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的齐勇生死不知,彻底昏迷了过去,受到惊吓最大的自然是完全没有看到过如此残暴画面的沈梦了。
她的视线在地上齐勇和站在那里的姜弈之间来回转动,眼里有的只有惊吓。
这……这是为什么?
沈梦痴痴地站在那里,反观江岚和齐熏,只是脸色稍稍有些不适,但却很容易就接受了。
直到姜弈开口,沈梦这才从惊吓中反应过来。
“我叫些人把他们都抬回去吧,在这里放着着实是有些碍眼。”
“好。”江岚轻轻应了一声,深深看了姜弈几眼。
她倒是没想到姜弈这如此年轻的年纪,居然还有这一身不低的实力。
作为曾经在齐家呆过的人,江岚可是知道齐勇的实力水平的。
就算齐勇是个天赋并不算好的人,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后天巅峰的实力还是应该有的,只是江岚也不怎么确定,因为她并不是一个会修炼的人。
但这并不代表,她对这些一无所知。
应下姜弈的话后,江岚忽然想到了还在身边的沈梦。
同样作为一个普通人,她是明白作为一个普通人,更别说是个女人,在见到这样的画面后会是什么样的心理。
——至少绝对不会是觉得好玩。
当她瞧见沈梦苍白得几乎毫无血色的脸后,心中不由对她生出了一番怜爱。
“我带你去房间休息一下吧。”江岚轻轻叹了口气,柔声对沈梦说道。
此时的沈梦吓坏了,只能木讷地点了点头,便跟着江岚一起回到了房间内。
当齐风回到家的时候,齐勇等人已经被姜弈的人抬了回去。
而他一进门就瞧见了齐熏那惊魂不定的样子,随后从姜弈的口中大概了解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齐家……”
齐风猛地攥紧了拳头,眸中尽是冰冷。
赌约是齐姚自己提出来的,也是他亲口答应的,是个男人就愿赌服输,这也是规矩,当时那么多人也都看到了,一切都是齐姚自己撞上去的,又能怪得了谁?
可齐家的人居然背着他亲自找上了门来,还口口声声的说要用沈梦他们的腿去换齐姚的一根胳膊,可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要不是姜弈及时赶到,沈梦她们几个女人,又怎么可能敌得过一群大男人的闯入?更别说齐勇本身还是个后天巅峰,可沈梦她们不过就是一群普通人罢了!
“老大,反正留着齐家也是个祸害,要不把他们解决了吧?”姜弈看向齐风问道。
“那齐勇能在你回来之前赶到,肯定是在会场内的齐向荣提前通知的,不然他在会场之外,又怎么可能会在短时间内就知道会场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还赶在你前面那么早的时间就来这里,除了齐向荣外,我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姜弈紧跟着继续说道:“这齐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们也该让他们付出一些代价了不是?”
一边说着,姜弈一边看了眼坐在另一边放空状态仿佛是在发呆的齐熏,忍不住咬紧了牙关。
“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齐家的人好过的。”齐风沉声说道。
他们帝京齐家的人都已经欺负到自己的头上了,甚至还在背地里搞出这样的阴损招数,齐风又怎么可能还让他们继续为非作歹下去?
要想在太岁爷的脑袋上动土,也要看有没有承受暴怒代价的资本!
“帝京齐家,本来就不该再存在在这世上。”
闻言,一直没有什么反应的齐熏这才抬起头来看了齐风一眼。
见到如此盛怒的齐风,齐熏鼻头一酸,脑海中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来走到了齐风的跟前。
她目光炯炯的在齐风疑惑的目光注视下,毅然决然地开口说道:“哥,你知道怎么才能变得比那齐勇更强对不对?”
听到齐熏的话,哪怕她并没把后面的话都给说出来,但齐风也明白她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熏儿,你还太小,现在应该专注学业……”
不等齐风把话说完,齐熏便红着眼反驳道:“专注学业?我知道哥哥你想给我们最安稳的生活,可你又不会分身,总会有不在我们身边的时候,那时候谁来保护我们呢?”
“这一次有姜弈,下一次呢?他会一直在吗?我们三个也不会一直都在一起呆着啊。”
齐熏紧咬着下唇,眼睛也随之越来越红:“我只是想要有保护妈妈她们的实力而已,以前都是我在保护妈妈的。”
“我知道哥哥你很不一般,妈妈也看得出来,但你身边也不是每一个人能够十足的保护我们的安全,我学一点防身的东西有错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齐风忽然间呆愣住了。
正如齐熏说的那样,她学点也并不是坏处。
只是江岚一直以来都让齐风教齐熏远离这些纷争,她到底应该有个女孩的样子才是。
见齐风不说话,齐熏愈加的觉得委屈。
“我知道是妈妈不让我学,可我不也是为了想要帮你分担吗?我有什么错?再说了,难道女孩就一定要有一个女孩的样子才行吗?”
说完,齐熏眼里的泪再也挂不住,委屈的瞪了齐风一眼,甩下一句气话:“好!你不教我,我自己找别人教我!”
甩下这句话后,齐熏擦掉眼角忍不住落下的眼泪,闷哼一声跑上了自己的房间。
当她上去后,江岚从另一边楼梯的拐角处走了出来,柳眉皱成了一团,脸上尽是担忧和无奈。
“妈。”齐风轻轻叫了一声,一时间心里也是五味陈杂。
这一声轻唤也让江岚走了过来。
“我都听到了。”江岚抿唇叹了口气:“我当然也知道她也是好心,你不忍心怪她,要是我,我也不会。”
说罢,江岚看了眼手臂上的淤青。
作为母亲,她是绝对不想要看见自己的孩子身上有如此的伤痕的,更别说齐熏还是一个女孩,要是身上留疤了,那得让她多自责。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齐熏的想法不也从未变过吗?哪怕她说的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