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了半晌,赵诗雨见嬴政依然沉迷于其中无法自拔,顿时心中有些怜惜。
别误会,赵诗雨可不是在心疼嬴政。而是以赵诗雨三十多岁的心理年纪来看,眼前这个六岁小孩儿虽然以后会成为万人敬仰的“千古一帝”,但其童年生活也太过悲惨。
虽说现在有自己帮衬着,但是日后需要这位“千古一帝”学习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受后世学习环境的影响,赵诗雨是深刻地理解填鸭式教育的弊端,虽说在教导嬴政的时候赵诗雨已经下意识地避免了这样的现象,但是留给嬴政的担子依旧很重,谁让他是秦国的公子、未来的始皇帝呢!
欲加王冠则必承其重!要想让嬴政成为非同寻常的“始皇帝”,要想延续大秦命脉,现在包括日后的嬴政都不会轻松,即便赵诗雨同情,也不得不为之。
学业之重也是无法,但是赵诗雨还是很民主的,隔三差五就带着小嬴政巡(瞎)视(j)侯(八)府(逛),还时不时地给嬴政讲一些学业之外的故事或者寓言来充实课外。
这样一来,即便嬴政不太理解和认可赵诗雨那“油腻”的作风习性,也不妨碍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好。甚至连胡雪儿来清荷院打秋风的时候,都有些嫉妒嬴政对赵诗雨的维护之情,反倒因为胡雪儿和赵姬的打趣让赵诗雨有些不好意思。
从福伯和胡雪儿那里得知,赵岳离邯郸的距离是越来越近了,顶多三两天就会回来。这不,赵诗雨掐算了下时间,看了看院墙边水缸中的木料,于是便想到了这个准备了一月时间的又一发明(抄袭)!
一时间也顾不上嬴政的学业了,当即吩咐下去,让石安四人待命,自己也拉着小绿奴跟嬴政来到了提前准备的道具边上,见证这一伟大技术的诞生。
造纸此事关系重大,赵诗雨没有让其他人参与过,从始至终都是石安四人在把持,今天也不例外。
赵诗雨看着眼前并排站立的石安四人,似是想起了这四人刚进清荷院时候的样子,转眼一月时间过去,这一幕历历在目。
想到这儿,赵诗雨看着眼前的四人,感慨道:“转眼就是月余,我还记得你们刚进我清荷院的样子。当时我就说过,只要你们这件事做得好,以后在我合信府最起码也会是一个管事,现在我再次宣导,此言绝不废弃!今天,我们就将这件事情告一段落,让你们的名字,从此刻入我赵家管事名册内,你等可愿?”说到最后,赵诗雨声情并茂,激情地挥手。
受到赵诗雨的情绪感染,在场的所有人都心劲十足,尤其是石安四人。虽然这些天与之共事的管事们没有将石安四人当作下人看待,但是四人不想倚靠赵诗雨的余荫来处事,石安也想着依靠自己等人的努力成为一名真正的管事,这样才能对得起赵诗雨的栽培。
“我等愿为小姐赴汤蹈火,效死无悔!!!”四人激动的吼道,每人的脸上都涨的通红,一个个的眼睛中都蕴含着狂热的信念,就像是虔诚的狂信徒一般。与之不同的是,他们信仰的不是上帝,而是眼前的赵诗雨。
感受到石安等人的忠诚意志,赵诗雨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面色严肃,将要干的活计仔仔细细地安排下去。
缸内的原料经过一月的泡制,本就撕碎的树皮等植物原料已经充分吸收足了水分,入手松软,微微使劲就会碾碎。
但是这样的原料仍然不能达到要求,还需要将泡发的原料在磨槽之中舂捣粉碎,而后升起大火,将其放入煮楻中把碎料的原料煮烂,使纤维分散,直到煮成纸浆。
煮烂的过程中需要加入碱性的石灰,但是经过东汉蔡伦的改进后,将煮纸浆使用的石灰粉改成了效果更好、成本更加低廉的草木灰。草木灰的碱性较石灰更高,更能提升纸浆的质量。
待纸浆内的木质纤维完全煮烂后,便停火待纸浆冷却,再使用平板式的竹帘把纸浆捞起,过滤水分,成为纸膜。
最后将捞好的纸膜一张张叠好,用木板压紧,上置重石,将水压出。最后把压到半干的纸膜贴在炉火边上烘干,揭下即为成品。
在赵诗雨的安排下,院内的众人开始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就连被拉出来的小绿奴和嬴政也在一起帮忙,众人忙活了一整天,终于做出了这个战国时代第一张纯粹的草木纸张。
赵诗雨看着眼前薄而透光的纸张,心中的激动快要涌出胸腔。看着眼前那不算太粗糙的浅色纸张,赵诗雨试写了一张,虽说纸张表面仍然有些粗糙,但是纸张交结匀细、异常平整,其吸墨性以及干墨的速度也是远远超过绢帛,书写效果那更是不用提。
试完后,才来战国不到两月的赵诗雨,第二次激动不已。
不同于其他人的迷茫,赵诗雨知道这一张小小的纸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可以这样说,哪怕赵诗雨没有这么多的吃食发明,没有任何的盈利项目,也不能没有这一张“薄弱”的纸张,草木纸张的出现并不仅仅是为了赚钱,这关系到赵诗雨后面对付世家部族的重大手段,不容有失!
