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格洛丽亚和德拉科肩靠着肩，宽大的斗篷下两只手紧紧地牵在一起，承受彼此的不安。
黑魔王的脚下跪着一群表示忠诚的新加入者，有的惧怕，有的兴奋，有的癫狂，但在黑魔王面前全都克制着，瑟缩着。“追随我的人，将获得无上荣耀。”黑魔王的声音低沉沙哑，纳吉尼在他身边吐着蛇芯子，“背叛我的人——永饶恕。”
绿光冲着其中一人射去，后者尖叫了一声倒在地板上，露出毫无血色的脸。周围站着的人笑了起来，对这样的惩罚习以为常了。
“奥——”利凡德！格洛丽亚几乎冲口而出，好在理智制止了她。德拉科瞥了她一眼，不满她的冲动。
黑魔王挥了挥手，走出来两个人把奥利凡德拖了下去，这个小个子的老头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了，看起来已经被折磨了很久。
那些新来的食死徒在这样的下马威后，战战兢兢地离开了会议室。
“德拉科，是时候把你的姑娘引荐给我们了。”黑魔王这些话说得简直是彬彬有礼。
格洛丽亚落在德拉科的身后一步，他们像虔诚的追随者一样跪在地上。
“主人——”德拉科想说话却被黑魔王阻止了，“抬起头来，姑娘，我们是见过面的——魔法部。”他说话像绅士一样礼貌，但这只是伪装，“噢——你还击败了我最得力的属下——”
周围又有人发出了低笑声，格洛丽亚都能感受到来自贝拉特里克斯的死亡凝视了。
“对待姑娘，你们应该更加温柔，礼貌。”黑魔王斥责发出笑声的人，却更像是调侃。
“我愿意追随您——像德拉科一样。”她已经迫不及待要说了，“从上学开始，我就崇拜着您。”她抬起头既羞涩又害怕地仰视扭曲变形的脸。
“谎言——”贝拉特里克斯发出尖利的叫声，她用涂抹着黑色指甲的食指愤怒得指着她。
“啊——”黑魔王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一个钻心咒。“主人，对不起，主人。”贝拉特里克斯躺在地上惊醒过来，一只手抓着黑魔王及地的袍子，不甘心地说，“她说得都是谎话，主人。”
“从阿兹卡班出来之后你的脑袋就没有过去清醒。”黑魔王冷冰冰的话对贝拉来说无疑就是另一道钻心咒，“我的队伍需要更年轻更有想法的新鲜血液。”
“主人，对不起主人。”她抛去了她的骄傲，哭泣着轻吻黑魔王的鞋子，却没有再得到任何眼神。
“追随我。”黑魔王没有了一开始的好心情，用毫无感情的眼睛审视着眼前的年轻人，“你和波特的关系——”
格洛丽亚感觉儿时的记忆被人强制打开了一样，一幕幕地在脑海翻转——不，这是我的大脑，没有人可以看。
“自从进了霍格沃茨我和他只有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格洛丽亚大胆地和他对视了一眼，又飞快转过视线。“德拉科说服了我，我讨厌波特，他在霍格沃茨太受欢迎了，教授们总是给他开先例。”她嫉妒地说，周围又传出了笑声。
幼稚的话在黑魔王看来多了几分可信度。“我和他们虚与委蛇，帮助德拉科获取信息。这是有用的是吗？”她睁着渴望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
“当然，非常有用。”黑魔王满意极了，他故意压低声音诱惑着眼前纯真的姑娘，“福克纳小姐，你对我们非常有用。”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友谊，非常少见。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学生时代，霍格沃茨最受欢迎的学生，无论是谁都喜欢我——除了那个老不死的家伙。”黑魔王陷入了深深的回忆，提起邓布利多的时候略显烦躁。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不敢发声。他们没有见过这样的黑魔王。
记忆已经久远得好像不存在一样。黑魔王竟然有了些不安，当摸到纳吉尼冰凉的蛇皮时，他忽然醒了过来，眼神凌厉地射向让他走神的姑娘。“我可以教你一些霍格沃茨学不到的东西，你想要什么？”
“主人，请赐给我黑魔王标记，我愿意做您最忠实的追随者。”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急切地伸出自己细嫩的手臂。
德拉科背对着她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他们没有说过这个，果然最后他们谁都避免不了吗？
“你有更重要的任务。”黑魔王撇了一眼她的手臂，冷漠地拒绝，“等你成功了，你就是我最忠诚最有用的仆人。”
格洛丽亚惊喜地看着他，“我可以把波特带过来。”
“我不需要自作聪明的仆人。”他冷着脸打断她，贝拉特里克斯哭泣的抽泣的声音又大了点。
格洛丽亚马上收回手，害怕地低着头，带着少女的哭腔，柔弱地说，“对不起，主人，我太想在您面前表现了，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黑魔王冷笑一声，吐出冰冷的话，“那就去杀死邓布利多。”他满意地看到眼前两个年轻人惧怕地抖着身体。
“好好利用你和波特的关系，你和德拉科已经配合得非常完美了。”
“是，是的，主人。”她结结巴巴得，还沉浸在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里。
5
“我对你太仁慈了，贝拉。”男人无情话，伴随着绿光打在女人的身上。
“对不起，主人，对不起——”女人哀嚎着，没有得到任何怜悯。
虫尾巴颤抖着把一块生肉喂给纳吉尼，不敢看那里发生的恐怖画面。
西弗勒斯冷漠地站在门边，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直到男人停止惩罚，房间里只有女人低低的呻吟声和纳吉尼咀嚼食物的声音后，他才说话，“邓布利多打算请斯拉格霍恩出来教授魔药课。”
“噢，那你可以如愿教黑魔法防御课了，霍格沃茨那些温室里的孩子该学些有用的东西了。”斯拉戈霍恩那个摇摆不定的家伙，说起来帮了他不少忙。黑魔王抚摸着自己的魔杖，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你有一个好学生，你该早点把她带来。”
西弗勒斯低了低头，理性地分析，“主人，斯莱特林有比她更忠诚，更合适的纯血。她还不能信任。”
“接近波特，没有比她更适合的。你会替我看着她的，是吗？”黑魔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非常“信任”的人。
在他看来一个小姑娘可以翻得起多大的风浪，做好了就给点她想要的，做不好那就杀死。
黑魔王觉得有趣的是，“她和你非常相似，斯莱特林，混血，成绩优异。”更有意思的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友谊。
西弗勒斯的脸更加阴沉了。
“她或许对我们有点用处。”黑魔王挥了挥手让他们退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