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快等到猪脚出手了。等他爹回来,就到了猪脚参与布局的时候了。
在此,多谢各位收藏和票,最后啰嗦一句:求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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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渐近,天气回暖,怡人的清荷院传出一阵阵争论声,声音中夹杂着幼童的稚气。
至此,赵诗雨重生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这一个月的经历,比赵诗雨过往的三十年还要刺激得多。
回想刚刚重生的时候,赵诗雨还因为现实的打击而浑浑噩噩,不过这一个多月以来,赵诗雨慢慢认清了自己的内心,仔仔细细地筹谋了一番自己日后的路,说到底还是赵诗雨心中的大男子思想作祟,那一抹穿越者的优越感使得赵诗雨不甘平凡。即便这一世身为女子之身,胸中也要吐纳整个天下。
因为赵岳近日内就会回府,福伯胡雪儿等一众管事都四下劳忙去了,整个合信府内都能感觉到一股忙忙张张的气息,除了赵诗雨这儿。
还是露天的院中,赵诗雨斜靠在坐榻凭几之上,懒懒地晒太阳(自从成为女儿身,赵诗雨懒了不少),身边小绿奴拿着小刀削着水果,弄好一块就塞进赵诗雨的小嘴中,赵诗雨很惬意地享受着,动不动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一舔小绿奴那晶莹饱满的玉指,闹得小绿奴满脸通红,身躯微微颤抖。
而赵诗雨脸上则配合露出“罪恶”的笑容,时不时伸手撩一撩小绿奴的敏感地带,看着小绿奴那“羞射”的姿态,赵诗雨心里享受的同时又浪笑出声,好不邪恶。
自从出了赵偃那档子事,嬴政再也没有跟赵诗雨“同榻”相处过,即便赵诗雨连哄带骗都不起作用,搞得赵诗雨还以为嬴政被公子偃吓到了,还暗自盘算有机会从赵偃身上找回“场子”呢。。。
嬴政不愿如此,是与公子赵偃有关系,但却不像赵诗雨猜想的那样。
嬴政上次是被赵偃欺辱,但是赵偃有句话却说得很对:自己就像是赵诗雨的弟弟。
过分的依赖赵诗雨反而会让人觉得自己比之小了一个辈份,这让嬴政怎么能忍受,虽说赵诗雨年长,且各方面都太过优秀,但是嬴政从来没有放下争强之心,甚至现在心中又多了一些其他的情愫,若是永远都跟以前一样像是赵诗雨的跟屁虫,那以后……还扯个屁,这样下去哪还有以后!
赵诗雨跟小绿奴亲亲我我的时候,小嬴政正在不远处的树下攻读“兵法”,被赵诗雨那豪迈(yd)的笑声弄得有些分神,打眼望去就看到坐榻上那一对浪荡的“狗男女”……是嬉戏打闹的两女。
望着两女开心的样子,嬴政的心中微微有些吃味,但是却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于是拉了拉手中的竹简,撇过头去,微微“哼”了一声就继续埋头。
嬴政离赵诗雨四丈开外,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但还是被感官异于常人的赵诗雨给听到了。
听到嬴政那打屁一样的哼声,赵诗雨顿时觉得应该是自己的所作所为,让这个“傲娇”的始皇帝看得有些羡慕了,心中不由得一阵好笑。不过以后的“靠山”有小情绪了,赵诗雨当然得开导开导,于是乎……
“小政子~~”赵诗雨懒懒地开口,声音绵软地呼唤着小嬴政:“先过来一下,让我考考你,看看你修习的成果。”
听到赵诗雨的呼唤,尽管心底对这个称呼有些鄙夷,但是嬴政还是颠颠儿地走了过来,将手中竹简递到赵诗雨手中,自己负手而立。
赵诗雨接过嬴政手中的竹简,瞄了一眼,本想打开看看,但是沉重的竹简,使得懒癌晚期的赵诗雨放弃了心中这个“诱人”的想法。
随手将竹简放置一旁,赵诗雨开口问道:“这才几天呀!怎么现在就看兵法了?四书都已经看完了吗?”
