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齐风也始料未及。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帝京的城主,只不过也是在最近才从别人的口中得知的一些关于这个城主的讯息,怎么这个城主一见到他就上来抱住了他呢?
齐风被抱的一头雾水,被城主如此热情的态度,吓得浑身肌肉一紧。
“哈哈哈哈!”城主却仿佛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此时此刻的行为有多突兀似的,忽然间爽朗大笑起来。
他松开大大咧咧抱着齐风的手,上下打量了齐风一番,眼里满是欣赏之意。
“你就是齐风吧?最近我们这帝京,可是被你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呀。”
一边说着,城主还一边拉过身后的女人,笑着介绍道:“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儿,任姹。”
任姹盈盈一笑走了上来,举手投足之间,颇有大家闺秀风范:“你好齐风,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
齐风心中虽然很不明白,为什么城主父女两个对他如此热情,但还是很有礼貌的,回应了任姹。
城主任天河对齐风的表现也十分的满意,点了点头。
而任天河越是这样看着自己,齐风就越发的不自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任天河他们好像故意无视站在他身边的沈梦一样。
这种感觉让他十分的不爽。
沈梦是他的女人,就算任天河对他还算是热情,但无视他的女人,不也就相当于不给他面子吗?
为了避免是他自己多想了,齐风故意将沈梦拉进了和自己的距离,对任天河他们介绍道:“这是我的妻子,沈梦。”
“你们好。”
沈梦虽然也见过不少的大场面,但是在面对地位和身份都十分高贵的帝京城主父女俩的时候,依旧有些拘谨,不自然。
偏偏任天河他们的反应,恰恰落实了齐风的猜想。
只见任天河一改之前对齐风的热情,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沈梦,眉头微蹙,神色显然有些不自然。
他欲言又止的看着齐风,周身的气场也变得冷凝了下来。
沈梦也因此愈加的不自在,心中竟然升腾起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对了,任城主,你不是说今天是任姹小姐订婚的日子吗?怎么不见她的未婚夫呢?”
就在这时,有人似乎是看见了气氛的不对劲,连忙接口问道。
“是啊是啊,我们都不知道任姹小姐什么时候有了喜欢的人呢!结果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没有见到他。”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年轻才俊,才能被任姹小姐看对了眼,我们还真想见识见识呢。”
旁边的人纷纷附和着,一个个支着脑袋伸长脖子,等待着这传闻当中的未婚夫出现。
然而越是这么说,任天河的脸色却变得越来越难看了。
就连站在他身旁的任姹,也不禁流露出一抹不满来。
“任城主?”
开口询问的人,见任天河不说话,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额头上顿时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难道是那个未婚夫没来?还是说给任天河放鸽子了?
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敢放任城主的鸽子吗?
就在这时,人群中缓缓走出来一个梳着大背油头的男人,狭长的犹如狐狸一般的双眼在齐风和任天河之间来回打量,嘻嘻一笑。
“任城主怎么不说话了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这位齐风小兄弟就是任姹小姐未婚夫吧?”
男人仿佛唯恐天下不乱一般,完全不顾及任天河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依旧自顾自地说道:“任姹小姐和这位齐风小兄弟,可是当年小时候就已经定下的娃娃亲啊,当时这传闻中的娃娃亲可闹得全城皆知,怎么这一转眼,齐风居然还有妻子了?”
男人的话音一落,顿时引起了一片哗然。
“什么?任姹小姐的未婚夫就是齐风?!”
“可是这齐风不是有老婆吗?你看他现在带着的,不就是他老婆吗?”
“找了个有家室的男人做未婚夫,这未免也……”
一时间,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怪异。
而作为这一次舆论中心的任姹,身为一个女人,更是脸皮薄的很。
听到那些议论纷纷的话语都是冲着她来的,她的脸上早就没了光采,冷哼一声,跺了跺脚,便转身朝着大堂内部走去。
见状,任天河也觉得脸面无光。
他一开始见到齐风的时候,并没有发现站在齐风身边的沈梦,就算之后注意到了,还以为只是齐风带来的一个女伴罢了。
结果一转眼,齐风就告诉他们,这是他的妻子,这让他这一场所谓的订婚应该如何进行得下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是知道齐风是有妻子的,但这并不妨碍他想将齐风收为自家人。
一个男人,一生当中有多个女人的参与,也十分的正常。
再说了,就算齐风现在有家室,只要离了婚不就行了吗?现在这个时代,离婚也并不是很少见的行为了。
更不用说就他知道的而言,齐风现在不过是入赘的女婿罢了,想必在沈家一定吃过不少的苦头,现在有机会离开沈家,成为他人家的女婿,谁都知道应该怎么选!
可是看齐风这样子,就好像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
难道是他的人没有事先跟齐风说清楚吗?
齐风也确实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更不知道自己在当年就已经和任家的女儿定了娃娃亲。
现在听到那个男人说的话,也难怪任天河在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就那般热情了。
还不等齐风开口,任天河便咳嗽了一声,说道:“这只是齐风给大家开的一个玩笑罢了,难不成你们还当真了吗?”
“噢?玩笑?”
“当然是玩笑!”任天河一边说着,一边暗自瞪了齐风一眼,似乎是在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齐风早在离开帝京之前,就是我任家的女婿了,只不过这些年来一直在外地,所以或多或少会经历一些事情,但是这并不妨碍当年的我和他的父亲定下的娃娃亲!”
“之前的事情都是过去式了,只要和过去告别,重新开始,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