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突如其来的变故就连齐风都万万没有想到。
他三步上千年,将船长抱在怀里,却发现船长人已经没了气。
“该死的,是谁?!”姜弈第一时间以防备的姿态站在了齐风的身前,警惕地盯着不远处的前方。
——刚才的红光就是从那个方向出现的。
其余人也皆一脸戒备,即将齐风和船长团团围在了中央,视线扫视着这周遭的一切,生怕又一次会从什么角落中突袭。
然而,在这一次袭击之后,那个方向再也没有出现过第二次红光,同时他们也并没有在那个角落当中看到有其他可疑的人出现。
“老大,你没事吧?”
确认这边已经没有在有其他的危险之后,姜弈连忙蹲在了齐风的身旁关心的问道。
只见齐风缓缓的摇了摇头,脸色凝重的说:“我没什么事,但是船长他已经……”
船长脑袋上的窟窿很深,而且已经贯穿了整个头颅,就算是想活命都难。
只是让齐风没有想到的是,他才踏上里奎角这个地方一步,居然就已经让自己身边的人遭受到如此袭击。
“肯定是米兰那个家伙干的!”姜弈轰然一拳砸在了墙上:“我就知道那个家伙又怎么可能只有一个计划!他早就在这里埋伏着,等我们呢!”
即便船长只是一个普通人,也只是在他们来的路上,和他们相处了一些时间,但好歹船长也是夏国兵方的人,米兰居然当着齐风的面杀了夏国兵方之人,无疑是在当面给齐风下马威!
齐风知道,这不会是第一个,自然也就不会是最后一个。
“……你们就送到这里吧,带着船长的遗体回去。”齐风站起身来,将怀中船长的尸首交给了其他人:“他是夏国的兵,自然是要回归故土!”
至于米兰……
齐风的目光直视着刚才射出红光的那个方向,眼底满是寒意。
走出地下后,齐风来到了距离夏国通道附近不远处的一个小镇,想要在那里打听打听一些消息,不然的话,他们很久没有来到里奎角了,盲目的在这里寻找着父亲,或者是米兰的踪迹也不过就像是两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逛罢了。
不过好在就算齐风他们离开里奎角已经有了一些时日,这里的一些格局方面的事情倒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在这座小镇当中,有一家酒馆,像这种小镇酒馆,几乎每一个镇上都会有,这样的一个地方,同时也是每个镇上的信息汇聚中心。
可以说,几乎这个镇子上或者里奎角的所有讯息流言都会集中在这里,想要打听齐昌和米兰的下落,从这里入手是最简单也是最明朗的。
“老大,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这里的人怪怪的。”
姜弈和齐风两个人来到这个小镇上之后,便准备寻找这个镇子上的酒馆打探消息,可是来到这个镇子上之后,姜弈却总是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闻言,齐风也忍不住多打量了一番周遭的环境,眉头轻轻一皱。
他也有同样的感觉。
“先不管这些人了,我们先找到酒馆再说。”
纵使心中总觉得有些怪异,齐风也没有在这里有过多的停留。
既然这里很奇怪,那他们就赶紧把事情办完,从这离开就是。
他们不知道的是,自从他们踏入这个小镇开始,便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他们。
只不过注意到他们的那一群人就宛如黑夜中的鬼魅一般躲藏在阴影之下,再加上齐风本身就寻人心切,一时间在对方刻意的隐瞒气息的情况下,他也没有注意到周边有什么可疑的人。
到了酒馆,也许是因为现在还是烈日高照,在大白天,酒馆里并没有多少人。
齐风他们俩人走进去之后,发现酒馆当中零零散散的,也就坐了十个人左右。
“这里的人未免也太少了一些吧?”姜弈皱了皱眉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涩的味道,混杂着些许的尘埃的气息,以及酒味,倒是十分的难闻,令人作呕。
“也是,就这样的环境,我也不想在这里多呆,臭死了!”
姜弈的话刚一落下,便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只听见砰的一声,其中一个大汉狠狠地将杯中的酒杯砸在了桌上,杯中的些许酒水洒落了出来,撒了那个大汉整个手掌都是。
“你他妈的是来找茬的是吧?”
那大汉沉声怒吼,看样子被姜弈的话冒犯的不轻。
这里的几乎都是一些凶神恶煞的人,哪怕是在这里的原住民,也因为岛上的风气和那些罪犯的带动而变得情绪暴躁。
而眼前那个暴怒的大汉,他的手臂上刻着一个编号,显然是不知道是从哪来的罪犯。
姜弈闻言冷笑了一声,手掌握成拳头,咔咔作响:“哟,这就生气了,该不会这里这么臭,就是因为你这家伙的狐臭吧?”
“你他妈的找死是不是?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他妈的撕烂你的嘴?!”
那个大汉轰然起身,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也不管姜弈有没有回话,直接扬起拳头,便朝着姜弈冲了过去。
“哼,就这?莽夫。”
姜弈冷冷的念叨了一句,身体站在原地,动都没有动一下脚步,只是缓缓地抬起了一只手来,便轻而易举地接下了那大汉的拳头。
还不断姜弈有接下来的动作,那个大汗忽然之间脸色大变,急忙将自己的拳头从姜弈的手中抽了回来,连退了好几步,直到撞到了一个桌子上,一阵踉跄,随后乒呤乓啷的坐在了地上。
“手!我的手!!!”
只见那个大汉的手上密密麻麻的,不知道何时多出了一堆小小的针孔,每一个孔上都流淌着血液,不过片刻他的整个拳头就已经被他的鲜血所包裹着,看上去十分的恐怖。
“我的手啊!!!”大汉惊叫着,额头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抱着自己的手,差点就要哭出来似的。
这个酒馆本来就不算大,这大汉因为痛楚也没有办法压低自己的声音,几乎整个酒馆中都回荡着他的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