“已经二十天了,四书我都已经阅览了一遍,所以才拿了孙子和商君书来研读。”面对赵诗雨的追问,小嬴政面上一点儿都没慌,平淡作答。
“这就二十天了?我怎么都没觉得……咳咳!”听到嬴政的话,赵诗雨惊呼出声。话刚说了一半就看到嬴政那冷漠的小眼神,连忙将口中说了半截的话咽下去,轻咳两声,继续道:“这么点时间你就能把四书看完?你能理解其中理念么?”
四书加起来怎么也得好几万字,且全是晦涩难懂的文言文,嬴政这个小屁孩儿二十天就将其看完?赵诗雨是打死都不信,肯定是囫囵吞枣般过了一遍,哪能理解其中奥义,看来这小子是真心不喜欢儒学啊~~~赵诗雨咂了咂嘴。
“不理解!”果不出赵诗雨所料,嬴政听到这儿,大大方方的就坦诚了。
这一句耿直之言,把赵诗雨给噎了个半死,似乎是知道赵诗雨还会再问,嬴政复又说道:“儒学太过酸腐,没有一丝可用的治国之理念,远不如法家深刻、兵家重要!所以我想用更多的时间修读兵、法学说,以免徒然浪费时间。”说完挺直着脸,一副“我有理你想咋地”的样子。
嬴政这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还真是让赵诗雨有些棘手。毕竟现在两人还未赤诚相待,嬴政没给自己说明身份,而自己也对其有些隐瞒,总不能直接告诉嬴政说:你小子以后不是打酱油的,你是要当始皇帝的,各类学说都得好好钻研,不能偏科!
无法,赵诗雨只得先放任嬴政这小子的“偏科”行为,但是也不能让其感到儒学无用,否则日后自己的谋划不就成空了嘛!想到这儿赵诗雨就反驳道:“谁告诉你儒学没有治国之法的!孟子尽心,下章-第十四章句是什么?说出来。”
“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盛既洁,祭祀以时,然而旱干水溢,则变置社稷。”小嬴政一脸淡然的背诵出来,而后平淡的望着赵诗雨,静坐等待。
“哎呦!”赵诗雨心中一突,没想到这小子还能背下来,看来有些小瞧这位未来的“始皇帝”了。不过赵诗雨毕竟是“大爷”,面上不动声色,淡淡地夸赞:“背得不错,那你知道这句话讲的是什么意思吗?”
“……民贵君轻之说,仁者之言罢了。”小嬴政思忖片刻,谨慎地回道。
“不错,但是太过片面。”赵诗雨赞许地点点头,见嬴政用惊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似乎没想到赵诗雨会应和自己的说法。
见此,赵诗雨开口又补充道:“此‘民贵君轻’的言论,只是孟夫子的心中期予,但是却有些不尽然。民与君之间并非只是轻重之别,而是相互依附之存在,君不可不重民,民亦不可不尊君。民众基础像是一具壮硕的身体,而君王就是指挥身体运转的头颅,两者缺一不可,犹如皮革与毛发,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而时代的不同,治世之法也不会尽然适用。自五霸之后,天下纷扰割据四百年,乱世之中,少有人会去关注以仁德治世的儒家之言,只会寄望于立竿见影的兵、法之道,但是当乱世平定后,这就不失为一种很好的治世理念。”
赵诗雨这话已经有一点僭越了,现在的东周虽说是风中残烛,但是周天子仍未断绝,东周还未灭国,在他人面前公然谈论“乱世”之局,得亏是在合信侯府,没有旁人在一旁。要不然,分分钟要被车裂的节奏~~~!
赵诗雨敢说这种话,实在是因为后世的特色社会主义所赋予的价值观,而嬴政也因为保守的身份,使得嬴政对此也不忌口,敢想敢说,于是两个胆大包天之人就在这儿公然谈论这“谋逆之论”。
虽说吃惊于赵诗雨的大胆言论,但是赵诗雨的话引起了嬴政心中的共鸣,只见其抵触道:“如你所言,连夫子都有言语缺失,都有无力可及的时候,这乱世之中又有多少人会奉承仁德之说?为何还要浪费时间去看这些腐儒学籍?”