嬴政好奇地看着面前的纸张,却不知道赵诗雨心中的打算。更无法知晓以后波及整个华夏大地的文化制度变革,就是由眼前这位姿容绝世的弱女孩一手推动。
虽然草木纸以后的用处巨大,但是现在的作用仅仅是为了应付赵诗雨的父亲赵岳,以及作为信息传递的载体。
草木纸的造价极为低廉,甚至可以说除了人工没有任何的成本,这个时代没有任何一位商人能抵挡得住草木纸的利润诱惑,即便无法全然替代绢帛,但其巨大的利润也没有人会轻言放弃。
不过剑刃虽然锋利,但两面都可伤人,这一项发现不能有任何消息的泄露,最起码在纸张还未普及之前,都不可泄露出任何的风声!!
想到这里,赵诗雨面上院内众人,厉声道:“这次大家都做得好,日后父亲归来必定会大大的封赏诸位。但是……”
赵诗雨停顿了下,眼神变得异常锐利,浑身气势鼓动,威严十足地道:“但今日之事牵扯甚大,在场的任何人都不得将今日之所见所闻以任何形式透露出去,若是胆敢违背,我合信府必杀之!!!”
说到“杀”的时候,赵诗雨身上那股久违的煞气瞬间铺满了整个院子,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般,在场的众人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一个个连忙严肃地点头,以示遵从。
不得不说,即便现在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但赵诗雨的灵魂已经强大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别看其平常吊儿郎当、懒癌晚期的样子,一旦赵诗雨认真严肃起来,那股气势连王公权贵这样的极位之人都无法匹敌。
在场中的众人眼中,只感觉原本开怀笑颜的赵诗雨,突然面色冷峻地说出了这等凌然的警告话语,随后的气势更是让身边的小绿奴和嬴政感到不可思议,浑身上下似乎被冷刀照面一般森然。
在这两人的印象中,还没有人有这样的气势,就连合信君赵岳和公子赵偃都远远不及,令人敬畏。
石安等四人就更不用说了,本来就狂热的忠于赵诗雨,被赵诗雨的严词以及凛然的气势冲击后,便更加地敬畏这位“天女”!
只见四人利索的下跪在地,面容虔诚,高声道:“请小姐放心,我等即便亡于非命、万般折磨,也不会将小姐的嘱托置于脑后,我等将以死相守!”
虽然在场的众人都不知道赵诗雨的胸中谋划,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无比相信赵诗雨,甚至是甘愿用性命去相信。对赵诗雨而言,这就够了。
看到在场的人都意志坚定地遵守自己的命令,赵诗雨才放下了心中的重担。长松了一口气,赵诗雨随即展露笑颜,一瞬间,院中的不详之气消散得一干二净,院内众人也感觉身上陡然一轻,再也没了那种压抑的感觉。
“好了石安,起身吧,我相信你们。只要你们都听从我的号令,我将会带你们缔造一个“非同寻常”的时代,让你们每个人都名留于史!”大棒之后的红萝卜,精明的赵诗雨自然懂得该如何更好地收拢人心。
一番豪言之后,赵诗雨也不忘收拾残局:“石安,你带人将院内的工具都收拾起来,将成品的草木纸都放到我的房内,烧完的木炭也留下来,当做下次的草木灰使用。”
原则上来说,只要是完全燃烧的草木都可以当做草木灰来造纸,所以前面才会说草木纸的造价成本仅仅只有人工!
