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阿卡姆的会议都说了什么？”戈登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问。
“除了把你弄进去的那个家伙送到特殊病区，没有说别的。”布鲁斯回答，他抬起头看了看冷静下来的戈登。
“你现在就是叫我的名字几百遍也没用，”布鲁斯靠在椅子上，他的脸色并没有比戈登好看多少，“你难道不清楚那些媒体的言论吗？”
“现在的情况，你的那位猪面教授必须呆在特殊病区。”
“他叫伯兰特·沃克，在法律上来说，他是……”
“普通人？普通人不会有胆子和你做这种交易，也不可能被一群不明身份的家伙追杀！”
“至少他并不是报纸上所谓的变态杀人狂！”
“这话你得去跟法尔科内说，跟我说没什么用，戈登局长。”
“布鲁斯！”
“他到底是什么人我们都不清楚，是不是罪犯也不清楚。”
“反正得把人弄出来，不能让他待在特殊病区！”
“他就是一个普通人，把他扔进那个地方有多危险你和我都很清楚。”
戈登克制不住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看向办公桌对面的布鲁斯。
戈登把自己面前那份关于伯兰特的文件推到布鲁斯面前，他掏出自己的手机翻出一张照片。
“这个人是法尔科内送进阿卡姆的，”戈登把手机放到布鲁斯面前，照片上的人是约纳森医生，“昨天入侵阿卡姆的那两个人，都是他带进去。”
“是个死人，”布鲁斯打断了戈登的话，他把自己桌面上的文件推了过去，“他的大部分情况我已经查的差不多了。”
“那我就说点你这上面没有的东西。”戈登翻了翻那份文件，然后合上了文件开口说。
“我查到了一点东西，”戈登看向布鲁斯，“昨天晚上从阿卡姆抓到的那个家伙身上搜出来的东西我查了一下。”
“死了，”戈登回答，“回到警局之后，他就在审讯室里服毒了，三分钟之内就没气了。”
“标准的九头蛇的做法，”布鲁斯想了想，“他们是为了你送进去的那个家伙？”
“根据监控，进入阿卡姆的另一名入侵者就是伯兰特·沃克在被我们抓住之前追捕他的人。”
“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他不知道，他说他是被人打晕了，之后一直待在办公室里，直到我们过去找他他才醒过来的。”
“人呢？”
“还在警局，但是法尔科内那边派人过来了，没有证据过了二十四小时我们就得放人。”
“法尔科内和码头的事你们警局那边有进展了吗？”布鲁斯沉默了一会突然问。
对于布鲁斯突如其来的问题，戈登明显愣了一下。
“暂时没有什么进展，除了知道码头底下的基地是帝王组织的，其他的还不太清楚。”戈登回答。
“如果说，帝王组织和法尔科内有联系，而且法尔科内和九头蛇也有关系的话，最坏的结果就是这三方联手了。”布鲁斯抬起头看向戈登，他的脸色比刚开始更加难看了一些。
“法尔科内那边要盯紧，而且，”布鲁斯停顿了一下，“我要见那个叫伯兰特·沃克的家伙一面。”
“我会尽快安排一下，你……”戈登的话并没有说完，就被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传出的铃声打断了。
“等一下。”戈登给布鲁斯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稍等一下。
“怎么了？”戈登接起了电话。
“什么？”戈登抬起头看了一眼布鲁斯，他的脸色变了一下。
“……封锁消息，保护现场，尽量不要让媒体报道这件事。”
“嗯，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戈登挂断了电话，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向布鲁斯，脸上的表情很奇怪。
“你要见那个小子我会给你安排的，现在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布鲁斯没有说话，他只是抬起头看着戈登。
对于布鲁斯的反应戈登只是耸了耸肩，他把自己的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坏消息，其实也不算是坏消息，”戈登说，“猪面教授出现了，主动出现了。这就说明我和伯兰特布的局起了作用，猪面教授觉得自己被挑衅了。”
“只是不像我预料中的那样，他没去阿卡姆。”
