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人,不是之前在驿站的时候为了米国的中尉对克鲁斯动手的那个家伙吗?”
人群当中有人率先认出了那人的身份。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从二楼赶下来的齐风!
齐风在听到墨瑄手下的传话后,便马不停蹄地赶了下来,却没成想,还是没有来得及及时赶到。
当他走下来的时候,这个男人已经狠狠地将手中的刀刺进了墨瑄的胸膛!
看到墨瑄的衣服逐渐被一片猩红所染,齐风哪里还能任由这个男人还要上前来摸墨瑄的脸?
他不配!
此时,那高瘦的男人晃晃悠悠的从一堆木渣子当中站起了身来,嘴角还残留着鲜血。
他随意的抬起手来,将嘴边的血液擦拭掉,抬起眼来看向了挡在墨瑄她们身前的齐风。
他也听到了周围的人所说的话,也知道齐风就是不久之前在驿站和克鲁斯?迪安吵得不可开交的那个人。
却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反而有些不解。
这个家伙不应该是帮我们的人吗?不然他也不会为了安娜一个小小的中尉去得罪一个中校才对。
男人在心里暗自念叨着,看向齐风的眼神中颇有些不解。
也许,是这家伙不认识我?
想到这里,男人咳嗽了两声,尽管齐风下手很重,根本就不给他任何的情面,但是他第一时间也并没有表露出自己的愤怒,而是站直了身子,除了嘴角的那一抹猩红之外,就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
“我是米国中校,迪伦·莫里森。”男人对齐风开口说道:“朋友,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吧?你之前帮过我们米国的中尉,这件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也十分感谢你的帮助,我想我们会成为朋友的,是吗?”
迪伦笑了笑,他笃定齐风在知道他是米国中校的身份之后,肯定也会像之前在驿站帮助安娜一样帮助他。
虽然他也很生气齐风居然这般无礼,没有眼力见,但是就从刚刚的那一下,他就能够看出来齐风实力不凡。
在这样的一个破地方,这般强劲的实力自然是作为朋友最好不过了。
既然齐风之前帮助过安娜,那定然还是看在安娜是他们米国人的前提下,不然一个中尉和一个中校相比,哪怕安娜是米国人,也不会有那种不长眼睛的人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公然和法赫国的中校对上。
那是多么不理智个人才干的出来的蠢事?
要么,齐风是和安娜认识的,要么,就是齐风看中了安娜米国人的身份。
可安娜又怎么可能会认识实力如此强劲的人?要是她认识的话,他作为安娜的上级,又怎么可能连这个都不知道呢?
所以,迪伦自然而然的就会认为,是齐风优先看上了安娜的米国人的身份,所以才会如此的。
见迪伦居然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还抛出了橄榄枝,不少人都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
“不会吧,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会让迪伦对他抛出橄榄枝?”
“这也不奇怪吧,毕竟那个家伙可是让克鲁斯出了不小的丑呢,法赫和米国不一直都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也不奇怪。”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好歹那个家伙可是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狠狠的揍了迪伦一拳头啊!”
“是啊是啊,要是我的话,我怕是早就恨不得把那个小子按在地上,狠狠地打一顿了,谁还要跟他做朋友啊?”
周边的那些人越是不敢相信迪伦的所作所为,迪伦就越是相信齐风肯定会放下架子,和他和解。
这样不光是和米国的人打好了交道,而且作为中校,他迪伦可比安娜更有用处,能够带来的利益也更多,话语权也绝对不是安娜能够比的,是个人也应该知道到底该选什么。
而且那么多人都不相信,这不就更体现出了齐风在他的眼里有多受重视吗?
可偏偏齐风根本就是油盐不进,在听到他称呼自己为朋友的时候,齐风的脸上居然露出了恶心反胃的神色。
“朋友?”齐风反问道:“谁要和你这样的垃圾成朋友?”
“你、你说什么??”迪伦闻言嘴角顿时抽搐了起来,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太好看。
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齐风冷哼一声,没有再多说一遍,而是冲上去一把捏住了迪伦刚才拿刀的那只手,手腕用力——咔嚓!
清脆的声音想起的那一瞬间,整个大厅都变得安静了起来,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几乎只能够听到那一声清脆的骨头响。
紧接着,迪伦这才反应了过来,惊声叫了一声,紧跟着一脚踢出,却没有想到齐风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他出脚的那个方向,随后也同样出了一脚。
又是一声脆响,迪伦整个人都站不稳,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而他的小腿部位竟然已经被齐风踢的成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形状,甚至还有森森白骨从肉里面戳了出来!
光是那样子,看着都痛!
围观的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看到迪伦的小腿,一个比一个脸色都要难看。
他们看向齐风的眼神也变得古怪了起来,但其中蕴含的更多的,则是一种畏惧!
好狠的手段!
墨瑄见到也是为之一愣,但她对这种场景对于别人来说,可谓是已经司空见惯,很快就从震惊当中反应了过来,连忙捂住了身旁女人的眼睛。
“不要看。”她小声地说道,胸膛的痛处已经让她没有了多少力气,就连说一句话都变得困难了许多。
这个场面太血腥了,虽然在里奎角生活的人或多或少都经历过生死,但是却不是所有人都见到过如此血腥的场面,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承受的住。
尽管墨瑄已经捂住了女人的眼,但耳边迪伦的惨叫声和刚才第一眼的那一瞬间,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女人的脑海之中,早已经把她给吓的脸色苍白,哪里还能见到一丝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