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喜要杀绝不仅仅只因为苏菡萏在外面看到了一切,更重要的一点是,无她身为女子对他练的邪功有很大的帮助,他正愁找不到人,没想到就有人自己撞进来了,岂不是上天白给的机会!?
她今日必须死,却要换一个别致的死法。
刘喜把剑收了起来,紧绷着脸,“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苏菡萏也觉得自己胆子很大,居然用这样的语气同他讲话。不过反正怎么都是一个死,若是恭敬一些便会让他改变主意么?
向这样的阴险小人求生,抛弃原则,实在是很难做到。
她直直地看着前方,只当做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把她给我拖出去,绑在木桩上!”
刘喜冷声命令,钳制她的那几个侍卫立刻将人拽了起来,苏菡萏瞬间觉得自己骨头都要碎了,却倔强的不肯发出一点声音,但惨白的脸色还是暴露了她此时此刻的真实状态。
“义父!”还不等那几人把苏菡萏带走,刘禇之再也按耐不住,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态度卑微,“孩儿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求过义父什么事,这一次只求义父能放了这女子一条生路!”
他的脸色一贯是病态的苍白,这一次因为太过着急,竟然红润了几分。
只见刘禇之胸口剧烈起伏,恳求之意溢于言表。
刘喜这次终于转头看了他一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刘禇之点头:“孩儿知道!”
“给我一个理由。”
刘喜面上染了几分怒色,显然并不打算给刘禇之这个面子。
“此女子是孩儿带进宫来,她绝对没有任何不轨的心思,也绝不是什么刺客,还请义父明鉴。义父就算不相信她,难不成就连孩儿都不肯相信了吗?!”
说罢,他磕了个头,额头狠狠地撞在地板之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他已经真的喜欢上了苏菡萏,早在柳州城时便会她有了占有之心。通过这段时日在府内的相处,更是步步沦陷。一想到苏菡萏会死,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她,刘禇之只觉心中骤痛,如同被人来来回回的捅了几十次,痛不欲生。
刘喜眯了眯眼睛,找出了他这句话中的重点,“你带进来的?”
刘禇之用力点头,看了苏菡萏一眼后,语气都变得无比坚定:“不瞒义父说,这是孩儿喜欢的女子。孩儿会娶她为妻,日后一起辅佐义父……孩儿想同她共度一生,相伴到老。就算是看在孩儿的份上,是否能……”
辅佐刘喜?
呵,真是天大的笑话。
苏菡萏心中冷意更甚。
可听着刘禇之的话,她心里还是颇有些复杂,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如此认真。下定决心同刘喜说这种话,十有**会受到责罚,但他还是冒了这个风险。
她真是越来越不懂这个人了,恍惚间与刘禇之对视了一眼,她立刻移开视线,当做无事发生。
刘喜的表情比刚才还要精彩,一步步朝着刘禇之走过去,最后蹲在他面前,一个字一个字地问。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