“另一个好消息，”戈登的表情格外怪异，“法尔科内和帝王组织的联系有人提供了消息，提供消息的人你绝对猜不到是谁。”
“是一个我以为永远不会主动进入哥谭警局的人，”戈登笑了一下，“提供线索的是企鹅，那个奥斯瓦尔德·科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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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警局。
来来往往的警局大厅的正中心的一张办公桌旁坐着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男人手里拿着一把长柄的雨伞，他用雨伞轻轻的在地面上敲了几下。
“几点了？”奥斯瓦尔德问站在身边的手下。
“十点五十了。”那名手下回答。
奥斯瓦尔德微微点了点头，不远处一名警察端过来了一杯咖啡，放在了奥斯瓦尔德手边的桌面上。
“我们已经给局长打了电话，”说话的警察明显对奥斯瓦尔德相当警惕，他打量了一下奥斯瓦尔德和他身边的手下，“他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谢谢。”奥斯瓦尔德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
那名警察明显愣了一下，大概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平易近人的黑帮老大。
“局长！”不远处有警察喊了一声。
奥斯瓦尔德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挺直了背，他身边的手下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转过身。
“是詹姆斯·戈登。”
奥斯瓦尔德点了点头，他站了起来转身看向身后的方向。
“好久不见，戈登局长。”奥斯瓦尔德对着走进警局的戈登笑了一下。
“确实是很久不见了，”戈登走到奥斯瓦尔德的面前眼神复杂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我记得我们上一次见面，应该还是两年前。”
“你的记性一向很不错。”奥斯瓦尔德带着笑容说。
“我听说你要提供关于法尔科内的线索，”戈登说，“我有些震惊，你居然会给我们提供线索，这是要和我们合作吗？”
“合作谈不上，”奥斯瓦尔德把自己手里的雨伞放在桌面上，“不过作为一名哥谭市的良好公民，有相关线索，确实应该向警局提供，不是吗？”
“那你就提供吧，我听着。”戈登坐了下来，看着奥斯瓦尔德。
“在这里说？”奥斯瓦尔德环视了一圈哥谭警局，他半笑不笑的看向戈登，“你就这么相信自己的手下吗？根据我知道的消息来看，你这个警局里多的是各方势力的眼线。”
奥斯瓦尔德的声音压低了一些，他微微弯下腰看着面前的戈登。
“你们这里不仅有帝王组织的眼线，还有九头蛇的眼线，你确定我要这里说？”
戈登掀起眼皮看了奥斯瓦尔德一眼，他皱了一下眉站了起来。
“跟我来。”
奥斯瓦尔德跟着戈登进入了局长办公室，戈登关上门坐在办公桌后看向奥斯瓦尔德。
“现在没人了，你可以说了。”
“帝王组织曾经来找过我，”奥斯瓦尔德说，“我拒绝了他们，所以我猜他们接下来就去找了法尔科内，法尔科内答应了他们。”
“你们说了什么？”
“他们说，他们可以帮助我控制整个哥谭，代价是我要和他们合作，他们要把哥谭作为控制美国的起点。”奥斯瓦尔德回答。
“什么？”戈登惊愕看向奥斯瓦尔德。
“帝王组织向我提出合作时非常有把握，我猜他们一定有什么惊人的计划。并且他们在和我谈话的过程中，还提到了九头蛇以及哥谭码头。”奥斯瓦尔德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戈登。
“这是我让人跟踪法尔科内发现的东西，”奥斯瓦尔德看着翻看着文件的戈登说，“我的人拍到的这名男人，我见过，他就是帝王组织的人，如果我没记错他叫耐特，是一个研究员。”
“这里面的东西足够证明法尔科内和帝王组织有关，至少你们可以把他抓回警局继续调查了。”奥斯瓦尔德拿起自己的雨伞，他站了起来对着戈登微微点了点头。
“那么祝你好运，戈登局长。”
“等一下，”戈登叫住了奥斯瓦尔德，“你告诉我们关于法尔科内的事我还能理解，他只要出现了问题，你就可以成为市长。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帝王组织来找你的时候，你不跟他们合作。”
