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手套比以前那双要重一些、火焰燃烧的方位也被某个部件给固定了方向——或许是有什么别的用途,但另一方面来说也多出了限制,导致沢田纲吉一时抓不准力度——先前只是平地移动倒还好,但现在的状况逼着他不得不在空中进行攻防了。
他的确很生气——那女人的嘴有大毛病,他没那本事教好:既然这样,如果说不成,干脆就让那张嘴永远用不着。他就是这么打算的。但本能与那些积累起来的经验警告他不能轻敌:生气归生气,但被冲昏头脑的话就容易坏事——
——所以他在忍。在观察。在试验。在伺机而动。无非身上多了几道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的伤口,还不至于让他沉不住气。
也算是因祸得福——他到十四岁为止的日子过得憋屈而无趣,就那样的学校生活他也能为了懦弱、脑袋笨、学东西太慢的自己多少好受点而囫囵吞枣、胆小怕事又不想让妈妈担心而奉行忍字道,里包恩为了把他那性子拧过来费了不少斯/巴/达手腕,最终好歹是削去了不少没用的部分——偏偏就是那么眼光独到地留下了唯一算是比较正面向上的“肚量”这东西。他家的家庭教师那时候用枪抵着他脑袋教育他说“要你忍是让你找机会把欠收拾的对手彻底收拾得渣都不剩”,而不是“叫你当专门上赶着去宽恕人的圣父”,他其实还蛮委屈的——纵贯他最开始的那个阶段,他不就只是接纳了被选定成雾守的骸而已吗,又没对别的谁发善心,再说骸和库洛姆他们确实也没让大家失望——
不过此时此刻,里包恩的话就是金玉之言。适应新手套的同时也眼色阴沉着用五感适应着敌手、彭格列的教父不理会妖花的嘲讽——“你就只敢躲啦?彭格列的首领就这水平?真的是扫兴!”——骂他倒没什么,顶多当被疯/狗咬了一口。事后他有的是办法还回去。
但疯/狗要是敢咬他身边的人、尤其还是他珍视的对象……
那就别怪他当场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