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防营总指挥之位被降,银钱险些被人发现,这就是文管事所等的最好的机会,要知道那可是一笔常人遥不可及的财富。
此时,文管事根本就不知道他被晁涓惦记上了,在三日之后,他依旧找上了晁涓。
“……晁头,你得想个法子赶紧回巡防营,将这总指挥的位置夺回来,那个叫颜篱的女人极为厉害,我怕,我怕万一不好便就……”
文管事这三日也是提心掉胆的,毕竟颜篱没有当场将他送进大牢,只不过是将地窖里的东西清走而已,经他这三日的观察,这颜篱一直呆在境慈,并未有一丝想要禀明圣上的意思。
他暗暗想着,莫不是这颜篱也极贪财才没收他的银子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颜篱的身份再如何是王妃之位,但是也架不住钱财晃人眼……
相同的,他也是这样为财而死的人,为了他更大的财富和他的命,也只能再次找上晁涓,让他尽快将境慈接手回来。
不过,文管事的这一举在晁涓看来就是个圈套。
他这是想要将他哄入境慈,好让他与颜篱将他扣在境慈,而后,他们二人便可坐地分脏,成就他们的一翻大事了。
晁涓度着步子来到文管事的面前,而后咻的一声抽出腰间大刀,利落的架在文管事的脖子上。
文管事惊了一跳,脸色煞白,“晁,晁头,你,你这是干什么?”
晁涓冷哼,“我干什么?老子倒要问问你要干什么?那夫妻二人到底许了你什么让你这般的背弃于我?”
文管事糊涂了,“ 晁头,你在说什么?什么背弃,我何时背弃于你了?”
这可真是冤枉了,他可是一心一意的跟着他,就算是莫下的那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没有吐出一个字来,这样的忠心耿耿他难道就看不到吗?
文管事又微微低头看着肩头的这把刀,这是这段时间以来第三次被人这样架着了,前两回都不算什么,可是这一回却是伤了他的心。
晁涓如何会相信他的话?
“你屋子里头那两面锦旗,颜篱对你的器重,还有她赏你的那五十两银子,哦对了,还有你在境慈兄弟们面前的威信,这可是一日比一日高涨了,你的日子可比在我手下时过得更加滋润,文管事,你这个人爱面子,好面子,要面子,你想要的他们都给你了,所以,你便不顾这二十年的主仆之情了?”
文管事越听越糊涂,刚想要开口解释晁涓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继续道。
“不,或许你不是想要投靠幽南夫妻,而只是想要借他们之手得到醉仙楼酒窖里的东西,是这样吗?”“聪明”的晁涓又道。
而这一种猜测比之前的那个更加的肯定,文管事爱酒更爱钱,为了这些个银子,的确是可以卖主求荣,借刀杀人。
一提起醉仙楼酒窖里的东西,文管事本能的便放射出了某种精光,这精光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完全是出自于一种二十年来的本能,因为酒窖里的这些个东西亦是他心心念念的。
可,他的这精光在晁涓的眼里就是另一层意思了。
文管事的脸更加的白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晁涓,此时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他应该也没想到晁涓的脑回路居然是这样的吧……
一场见面就这样不欢而散,晁涓的刀也没有落下去,只不过文管事第二日便就将一封辞呈递了上去。
他不能在这里呆了,他得离开,否则,不是死在颜篱的手里就是死在晁涓的手里,他还不想死,他还想着带着酒窖里一半的财富享受他的下半身。
可惜啊,他的算盘打得虽响,事实的走向却不容他。
这一日,幽南王和幽南王妃都不在,据说是圣上要秋猎,找他们去商量西山名符狩猎时的安全问题,境慈里只有副指挥使在。
文管事傻了眼,“怎么,怎么是你?”
晁涓冷哼,“怎的就不会是我?……来人,将他给我绑起来,本大人要亲审了这吃里爬外的家伙。”
文管事根本就来不及逃,身后便出现几个护卫一把将他扣住,这二人都心知肚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是什么。
总指挥不在,文管事想要喊救命或者是想要出以出卖晁涓为筹码保命之事都做不了。
总指挥不在,境慈的主权又落到了晁涓的手里,他想要如何处置这个“叛徒”都可以。
文管事暗暗咬牙,“晁涓,你不能这么对我,好歹我也是忠心耿耿的为你做了二十年的事,更何况,那笔财富还有我的一分。”
晁涓冷哼,“你的心思果然在这上头,文管事,原来你平日里表现出来的都是假的,呵呵,老子还真是佩服你演了这二十年的戏,不过,饶是你再会演戏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你?”
文管事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感觉胸口一股气吐得难受,他二十年来哪里有演戏?他可是真心的替他做事,更是真心的替他兜着的啊。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晁涓杀心已起,主意已定。
看着被拉下去的文管事,晁涓这才感觉全体通透,少了个分银子的人,少了个能守住秘密的人,何乐而不为?
“现在,只剩下他了。” 晁涓双眼微眯,露出杀意,“来人,去给我包围醉仙楼,还有,无论那醉仙楼里的掌柜的说什么,你们都给我堵了他的嘴。”
“是,晁头。”
巡防营的人立时领命而去,他们不管醉仙楼的老板是不是做了违法之事,晁头说拿人那便就去拿人。
掌柜的站在楼阁之上,看着大街之上底下的车队远离,正要转身回去之时便远远的见巡防营的护卫怒气凶凶的走了过来。
掌柜的也不笨,猛的便想起了什么,一个跺脚,“好,好你个晁涓,竟连我也不放过。”
说完,他赶紧下楼,从醉仙楼的后院溜了出去,只不过这些个护卫眼尖,立时发现了他的身影,大声追喝出去,掌柜的也不知怎的,竟选了个不可思议的地方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