“能让法尔科内动心的条件，我不相信你不动心。”
“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戈登局长。”奥斯瓦尔德看着戈登笑了起来，他的脸上露出一种类似于鄙夷的神情，“你别把我和法尔科内那个老家伙混为一谈，我和他不一样。”
“我信奉的唯一准则，哥谭的事在哥谭解决，我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绝对不会把哥谭拱手让给外部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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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数名哥谭警局的警员涌进了法尔科内的住宅，十分钟之后法尔科内被人带进了哥谭警局。
同样的时间，本来还关在哥谭特殊病区的伯兰特被哈维从阿卡姆里带了出来了。
伯兰特坐在警车里，他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哈维。
“先是转进特殊病区，然后又把我从阿卡姆里带出来。”伯兰特开口，“发生什么了？”
哈维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青年，他迟疑了一下才开口回答伯兰特的话，
“转进特殊病区是因为昨天有人入侵阿卡姆的事情，现在把你接出来……”哈维说，“是因为猪面教授出现了，他要见你。”
“见我？”伯兰特皱了皱眉，“你们找到猪面教授了？”
哈维握住方向盘向左转，他摇了摇头回答伯兰特的问题。
“不是我们找到他了，是他找上了我们。”
“今天早上，有人给哥谭市立电视台发了一封电子邮件，邮件的内容是一个视频，里面的人是猪面教授，他绑架了十名孩子，他的原话是，要求见你这个冒牌货。”
哈维又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伯兰特:“准确来说，他要求用你换那十名孩子的命。”
“所以，”伯兰特举起自己被铐住的双手，“你们现在是要用我去交换那些孩子？别告诉我你们那位狐狸局长这打算直接把我交出去，他没有什么计划吗？”
“怎么可能，”哈维说，“这一次我们会直接把猪面教授抓回来的，用你去换那些孩子只是一个引他上钩的饵料，如果真的是用你的命去换那些孩子的命，那我们也太没用了一些。”
“听见你这么说，我真的觉得倍感安慰，”伯兰特挑挑眉，“所以你们一会会给我一把枪用来防身的吧？”
“别担心，”哈维回答，“我们会给你一把枪和防.弹.衣，至少会让你有自保的能力。”
“我更加的欣慰了，”伯兰特点了点头，他突然向前靠了靠，直接趴在了哈维的椅子上，“你们昨天带走的那个家伙有说点什么吗？”
“那个家伙？”哈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伯兰特说的是谁，“你说那个从阿卡姆抓回来的家伙吗？他死了，服毒。”
“是吗？”伯兰特对这个结果丝毫没有任何意外，他靠回后座的椅子上。
哈维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伯兰特，青年脸上挂着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知道他们是九头蛇吧？”哈维突然开口问。
伯兰特掀起眼皮，他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他转头看向窗外。
“哥谭警局到了。”伯兰特说。
今天的哥谭警局门口格外的热闹，无数媒体记者都守在警局门口，对于他们来说只要今天的新闻出现任何新进展，都足够让整个哥谭兴奋。
所以，伯兰特的做的车刚停下，一堆记者就围了上来，有人直接把相机从窗口玻璃摇下来的缝隙里塞进来拼命的拍照。
伯兰特下意识的向后靠了一下，他看向哈维，哈维露出了烦躁的表情。
“今天一天都是这个状态，烦死了！”哈维打开车门走下车，他走到伯兰特这边替伯兰特打开了车门，一群警察跑过来把记者都拦住了。
“请问，哥谭警局是不是抓错了人！”有记者扯着嗓子喊。
“请问，戈登局长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你们会对被误抓的人有什么补偿吗！”
