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都是其宗族帮会倾其所有所培养出来的天骄之辈,没有一个人的资质会比你差,有几个,无论资质还是修行资源,比起你来都还要好上许多倍。”
“这还只是这座小小的界城,若是放大到玄令关所覆盖的玄洲之地,此次试炼排名争夺将要参与的天骄人数,成千上万,如此多人犹如过江之鲫,却只有百人能够在禁区墨碑之上留名,这百人里,也只有十人能够成为跃过龙门的龙鲤。”
“婉儿,你想好要如何在这万人之中,夺得前十的名次了么?”
“为何非要前十啊……”“住嘴!”
“墨碑留名,事关家族气运,能够拿到前十名次者,更是会受到天地庇佑,若是这次你无法拿到前十,那且不说你必须要选择一人出嫁,就说我上官家……罢了,不与你说这些,总之,我先与你一起,去斩了那兽王,有那兽王的墨囊在手,你这次试炼就算进入不了前十,也能稳进前百了。”
旁边,上官婉儿抿了抿嘴角,没有再说话,因为她看得出来,自己姐姐似乎真的生气了。
但在这庞大的兽车车队行进到界城城门处,通往关外禁区边缘地带的传送阵台时,上官婉儿还是禁不住说道:“姐姐,家族里的长老们为何不再提寻找那个神主的事情了,我是亲眼看到那个人,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界民,却只是眼神微动,就让十几个陈家的护卫当场炸成血雾……姐姐你该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运用了法则之力而已,凭陈家那几个界兵级别的护卫,寻常界将都能做到让他们顷刻化为齑粉……”上官芷兰淡淡回应,但她话才说一般,旁边的妹妹就立刻激动道,“可是那人根本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就只是朝那些护卫看了一眼,就一眼,那些人就死光了!”
“姐姐,界将,能做到这种事情吗?”
“就算是界王,也不可能连手都不抬,仅凭意志就能勾动法则力量,诛杀那几人吧?
而且那个男人……”“够了!我看你是被那男人迷住了!”
上官芷兰猛地打断妹妹,略显生气的朝着自己妹妹看了一眼。
可这次上官婉儿却没有露出惧色,而是坚持着说道:“姐姐,若是我上官家能够找到那个男人,并且,能让那个男人为我上官家所用的话,我上官家现在面临的一些问题,也至少能够解决一些吧?”
说着,上官婉儿又咕哝一声:“我可是听说,吴家大哥他们提前去禁区,其中就是因为查到那个神主离开了玄令关,来了这界城,所以领命提前进入禁区,寻找那个神主的。”
“胡说八道!”
“行了,再提那莫须有的男子,别怪我罚你!”
上官芷兰头疼的摆摆手,吩咐车外的护卫,可以开始传送了,她们上官家,也将提前进入禁区边缘。
而几乎就在上官家的车队也通过界城城门的传送阵,进入禁区边缘之时,这座界城中心的界王殿之上的一座大殿内,数名老者已然团团坐于此地,在他们的中间,正摆着一块琉璃晶石,而这琉璃晶石,则正倒映着界王殿之上那来自九阶兽皇的眼珠所看到的所有景象。
这些景象,不止这座小小的界城以及周围长达不知几万里的界墙,更是能够看到界墙之外,几乎看不到边际的禁区边缘,乃至是,更深处的禁区深渊!“有芷兰那丫头压阵,那头七阶兽王,定然不会被那少城主宋荣斩走,婉儿的这次试炼,至少前百位的排名算是保住了。”
“但是也不可太过大意,排名事小,那禁区边缘危险重重,婉儿和芷兰的安全才更加重要,更何况,城主府竟然连浑天都派去协助宋荣那小子,哼,那位老城主这是连脸都不要了……”“脸,能有我上官家的莫大机缘重要?”
在场四名老者,其中两名苍老的不像样子,坐在那里,简直像是两根干枯的树根。
而另外两人,则明显要红润许多。
此刻的谈话,也全都是这两位稍微年轻点的老者,且并不避讳那两位枯老。
不过就在这两个稍年轻点的老者谈话时,其中一名枯老忽然淡淡的开口:“行了,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若天河能够从那深渊深处平安归来,我上官家所遇之事自然迎刃而解,而若天河回不来,就算那两个丫头全都拿到了前十的排名又如何?”
这位枯老忽然睁开眼睛,却见他双眼之中几乎没有任何神光,一双眼球尽是黑色,但在黑色之中,却又有一种独特的光晕,仿佛他这眼睛不是眼睛,而乃是一座通往某处的传送黑洞。
“婉儿所说的那个神主,有消息了么?”
“禀五祖,芷兰和婉儿曾联袂去天龙帮调查那神主之事,只是……她们扑了个空,天龙帮已然比我们上官家还要提前一步,前往了禁区,似乎天龙帮那个外来的老妪,也想要让她的子侄辈,在此次试炼中占据一席!”
“我问你那神主是否有消息,你跟我提天龙帮作甚?”
枯老双目闪过一丝厉芒,看向那禀告的老者,哼了一声,却让那老者立刻脸色发白,冷汗涔涔。
倒是另一名老者急忙开口:“禀五祖、三祖,吴家那里查到的消息,那个神主在玄令关墨殿,将陈家的十头狮兽墨囊兑换墨点之后,便直接离开了玄令关,似乎是来到了这座界城,且还在传送过来之前,于玄令关城门内,诛杀了城门帮的三个小喽啰……不过这消息也无法确定是否真实,因为那神主自从走出玄令关城门之后,便莫名其妙的人间蒸发了,一点气息也没留下!”
“吴家推测,那人或许已经直接去了禁区之地……”“吴家吴家,都是吴家,我上官族作为玄令关第一大族,在情报方面居然还不如一个没落的吴家!”
被称为五祖的枯老忽然再次发怒,恨恨瞪了一眼对面的两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