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然?你就是江北的那个少年宗师!?”彻底醒悟过来的沈荣航,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个清秀少年,脸上再无一丝血色。
沈亦茹母子望着脚下那奄奄一息的沈家二爷,只感恍然。
曾经何时,权势滔天的沈荣航对于她沈亦茹赶尽杀绝,张涛父子差点就死在沈荣航的手上。
在沈亦茹眼中,这位沈家二爷就如同土皇帝一般,他的话就是圣旨,自己若敢违抗只有死路一条。
沈亦茹只不过是个内功武者,不知晓武道宗师强到何种地步,更不知晓天人之境的武者,又会是强到何种地步。
她只知道,凭沈荣航的功力,想要杀死自己,只不过是弹指功夫。
至于张涛,也是听孟然讲起过造成他们一家悲剧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位沈家二爷!
张涛知晓自己这位好兄弟修为高深,可他怎么也想不到与他年纪相差无几的孟然,竟会如此厉害。
困扰他们一家十几年的血仇,竟是如此容易便报了,张涛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原来这就是力量啊……’
沈亦茹满是感激的看了孟然一眼,而后一把抓起沈荣航的衣领,当着沈家老小的面,毫不犹豫的掌掴下去。
“沈荣航!你想不到自己会落得金坛这个下场吧!”
沈荣航终究是沈家二爷,在江南沈家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沈家上下无人敢对他不敬。
此刻却是被沈亦茹当众掌掴,他只感自己肺都快气炸了,狰狞骂道:“沈亦茹,你这个贱人!你竟敢勾结这个小畜牲,害我沈家,我杀了你!”
“呸!”
却见那个位书呆子竟是一口痰直接吐在了沈荣航的脸上,此刻的他看不出半分原先的柔弱与木讷,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
“就是你这个恶魔拆散我父母,我父亲当年也差点死在你手上!煌煌人世,就是被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给玷污了!”
张涛饱读诗书,最好君子之道,虽是木讷,但君子之理便是大学教授,也未必及他。
沈荣航被一个后生晚辈骂的狗血淋头,恨不得一掌拍死这个蝼蚁。
可如今修为被废的他,不也是蝼蚁一只?
沈荣航的生死,孟然毫不担心。
老张一家的仇,必须得让老张亲自去报,否则就如同上一世的孟然一般,仇恨不消,便会成为阻碍修行的执念,乃至心魔。
就在这时,大堂之外似有数十道急促的破空声,骤然传来。
孟然微微转身,对着沈天南冷笑道:“沈家主,他们应该就是你们沈家所谓的高层吧?睁大眼睛看好了,今日孟某,血洗沈家!”
话音落下,孟然整个人如同施展缩地成寸一般,一跃十丈,弹指来到了大堂之外。
大堂之王,却见一位位身着练功服的武道高手联袂而至。
这些人修为最低的也是内功大成的武者,比起那位通玄大师也不遑多让,修为最高的,赫然是三位参悟了凝气化形境界的武道宗师。
这些人或是有事外出离开,或是隐匿在沈家某个僻静位置修炼,如今皆是闻讯赶至。
“黄口小儿,你是何人!?竟敢在我沈家放肆!?”
孟然掌心七尺刀芒映现,冰冷说道:“杀你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