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好,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冷焰山笑着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对惊雷说道:“师父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原委,想要解决非常困难,你最好现在赶回去告诉王爷一声,迟了恐怕再也见不到师父了。”
“有那么严重?”惊雷眉头紧皱。
他刚才用尽办法想听到冷焰山和丘乐善的谈话,可惜任凭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是无可奈何,最后却被告知一个会让殿下肝胆俱裂的消息,他怎么敢什么都不问清楚,就这样跑回去对殿下说呢?
冷焰山却是苦笑道:“事情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不便告诉你细节,你只要回去告诉王爷,请他务必快点赶来,其余的事等王爷来了再说。”
“这……”惊雷皱眉道:“冷公子,我不能这样回禀殿下,你至少要告诉我,姜姑娘究竟怎么了?”
冷焰山眉头一皱,冷声道:“怎么了,你那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师父她就快走火入魔了,你感觉到的那些地动,就是师父她抵抗心魔引发的动静。”
惊雷神色一凝,说道:“事情果然是这样,好,我现在就回去禀告殿下,烦劳冬雪姑娘送我出去。”
“我,为什么是我啊,我……好吧,我送你出去。”
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冬雪闻言跳了起来,习惯性的出言反对,可是,当她看见冷焰山的怒目时才猛然反应了过来,老老实实的领着惊雷朝谷口走去。
惊雷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脑中却在飞快的思索。
冬雪之前急匆匆将他叫来,显然是准备调查姜姑娘产生心魔的原因,没想到,丘乐善看见他之后,说了几句天赋之类的话后,似乎就想到了姜姑娘产生心魔的原因,难道,姜姑娘的心魔和他们的天赋有关?
他有意放慢脚步,轻声说道:“冬雪姑娘,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冬雪还在想自己的事,闻言回过头,眉毛一挑就不耐烦的说道:“你怎么那么慢啊,还是不是个男人,居然落在女人身后那么远。”
“我当然是个男人,你若不信可以检查。”惊雷抱怨道:“要不是你学了姜姑娘的本事,我会落在你后面?哼,等天赋测试后,我和你一样学了姜姑娘的本事,看谁落在谁的身后。”
“你,凭你也敢和我比。”冬雪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你别做梦了,小姐早就知道你没什么天赋,已经告诉焰山公子,看情况找部体术传授给你,想要超越本姑娘,下辈子吧。”
惊雷精神一振,终于套出一点有用的消息了,忙问道:“体术是什么,很厉害吗?”
冬雪笑道:“当然,比你现在练的武功厉害多了。体术又叫炼体,也是修炼的一种,只是它更注重锻炼**,术法的运用非常少,所有力量几乎都来源于肉身。嗯,打个比方,炼体就好比那些凶猛的野兽,修炼术法就好比武器精良的猎人,野兽的爪牙再厉害,在猎人的刀剑下也只会沦为猎物。”
她指着惊雷说道:“你的天赋只能炼体,我的天赋却能修炼术法,所以,你是猎物我是猎人,你想超越我,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炼体,野兽?修炼术法,猎人?”惊雷喃喃自语,冬雪的解释简单易懂,即便他还是不知道修炼究竟是什么,但他知道,他和冬雪之间的差距在哪里。
此时,恰好他们走到谷口,几个竹偶正在打磨石壁,他指着它们说道:“冬雪姑娘,它们就是你的武器吗?”
“不,不完全是。”冬雪伸出手掌,一层淡淡的彩色光芒出现在她的手掌上,“它们才是。”
“这个我见过,只是姜姑娘的是白色,你的却是彩色。”惊雷道。
冬雪看着自己的手掌,苦恼道:“我还不太确定今后专门修习的技艺,所以真气的颜色还是最初的彩色,因为我修炼的功法是引虹手,初时的真气就是彩色,只有开始专一某种技艺之后,颜色才会慢慢变得单一。”
惊雷忙问:“姜姑娘呢,白色好像不是彩色之一吧,她……”
“喂,你打听这些做什么?”冬雪这才发现,惊雷的话实在是太多了,瞪了他一眼,道:“山谷的阵法已经打开,你赶紧走,迟了阵法关闭,你要是被卡在阵法中出不去,我可不会救你。”
惊雷扭头一看,影影绰绰的谷口变得清晰可见,他顾不上确认冬雪的话是真是假,忙朝谷外跑去。
别人还好说,这样的时候不会也不敢开玩笑,但是冬雪就不一定了,这丫头闹起别扭来,谁都拦不住。
“哼,胆小鬼,跑的挺快吗。”冬雪朝惊雷的背影扁了扁嘴,掐准他刚刚走出山谷的时刻,快速关闭了阵法,从没有完工的石镜中看见他脸色苍白的模样,心里一阵痛快。
“哈哈,让你套我的话,哼,下一次,可就没那么便宜了。”
此时的冬雪再看快要打磨完成的石镜时,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抵触情绪,心里居然还琢磨开了,是不是顺便扩大打磨范围,将整面石壁都打磨光滑,这样看外面的景象才更清楚更开阔。
“嗯,就这么办,反正不用我亲自动手,只要多做几个竹偶就行了。”
打定主意,冬雪上前将几个竹偶重新调整了下,又检查了下它们的磨损情况,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个大概,跑回洞府将早已经做好的零件组装成三个竹偶,送到了山谷口。
“唉,要是有焰山公子炼制的工具就更好了,三下五除二就能搞定。”看着竹偶们开始工作,冬雪转身跑回焰洞,她要找乐善公子去打听小姐究竟出了什么事。
然而,当她跑到焰洞外时却发现空无一人,洞内隐约有人声传出,她不敢进去,害怕冷焰山瞪她,只能在洞外时而垫着脚尖往里张望,时而歪着脑袋,尽量去听里面传出的人声。
可惜,折腾了半天什么都没听到,她气鼓鼓的一跺脚,“哼,早知道就该把小蚂用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