精英要靠谱得多。”
说着,齐风一边从兜里拿出了那张何潇伊在房间里交给他的皱巴巴的纸条,塞到了何修远的手中。
“这是什么?”何修远拿着疑惑的问道。
闻言,齐风唇角轻扬,柔和的看着他:“这是你要独当一面的第一步。”
轻轻将纸条展开,上面只有歪歪扭扭的几个字,还有一块略显湿润的水滴展开的点状。
在纸条展开的那一刹那,何修远踌躇不安的神情忽然变得平静下来,眉头逐渐舒展开来,捏着纸条的手不住地颤抖着,眼眶里一片湿润。
见到何修远这副表情,齐风就知道,他肯定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正如齐风说的那样,他是个男人,迟早都是要担当起那一切的,而纸条上的那些字,就像一针镇定剂一样,让他能扛起接下来的所有。
“送给我最爱的弟弟何修远,最宝贵的成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