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提着灯拿着药材欢喜的回去,刚出门便听到一旁新鲜绿植旁微弱的叫声,便停下了脚步四处看了看那声音微弱极了不细听便容易被旁的声音掩盖住,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正转身要走,又听到一旁草丛中洗洗漱漱的声音,
凤惜霜慢慢走了过去狐疑的蹲下剥开草丛,便见着一只纯黑色的黑猫蜷缩在草丛中,身上鲜红的血异常的显眼,就连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的胡须上也红了些。
凤惜霜微微蹙眉,将药材放入袖口中慢慢伸手尝试去触碰它,许是太过衰弱没力气躲闪的缘故,只是猛然睁大了眼睛警惕的看着凤惜霜。
“小家伙,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凤惜霜的手一顿,温声说这话企图安抚它的情绪,幼时曾见过府中婢女被野猫抓伤,心下便小心了些。
凤惜霜见它一动不动,眼中的警惕也放下了些,便尝试着伸手抚了抚它毛茸茸的脑袋:“姐姐为你疗伤,你别乱动好不好?”
凤惜霜像是诱导孩童般温声说着,似乎是察觉到来人并未带恶意,刚刚露出尖锐的爪子便藏了回去,被凤惜霜抱在怀中一动也不动的。
为了避免触碰到她后退上的伤口,凤惜霜倒是格外注意,只是一不小心衣袖上蹭到了血迹,她并没有察觉到。
将黑猫放在桌前,下面垫了一层棉麻布料,仔细看了看她后腿上的伤口,倒不像是不小心划伤的,外翻的皮肉受感染已经有发黑了迹象,凤惜霜心下一惊,这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
从小空间中取了药粉,药粉初撒在伤口上时痛的黑猫缩了缩后腿,一双碧色通透的眼睛瞥向了别处。
“上药时会有些痛,待会就好了。”凤惜霜自顾自的跟黑猫对话,虽知道它听不懂自己在说些什么,但是或许是职业病,她总想要说这话安慰着对方。
好不容易等它不再反抗,凤惜霜这才一点点将药粉涂上,缠上了一层白色的纱布包着伤口,以免再碰到脏东西导致感染。
凤惜霜这才松了口气,托着腮看着自己碰巧捡来的小家伙,手指轻巧的在它的脑袋上点了点,它便抬头好奇的望过去,眼睛跟着凤惜霜的手指乱看着,凤惜霜被被它这般模样逗笑,索性点了点它的鼻子。
“倒是可爱。”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凤惜霜的夸赞,起初还带着防备的黑猫瘸着脚朝着凤惜霜的方向走了两步,乖顺的蹭了蹭她的掌心,黑猫软糯的声音惹得凤惜霜心痒痒。
只见黑猫的耳朵动了动,转而转头看了看门口一跃落在了凤惜霜的膝盖上,她正疑惑着便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这院子除了长孙烈也没旁人进的来,凤惜霜不慌不忙的一手抚着黑猫,歪了歪脑袋满眼欣喜:“你回来啦。”
“何事这么开心?”长孙烈的面具已经收了起来,眉宇间显得有些疲惫。
“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子不爽,还是……”凤惜霜将怀中的黑猫放在了一旁,起身朝着长孙烈走了过去,想来今天跋山涉水的赶路,一到阁中就忙着处理事务也未曾歇息过。
“无妨,只是有些累了,不如跟我说说碰见什么事了这般开心。”长孙烈顺势牵过凤惜霜的手坐了下来,见房中多了一只猫只是斜了它一眼便移开了目光,仿佛它不存在一般。
“天楚阁果真人杰地灵,药材丰富不说,连猫也是,我还为见过颜色这般纯的。”凤惜霜弯了弯眼睛道。
打眼看了看黑猫的后腿,纯白色的纱布倒是异常显眼,此前长孙烈还不知自己院中会有野猫出没,向来是被人伤了后腿又被凤惜霜悄然捡到,这猫倒还算是幸运。
“黑猫有吉祥的象征,这猫与你倒也投缘,你若是想留便留下吧。”还未等凤惜霜开口,长孙烈便率先说道,不过是一只猫罢了,若是凤惜霜喜欢,他偌大的九王府难不成还容不下它?
凤惜霜未想把它禁在身边,若它伤好了想走便放它走了,黑猫瘸着腿慢慢走在凤惜霜脚边蹭了蹭随即蜷缩了躺了下来。
这倒让凤惜霜一时忘了了江茯苓这号人,女人的直觉向来很准,她二人从未谋面,为何初次碰见便对她这般大的敌意,她心里疑惑着,总觉得直接问长孙烈倒显得自己小气了,明明人家什么都没做,反倒是自己乱了阵脚,索性将话全都吞到了肚子里再观望几日。
凤惜霜想要知道旁人的信息并不难,只要她肯开口问长孙烈定然全部告诉她,只是江茯苓想打听凤惜霜的消息可困难极了。
手中提着乘着糕点的木箱子,还为踏入长孙烈的院中便被人拦了下来。
“阁主有令,未经阁主允许谁都不能进入,江小姐不要为难我们才好。”侍卫面无表情的开口说着,直接将江茯苓拒之门外。
“我有新传来的密保要禀告阁主,若是出了差池耽误了时间,这后果你们担当的起吗?”江茯苓微微挑眉威胁着,一双好看上挑的眼睛中写满了冷漠和不屑。
侍卫见她这般认真,面面相觑着,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容属下先去禀告阁主。”
“不用了,一来一回的倒也费时,到时候我会亲自跟阁主解释,不会牵连你们。”江茯苓步步紧逼丝毫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可这……”
“连我的话你们都不信了?”江茯苓眉目间生出一股恼怒来,声音虽不大但是却极有威慑力,此前也有过因为事情紧急未曾禀报便直接进入的例子,江茯苓表面天不怕地不怕的,心里却有着虚。
好在她气势足,侍卫为她让步放她进了长孙烈的院子,江茯苓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刚踏入这院子,便觉得空气都是新鲜的,院中灯火长明着,她也只不过跟着暗一进来过一次,这条路却在心里有过千百回了。
长孙烈把凤惜霜保护的极好,除了暗一没人知道她的身份,江茯苓自知无法撬开暗一的嘴,只能自己来一探究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