“伯兰特·沃克！请问你到底是不是猪面教授？哥谭警局是否对你进行了暴力审讯？！！”
对于这些记者扯着嗓子的询问，伯兰特完全没有理会，他跟在哈维的身后走进了哥谭警局。
刚一进警局，伯兰特就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警局里除了警员，还有一群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家伙们。
那些家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们穿着清一色的黑色西装，站在哥谭警局大厅的左边墙壁前，面无表情的看着警局里的警员。
有不少警员明显对那些家伙不满，有人当着那群黑西装的面拔出自己的配枪拍在了桌面上。
“这是怎么了？”伯兰特压低嗓子问哈维。
“发生了一点事，”哈维说，“我们抓了一个有点势力的家伙，这些都是他的手下。”
“终于把人带回来了。”戈登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站在局长办公室门口看向伯兰特和哈维，“进来。”
伯兰特跟在哈维的身后进了局长办公室，办公室里并不只有戈登一个人，还有一个长的不错的男人。
“布鲁斯·韦恩？”伯兰特听见哈维疑惑的开口。
那名叫布鲁斯·韦恩的男人听见了哈维的声音之后抬起头看着哈维，并且还非常友好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韦恩先生有点事，”戈登对哈维说，“你先去安排一会的事，我和伯兰特说几句话。”
哈维疑惑的看了一眼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的布鲁斯，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富二代会在这里，而且局长和伯兰特说的事不是需要保密吗？在这个花花公子面前说，这家伙不会泄密吗？
虽然内心充满了质疑和疑惑，但是哈维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离开了办公室。
“哈维跟你说了吗？”戈登看向伯兰特，他拍了拍一把椅子，示意伯兰特坐下来。
“说了，”伯兰特坐下来回答，“猪面教授要求用我交换那些孩子。”
“所以肯定会有一些危险，”戈登点了点头，他拿出钥匙打开了伯兰特手上的手铐，“我给你准备了一把枪和一件防.弹.衣，一会你会带上联络用的耳机，一定要听我的指示。”
“你有多大的把握？”伯兰特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相信我，”戈登笑了一下，他相当自信的开口，“我一定会抓住那个家伙的。”
“伯兰特·沃克，”坐在沙发上的布鲁斯突然开口，他看着伯兰特开口问，“我们发现昨天闯进阿卡姆的人是九头蛇，这件事你知道吗？”
伯兰特看向布鲁斯，他打量了一下对方，然后看向戈登。
“这个家伙是谁？”
“布鲁斯·韦恩，”戈登用非常严谨的措辞来糊弄伯兰特，“他是阿卡姆的投资方，问一下昨天晚上的事，这是正常流程，而且他知道我们的合作。”
“我知道他们是九头蛇，”伯兰特想了想回答，“追捕我的那些人就是九头蛇的人。”
“原因？”
伯兰特皱了皱眉，他看向戈登。
“这个也要说？我们的合作里可没有提过，我需要把所有的事都向你们坦白。”
戈登沉默了，他看向布鲁斯的方向，不出他预料的，他对上了一双没有什么情绪的眼睛。
“只是象征性的询问一下，”戈登干巴巴的回答伯兰特，“你至少说一点原因吧，不用太详细的，我们也好知道接下来怎么应对。”
“不用你们应对，”伯兰特察觉到了戈登对坐在沙发上那个男人不同寻常的态度，他皱着眉站了起来，“如果你今天就能抓住猪面教授，我可以今天晚上就离开这里。”
对话明显到这里就彻底结束了，戈登努力无视布鲁斯盯着自己的目光递给了伯兰特耳机。
办公室的门被人打开了，是哈维。
“到时间了。”
“现在的局面你当时布这个计划的时候没想到吗？你现在来找我，我没办法帮你。”
“他的那把枪，之前在一起变种人□□中出现过，是九头蛇的科技，他应该是九头蛇的人。”
“那个人呢？”布鲁斯皱起了眉头。
戈登死死地盯着布鲁斯，过了大概一分钟他才移开自己的目光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