“谨遵小姐之令!”石安带头应声。
之后的众人,连忙遵照赵诗雨的吩咐行动,但都难掩心中的激动,导致举止之中都表露了出来。
在这个时代背景下,能吃好饭已经是很高的待遇了,能当上管事也已经是天大的好事,而像赵诗雨所言,成为名留史书的名人,那可是光耀十八辈祖宗的事情啊!石安等人完全按捺不住胸中的亢奋,一个个脸上涨得通红,心中的景象都显于面上。
院中的众人热火朝天地干活,一旁的赵诗雨静静监督着。这时,嬴政从院中的石桌上拿起了赵诗雨方才写过的纸张,看着其上娟秀的字迹“大道至简,悟在天成”!心中一震,似是隐隐感悟到赵诗雨的心思,却又抓不到其中精要。
沉思片刻之后,嬴政扭头看向了还在指挥众人的赵诗雨,眼底复杂难明,嬴政头一次,迫切的希望可以向赵诗雨坦明身份,渴望能与赵诗雨赤诚相待、尽心而谈。
造得的草木纸,赵诗雨自然是通知了府中老人福伯和胡雪儿。两位经历多年风浪的大管事,在看到眼前那一张薄薄的纸张之后,再也守不住心中的坚持,彻底归心于赵诗雨,再也无任何的他想。
应赵诗雨的要求,福伯立马将这些天赵诗雨的发明创作(无耻抄袭),牢牢地封锁在了清荷院之内。从此清荷院成为了合信府中侍卫最多的地方,简直如铁桶一般坚固。
另一方面,福伯用吴孙提供的名单,彻底清理了合信府中的奸细,肃清了赵岳一脉的手下众人,直到赵岳归来之后,合信侯府上下,再也没有了不一样的心思,一心一意尊于赵岳,尊于赵诗雨。
福伯的大动作自然瞒不过吴孙的眼睛,现在的吴孙再也不会天真地以为,福伯这是在整顿内务迎接赵岳的回归。
吴孙已经可以猜想到,恐怕是那位赵大小姐又有了新的动作,不过这些已经都和吴孙扯不上关系了,就算能扯上关系吴孙也不敢在赵诗雨这位主的眼皮底下耍手段,无奈的吴孙只得静下心神,等待这赵岳的回归。
…………
忠正院的另一边,这是一个荒废的院子,而从其中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里,传来了一阵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
狭小的房间内,一男一女衣着暴.露,正费力纠缠在一起,发出了阵阵y靡的声响,全然不顾白日宣y的荒唐。
男子黝黑壮硕的身躯之上,道道刀痕触目惊心,不过这个时候却是没人在意,硕大的汗珠顺着刀痕流下,yu望的气息渐渐升腾。
妇人身形丰盈,皮肤虽不像年轻女子那样紧致滑嫩,但是却仍然白皙,如今又泛上了情.欲的粉红,煞是诱人。
汗滴穿过妇人的鬂间,缓缓低落,姣好的面容上呈现出一副春色,红润的脸蛋之上春意盎然,从微张的嘴中正发出阵阵娇吟。
一阵激烈之后,男子僵直在地,微微抽搐,随后大口大口的喘息,黝黑的咸猪手在妇人身上大力抓捏,眯着眼享受着激情过后的韵味。
似乎是被男子捏得有些疼痛,妇人微皱眉头,嗔怒出声:“黑牛,轻着点,你捏疼我了。”
刀疤男嘿嘿y笑一声,满不在乎地叫道:“怎么夫人?方才也没见到你这般叫疼啊,莫非是说不出声了?说说看,是吴管事厉害,还是我黑牛厉害呀,哈哈哈!”