“修学不是死读书,若是只靠书中的‘智慧’来处世,那还哪来的乱世争兵?直接抱着竹简论辩不就好了?孔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学而思才能得大智慧。任何思想之言都不是绝对,只是提供给我们一个更高的台阶,让你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去看当下世界,从而找到更适合于当下之世的方法。若只会在旧人创作的书籍之中固步自封,那如何能跟得上不断变化的新时代?每日三省悟身,悟的不仅仅是自身的品性德行,更是要悟通自己每日所学的成果,去其糟粕取其精华,用以回馈自身德行,这才是修学的目的!”嬴政的偏科意识极其顽强,赵诗雨此言一出,嬴政虽说静然沉思,不再反驳,但是其眼中的抗拒之色仍然未消除。
其实这也不能怪嬴政,赵诗雨这般想,是因为赵诗雨知道嬴政会继任秦王,并率领秦国统一华夏!
但是嬴政不知道这些呀,小嬴政现在都还只是一个仇人遍地的质子之子,或许连他爸都不知道他现在还活着,哪里能有什么显赫的地位,所以才会追求当下“行之有效”的法学理论,执着于现实,这也无可厚非。
赵诗雨见嬴政的面上仍然坚持,也就没再多说。日后的时间还很长,等嬴政将自己的身份坦诚之后再做劝导也来得及。
想到这儿赵诗雨劝慰了嬴政几句,将话题拉到了嬴政心系的兵法之上:“好了好了,现在不想谈论儒学就算了,以后慢慢来。你说你现在在看兵法,那有没有遇到不明的地方,说来看看!”说完眼睛晶亮地看着嬴政。
被赵诗雨直勾勾的看着,小嬴政的脸一红,随后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兵法你也懂?你还知兵?”
“屁话!”被小嬴政这个小屁孩儿怀疑,赵诗雨顿时有些炸毛,伸手给了嬴政一个脑瓜崩,恨恨地说道:“让你说你就说,磨磨唧唧的。”
被赵诗雨这一突然袭击,小嬴政顿时如遭重击,捂着脑袋面上有些抑郁,眼见赵诗雨有些不耐烦了,连忙出声道:“兵势篇第五,正奇之分晦涩不明,似通又不通,若是对立却又好似有一丝联系,对此不甚理解。”
“哦?”赵诗雨轻咦一声,有些吃惊地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能注意到这一步,还算有些天分。”
嬴政看着赵诗雨那“满脸臭屁”的模样,心中有些无语,但是往常赵诗雨总能说出一系列精彩的言论,其思维之广阔让小嬴政感叹不已,所以为了再让这位主赐教赐教,嬴政也就表现出求知欲满满的样子,满足了赵诗雨的小小“心思”。
见嬴政挺“上道儿”的,赵诗雨心中爽过之后也再没卖关子,声情并茂道:“你能意会到‘奇正’之间的联系,已经很了不起了。就像我方才所言,修读书籍不能只局限于字里行间的表面意思,你需要理解这一本书之中所描述的意会,甚至是以作者的心境去理解其中奥妙,才会全获至理。就像是“奇正”之说,整编之军、排军布阵可为正,余兵策应、游击断粮为奇;公开出兵是正,奇袭劫营是奇;纵横伐交亦是正,军事打击可谓奇;但是奇正之间并非一成不变,战局千变万化,整编大军退下亦可作为奇军用,而策应骚扰之奇军,亦可化为正军列阵应敌,奇正相生相变,循环变化无穷。所以在善于用兵之人手中,没有所谓的‘正’,没有所谓的‘奇’,这样才会使敌人无法猜测,正因为此,无论正和奇,都可为胜战之法!”
