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东西不是……”
当那些徽章从徐峰的口袋里掉落出来的时候,阿泰顿时瞪大了双眼,眼里顿时闪过了一丝恐惧。
不光是他,就连那老头和大妈的脸上都不约而同的流露出了难以言喻的恐慌感,看着那些徽章就像是看到什么令人害怕的东西一样。
“你们认识这个东西?”徐峰看了他们一眼,皱着眉头问道。
“认识认识,当然认识!”阿泰的脑袋点的跟个拨浪鼓似的,笑了笑:“我们之前也不知道是你们啊,你们要是早说的话,我们就把东西给你们不就行了吗?哪儿会变成现在这样啊!”
阿泰一边对齐风他们说道,随后又转头看向了大妈他们,用着齐风他们完全听不懂的方言说道:“你不赶紧把那些东西拿出来?”
“什么东西?”
“你说是什么?当然是他们现在掉出来的东西!你没看到他们就是专门来找咱们要东西的吗?”
阿泰没好气的冲着他们嚷嚷了几句,随后又改用中文冲齐风他们嘿嘿一笑,赔笑着说道:“我们之前打劫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还以为是天上掉馅饼,哪能想到你们还能再找回来呢不是?”
闻言,齐风他们三人相视一眼,皆看见了彼此眼中的困惑。
但他们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出言去解释些什么,而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阿泰他们,等待着他们的下文。
那大妈一听到阿泰的话,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了起来。
她看了看齐风他们,随后又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老头。
能看得出来,她似乎对于从黑猎他们手中打劫到的财务十分的不舍,就连到最后也忍不住,还多问了阿泰一句:“你确定要给吗?那可是一笔不小的钱呐,够我们后半辈子花的了。”
“不给那怎么办?别人都找上门来了,你也看到了,我根本打不过那个家伙呀。”
阿泰猛地一拍脑门,对大妈的话很是无语。
而他口中的那个家伙,显然指的就是齐风齐风。
“光是那一个家伙,我就打不过,这里还他们三个都在这儿,你觉得我一个人加那老头子打得过?还是说你能打呀?”
闻言,大妈嘴唇微张,还想要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阿泰说的确实是对的。
她只能憋屈的咬了咬下唇,狠狠一跺脚,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走向了他们一开始走出来的那个甬道当中。
齐风他们见到楼梯的背后,居然还有一条甬道,不由得一愣。
怪不得他们从一开始进门就没有瞧见另外这两个人,原来他们一直都躲在这楼梯后面的甬道里。
没过多久,那大妈便拖着一大麻袋的东西走了出来。
“就是这些了。”阿泰见状,连忙上前从她的手中猛地一抢过,递到了他们的面前。
“这里面的东西我们可是分文不差呀,你们还可以数一数,我们最近都还没有动这笔钱呢。”
齐风他们自然是不知道里面的准确数目是多少的,不过看着阿泰的样子,也不像是会骗他们的,毕竟他也应该知道,如果骗他们,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在这个金三角,最容易做到,也最难做到的就是活下去。
而阿泰他们虽然常年都做着在死亡边缘游走的打劫生意,但是显然他们还是惜命的,不然也不会如此担惊受怕,在见到齐风绝对性的力量之后,露出了如此怂包的模样。
齐风结果阿泰手中的麻袋,打开一看。
好家伙,在这里面的可不仅仅是现金啊!
除了那一堆完全数不过来的现金之外,里面竟然还有不少的枪支弹药,以及各种化学产品。
光是这一麻袋的东西,如果是被人瞧见的去,天知道会卖多少钱,更不用说这里还有着一大堆的现金,看上去约莫就有不下百万的样子。
“好家伙,那娘们到底是怎么把这些东西提出来的?她难道都不觉得重吗?”
看着那一麻袋的重物,刘军他们很难想象这到底是多重的重量。
可那大妈却凭着一己之力从里面拖了出来,本来他们看样子还觉得这里面应该的钱财也不算特别多,不然也不是一个女人能够承受得住的重量。
可谁知道这里面的东西远远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刘军看了看这一麻袋,然后又看了看那个大妈,忍不住咽下了一口唾沫星子。
这么大的力气,很难想象,要是在外面,她那一木棒敲下来,他的脑袋是不是就得开花啊?
本来他觉得能晕过去就已经算是最大的噩耗了,现在一想要不是当时他躲开了,怕是就地就直接死在那里了吧?
一想到这里,刘军就直冒冷汗。
“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怪难看的。”徐峰瞥了眼面如土色的刘军,没好气得问了一句。
见刘军没有答话,徐峰也不再继续追问,反而是走到了齐风的身边,一起掂量着那一麻袋里面的东西。
就在这时,阿泰他们忽然之间又拿出了一小口带了东西,对齐风他们赔笑道:“还有这些,这些都是从您朋友身上拿到的徽章,现在我们全部都物归原主。”
说着阿泰将东西塞到了齐风的手中,脸上的笑依旧没有停下来过。
他看了看齐风,又看了看徐峰他们,艰难的提问到:“那个……现在我们东西都还给你们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走?这家原来的主人呢?”徐峰一听,顿时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转而看向阿泰他们问到。
闻言,阿泰连忙如实回答:“全部都在酒窖里面关着呢,我们也不敢对他们做什么呀,是不是?”
“此话当真?”
“当然、当然是真的,我怎么敢骗你们呢?在这个时候我骗你们也没什么意义啊,是不是?”
阿泰脸都皱成了一团,生怕说出一句错话,把齐风他们惹恼了,那么大的一个块头,却弓着腰哈着背,脸上挂着假笑,一字一句的话都仿佛从牙缝当中挤出来的一样,尽显卑微:“这下……我们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