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敌我不分的行为,让不少人根本就来不及反应,死的死伤的伤,但无一例外,都在心里把白兰骂了一个遍。
无论是他的手下,或者是那些外来人,皆是如此。
尽管白兰的手下都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心狠手辣,但像这样的事情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没有一个人会是甘心的。
特别是见到昔日的同伴,就这样突然之间暴毙在自己的身旁,任谁都接受不了。
可即便是这样,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站出来和白兰对抗。
特别是刚才几乎所有人都已经看出来了,白兰的强悍之处,更不会有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触霉头。
但齐风站在距离白兰最近的地方,他却一点事情都没有,看上去一副安然无恙的样子,和其他人的狼狈完全不同,仿佛刚才白兰所发出来的气息,对他根本就没有影响似的。
“咳咳……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他明明站得离白兰最近,可是他为什么一点事情都没有,难道白兰刚才的所作所为完全没有影响到他吗?”
“管他是谁呢,就算他再怎么样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白兰那么生气不都是因为他吗?”
“就是!我们还不如离他们远远的,等他们鹬蚌相争,说不定我们还能坐收渔翁之利。”
这些人里面,包括白兰的手下,几乎没有一个人会上去帮忙,哪怕是前一秒还在白兰的跟前献媚的小跟班,在听到后面一声巨响的时候,便折返了回来,并没有通知火舞。
此时此刻见到齐风居然和白兰好像是一副要干起来的架势,而刚才的那一出,齐风居然没有受伤,这样的前提下,哪怕是他也不由生出了,和其他人一样的想法。
而齐风这没有受到任何波及的样子,也让白兰不由得侧目。
嗯?
白兰轻挑眉眼,看向齐风的眼神当中,不由浮现出一抹惊异。
齐风,竟比他想象的要强不少。
姜弈是宗师境界的人,哪怕他的境界比姜弈高,但是实际上境界上相差的也不算大,他的威压对于姜弈来说的作用,要比其他人要小得多。
但就算那威压的作用再小,也是有的。
哪怕是姜弈,在这等威压之下,脸色也不由得难看了几分。
偏偏齐风就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仿佛白兰刚才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跳梁小丑,一般的行为而已。
这怎么可能呢?
白兰心下一沉,难道这个家伙的境界和我一样,都是宗师巅峰吗?
也是,齐风再怎么说也是血龙刹的创始人,在那个时候齐风的实力就已经是问鼎一切的存在了,现在和他是一样的境界,想来也是正常的。
可是让白兰心中十分不平衡的是,他为了如今的这个实力,付出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
而齐风,只是离开了里奎角几个月的时间就能够拥有和他相同的实力,这如何不让他觉得不公?
明明在齐风离开里奎角之前,他应该远远没有宗师境界的实力才对,怎么现在居然还和他有着相同的实力了?
这难道就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吗?
不!他接受不了!
他绝对不能接受!
这个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他想要看到的是齐风在他绝对的力量的威胁之下,哭着喊着跪在他的面前。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齐风居然正在和他势均力敌的对立面上!
不,也许只是因为这个家伙在强撑面子罢了,他可能和姜弈一样,都是宗师境界的人,只不过齐风没有受伤,而且心高气傲,所以一直都忍着,这才看上去像是个没事人的样子。
对,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想到这儿,白兰虽然心里好受了许多,但实际上却并没有底。
这些都不过是他的猜测而已,齐风越是像这样淡然,他就越加的不安。
为了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白兰猛地一咬牙,竟然直接冲向了齐风,速度极快,显然是想要趁齐风不备,随后速战速决!
“哼……你真的以为你是我的对手吗?”齐风眼眸一沉。
在白兰伤害姜弈的那一刻,白兰在齐风的眼里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他的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碰的。
更不用说白兰的手上还沾染了不少他伙伴的血液,血龙刹几乎全员都死在了白兰的手中,光是这一点就足够白兰死上千万遍了。
当白兰准备近齐风身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周身的空气都仿佛变冷了许多,以至于他的动作也变得迟缓了起来。
这?这不是冷泉才会有的技巧吗?
白兰心里大惊。
难道齐风也掌握了元素?
想不到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居然能够如此熟练地掌握元素的运用,还真是……让人嫉恨啊。
刷——
白兰大手一挥,随即伴着真气的雄厚的火元素包裹了他的全身,让那些逐渐变得冰冷的空气对他的影响减弱。
“齐风,你就只有这点能耐吗?想不到吧,好不容易掌握了元素的运用,但是终究你还是会死在我的手上,就像你血龙刹的那些人一样!”
白兰低吼了一声,紧跟着浑身的皮肤都开始变得赤红,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烫过了一样。
他挥舞着拳头,朝着齐风锤了过去。
见状,齐风不慌不忙的拿出了一把匕首,这还是泰隆想要刺杀他的时候的那把匕首,刚好齐风也觉得身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防身,索性就拿了起来,放在了身上。
然而白兰却好像根本就不怕刀刃一般,依旧挥舞着拳头,模样几近癫狂。
冰冷的匕首划过他的拳头,很多要害部位都被他躲了过去,以至于齐风手中的匕首伤到的也只是他的皮肉,并没有伤害到他的筋骨。
但就算是这样,他的拳头上也已经满是血液,手臂上也有了不少的划痕,看上去狼狈不堪。
看着自己的手臂鲜血淋淋,白兰不光没有气恼,反而还笑出了声来。
只见他的血液竟然迅速开始凝固,紧接着形成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血痂在他的手臂上包裹了起来,看上去就像是自我形成的厚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