说完,手上又是一番动作,害得怀中妇人的喘息声又粗重了几分。
“哎~~~当然是你厉害呀!吴孙那个废物哪能比得上你,他连自己的仇人都跪着奉承!”妇人理所当然地说道,满是情.欲的眼中,显露出仇恨的火苗。
那肤色黝黑的刀疤男是吴孙手下的剑客黑牛,剑法甚高,平日里操练着一众剑客,以充当吴孙手下的暗手。这些年不少赵岳一脉的管事都被这个黑牛和其爪牙残害,手段极其狠厉,而吴孙先前在公子赵偃面前谈起诛杀嬴政,依仗的就是这位剑客黑牛。
而现在与黑牛缠.绵的这个妇人自然就是吴孙的妻子王氏,当日吴平被正济老医师判定终生“残废”的时候,王氏因为受不了这般打击昏倒在地,足足卧床旬日才休养好身体。
本来王氏还想着休养过后,还想找吴孙商议报仇之事,哪成想吴孙竟然与赵诗雨这个“罪魁祸首”谈合,甚至不惜厉言斥责自己也不愿意动手,还美其名曰顾全大局。
吴孙的这般做法使得王氏的心中充满了怨恨,这条路走不通,王氏就将主意打在了黑牛这个旧日情夫的头上。
一想起自己儿子的惨状,王氏的心中就阵阵抽痛,眼底的仇恨之色迅速蔓延,恨恨地出口:“黑牛,我要你帮我杀两个人,你答不答应!”
“谁啊?你一个妇人怎么老是打打杀杀的,吴管事不会又找了哪个狐狸精吧?”黑牛疑惑道。
“不是。”王氏妇人语气怨恨,阴冷地道:“我想让你杀了赵诗雨和她身边的那个叫阿政的小跟班!”
“谁?”黑牛一声惊起,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当看到王氏狠辣的眼神,顿时吓了一大跳,连忙问道:“你疯啦?敢刺杀那位主,连吴孙都不敢惹她身边的人,你怎么胆子这么大?更何况赵诗雨可是公子赵偃的心上人,刺杀了她,那要是日后追查下来,你我的脑袋都得搬家!”
“哼!刚才你不是很硬气吗?怎么现在跟吴孙那个软骨头一样?!”王氏轻蔑地说道。
见黑牛的面子有些挂不住,这才恨恨地说道:“我又没让你现在就杀了她,我是让你等着以后有机会再下手。在合信府之内不能动手,我就不信赵诗雨那个死妮子这辈子都不出合信府了?等到她出了合信府,要杀要剐还不是你说了算!等事成之后再毁尸灭迹,谁能知晓?”
“可是……”虽然王氏说得有道理,但是黑牛仍然很犹豫。赵诗雨不是常人可比,刺杀这样的人自然是得慎重再慎重。
见黑牛还在犹豫,王氏又开口诱惑道:“赵诗雨可是赵国数一数二的绝世尤物,看那妮子的姿色,你难道就不动心?”
“这……”想起赵诗雨的面容,黑牛就感到心中一阵火热,再加上一旁王氏的枕边风,黑牛暗自思索片刻,然后开口道:“这事儿,也不是不行啊,只是……”
“只是什么?”王氏一见事情有希望,急慌慌地开口询问。
听到这儿,黑牛嘿嘿y笑一声,火热的眼神望着王氏,奸笑道:“让我多亲亲你,嘿嘿嘿!”说完翻身直扑向身边的王氏,顿时又翻起一阵的浪声y语。
王氏一边配合着黑牛的动作,一边放lang笑道:“只要这件事办成了,我以后就都是你的人了。”说完主动迎合起身上的人,紧接着,方才那阵声音又响了起来。
黑牛看着王氏那带点姿色的脸,想起了赵诗雨那妖艳的面容,心中一片火热,动作也愈发地加剧,声音越发高亢,满屋都散发着y靡之气。
当真是一对“你情我愿”的狗男女啊!
忠正院另一边的吴孙,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结发妻子会和手下干出这等恶心龌龊之事。自然更是不知晓,这两人正在密谋的危险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