“奇正之论,远不像表面那般简单,但是不论如何,都与强大的军队实力不可分割。若军备实力比作‘正’,计策谋划可曰为‘奇’。如果代表‘正’的甲兵羸弱无能、不堪一用,那即便是再高明的‘奇策’也无济于事;而若是军事之力强若雷霆,与敌人不可同日而语,那即便是不做任何计策,交战之势也将会势如破竹、百战百胜。故战不胜,非奇之过也,乃正不足兮,而奇若胜,则其必正!”
顿了顿,赵诗雨继续道:“若交战双方实力相当,就谋略而言,无论是奇正,还是虚实、分合、攻守、明暗等,其最终目的都是为了争取到战场上的主动权。若使敌对之人受制于我方之手,便可以做分合攻守,奇正相交手段齐出,从容对敌;而敌对方疲于应对,长而久之必会破绽百出,军心涣散,以致于越拖越散、无力反击。如此以往,必胜之。是以若是将“奇正”素分,将是极其错误的表现,作为统兵之将,若是将奇作奇、以正为正,不懂奇正相变、循环无穷的道理,那终其一生也只能为将。而若是奇正皆得,运用自如,则国之辅也!”
孙子兵法是中国古代现存最早的兵书,也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军事著作,被誉为“古代第一兵书”“兵学圣典”,其内容博大精深,思想精邃富赡,逻辑缜密严谨,奉行“不战主义”。
其中谋略各篇章看似独立特行,但却相互关联,相辅相成,应时而变、因势而变、以人而变,循环莫测之无穷尽也。伐谋至上,不战之战,而其中不战的意义,不代表无所作为,而是通过深远的谋略或军事高压等一系列手段来打击敌对,迫使其通明其间利害,从意志之上彻底击垮对方,从而取得完美的胜利。
以势压人,不废一兵一卒而保全自己,又能迫使敌人不战而降,从而达到兵法的最高境界“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赵诗雨一番高谈阔论,一旁的小绿奴歪着小脑袋一脸迷茫,表示完全听不懂。不过绿奴心中本就不在意这些,甩了甩头,递上茶水供赵诗雨饮用,在一旁眉目含羞地看着眼前的主子。
与小绿奴不同,嬴政本就天资聪颖,又因为儿时遭遇而心智成熟,赵诗雨的言谈竟是听懂了几分。
而正是因为听懂了这几分,才让嬴政心神震颤,有些魂不守舍。嬴政不知道赵诗雨这些言谈究竟有多少人能通晓,但是孙武之书可是时代的瑰宝,历代兵家都将其列为第一兵书,这样的兵书能理解已经是佼佼之人了,更何况像赵诗雨这样将这等至理名言精确地阐述出来,这不得不让嬴政心惊。
嬴政又一次心中疑惑,赵诗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你怎会将其理解得这般通透?”嬴政满脸惊诧,不可思议道:“你虽然比我大,但是论年华也不过十之一二,你又没有领兵统帅,又怎知这其中变化?难不成你也如赵括一般,纸上谈兵?”
嬴政的这一番猜疑之言,赵诗雨却是没有放在心上。嬴政心中的震惊与不可思议,赵诗雨大致能猜得到,但就算是知道赵诗雨也不可能直言相告。
所以,赵诗雨打了个哈哈,利用庄子巧辩,言道:“子非我,安知我不知兵?”
面对赵诗雨的无赖之言,嬴政满脸黑线,无言以对。无奈,嬴政只得暂时放弃深究的想法,针对方才赵诗雨的“大论”,疑问道:“若将来你为统兵之主,那在你看来,兵者以何为胜?如何为胜?”
听到嬴政之问,赵诗雨沉吟片刻,复而仰首吐纳,郑重地道:“一力降十会!以绝对之优势击垮之!”说完赵诗雨瞳孔远放,似是在筹划着什么。
“一力降十会……”小嬴政慢慢咀嚼着赵诗雨的话,只觉得似乎满含蕴意,但却又摸不着边际,暗自沉思。
嬴政现在不知道,不过当之后嬴政掌权,赵诗雨监国,那时的嬴政才明白了赵诗雨今日所言。。。不过这也是之后的事情了,暂且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