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来叫我,有事?”孟拓不理会关少新的追问,起身穿衣洗漱,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看见南木的脸,还是两次。
“别想转移话题,子安,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喜欢上南木了?”关少新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放过他,追问道:“别想否认,我可是亲耳听见你喊她的名字,而且是在睡梦中。”
“我喊了吗?”孟拓平静的瞥了眼关少新,说道:“我不记得了,你是不是听错了?”
“听错,我怎么可能听错,当时我就站在你面前,刚想喊你起床,你就大喊着南木的名字,只要耳朵没聋,谁都能听见,对吧,狂电?”关少新拉着狂电作证,作为贴身护卫,耳朵比他还灵敏百倍,他都能听见,狂电肯定也听见了。
狂电垂下头没有说话,他是孟拓的贴身护卫,殿下否认的事,他怎么可能拆穿。
“你没听见?不可能,虽然声音没我说的那么大,可是,南木两个字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关少新疑惑了,实际上孟拓的喊声很小很模糊,虽说像是南木的名字,可是他也不能完全肯定,孟拓真的喊了。
“或许是你听岔了,当时你正在喊殿下的名字,声音搅在一起发生了点误听也很平常。”狂电一本正经的分析,“这种错误我也会犯,没什么。”
“听岔了?”
关少新并不怀疑自己的听力,只是凭他对孟拓的了解,这家伙不大可能会在梦中喊别的女人的名字,除非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否则的话,或许还真是自己听岔了。
“嗯,应该是听岔了。”狂电点点头。
他此时无比的肯定,殿下的确是在喊南木的名字,他已经听到了两次,一次可能是听岔了,两次就不太可能,加之,还有关少新也听到了。
关少新摆摆手,“是嘛,听岔就听岔了,子安,我们出来也有六七天,是时候该回去了。再说,昨天打了那么多狼,狼肉和狼皮也要运回去,趁着时间还早,早点动身,中午就能回到军营。”
孟拓点点头,“确实,那些狼肉和狼皮要趁早运回去,狂电,安排下人手,先把伤员和那些狼肉狼皮运回军营。”
“是,殿下。”
狂电领命正要离开,却听关少新说道:“子安,你可别忘了,你也是伤员。”
“我也是统帅,”孟拓淡淡的看了眼狂电,狂电忙躬身离去,他看向关少新说道:“我暂时还不能回去,有些事等着我去办。”
“你也知道自己是统帅,”关少新说道:“统帅要做的事是运筹帷幄,不是身先士卒,子安,你到底有没有将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万一……你让我们怎么办?”
孟拓看着关少新,难得的笑了笑,“放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也是我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之后,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你……”关少新被孟拓气乐了,“我是这个意思吗?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还是故意气我?”
“我知道,”孟拓拍了拍关少新的肩膀,“可是,你也知道目前兽域的状况,很多事情已经脱离了我们的掌控,如果在兽潮来袭之前没有将这些事情弄清楚,我怕上一次兽潮的事情会再次出现,到时候,不仅仅是兽域,整个战国,甚至蔚水之北,都会沦为野兽的天下。”
关少新眼角一跳,“这只是猜测,你也无法肯定。”
“是吗?少新,你是不想承认,还是害怕承认。”孟拓目光深邃,望着帐篷的门帘,说道:“在昨晚之前,我也还心存侥幸,那些狼不过是偶然,可是,老米头的腿伤,那是近十年前的事,我心里的那点侥幸,在看见那颗无根藤时就被撕得粉碎。”
孟拓转回目光,看着关少新,神情严肃的说道:“少新,你告诉我,我还能骗自己,这些都是偶然吗?”
“那,那颗无根藤,不过是……”关少新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他知道孟拓说的都没错,可是,他的重点不是这个,他的重点是孟拓的身体,追查这些事可以让别人去,不需要孟拓亲力亲为。
“老米头只答应告诉我一个人。”孟拓幽幽的说道。
“什么,什么叫老米头只告诉你一个人?”关少新懵了。
“这是我帮他医腿的条件,他将所知道的秘密告诉我,我帮他把腿治好。”孟拓说道。
“那又如何,他告诉你,你再告诉别人不就行了,不一定非要你亲自去啊。”关少新还是不明白,可以让别人完成的事,孟拓为什么非要亲自去做。
“没错,一般的事情确实可以这样做,只是这次的事情有些特殊。”孟拓走出帐篷,看着树林深处,说道:“那里面的事,不是画张地图,标示出位置就能做到。这一次,我不仅要亲自去,还要老米头亲自带路,找到地方的可能性也只有一半,交给别人去做,可能性几乎为零,这样无用的事,我从来不做。”
也是,孟拓的智慧和武功是全军第一,他都只有一半的把握,别人的成功率只会更低。
关少新一时之间居然无话可说,瞪着回来的狂电,嘴皮子不停的蠕动,暗暗咒骂这些护卫,本事还没主子厉害,这不是扯淡吗?
狂电被瞪得莫名其妙,只是早已对关少新十分熟悉,知道他有不时抽风的举动,也就不以为然,将自己安排好的事一一对孟拓进行了回禀。
“很好,通知剩下的兵士,原地休整,等待命令。”孟拓转身回了帐篷,他睡醒之后就一直在呼唤那个声音,却始终没有回应,心里焦急也只能耐心的等待着。
关少新跟了进去,“子安,你真要和老米头进入深山啊,准备带哪些人?是不是狂电、破风和惊雷全都一起去,顺道带上我吧,那里面几百年没人进去过,说不定遍地都是天材地宝,你又不认识药材,要是错过了,那就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