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菡萏的第六感一向很准,这次也不会例外。
“何事这么慌慌张张的,有话快说!”鲁宁川不满地斥责道。
巫师咽了咽口水,眼神飘忽不定。
“啰嗦什么,到底说还是不说。”
刘喜也耐心告急,若不是此人还留着有用,怕是现在就会杀了他,拖出去喂狗。
“说说说,小人这就说!”巫师被吓了一跳,再也不敢耽搁,一股脑地把外面的情况秃噜了出来,再抬头也是老泪纵横,“公公,那临时替补的女子虽然说也是阴时阴日出生的,可是……可是那女子却怀有身孕,方才已经吐血身亡了!这正是关键时候,若是临时终止,那就彻底前功尽弃了!”
刘喜正用手帕擦着惨白的右手,闻言面色骤然发寒,瞳孔边缘瞬间爆红,眼皮跟着跳了几下,“你说什么!?”
巫师都快要被吓死了,哪里还敢再重复,只能在地上疯狂磕头,眼泪鼻涕一起流下,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还请公公再想个法子吧,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若是临时终止,还会折损您本身的寿元啊!”
原本所有人都觉得这个仪式会顺利进行,刘喜已得意的都快要飞起来了,突然来了这个一个变故,他的眼睛死死瞪着,一副要吃人的架势,中气十足地怒吼:“废物,一群废物,本公要你们有何用,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场内所有人包括鲁宁川和刘禇之都跪了下去,大气不敢吭一声,就连押着苏菡萏的那两个侍卫也身躯一颤,片刻都不敢耽搁,条件反射的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如此一来,站着的人除了刘喜,便只剩下苏菡萏和那两个丫鬟。
他愤怒地来回转悠,突然转身把视线放在了小陶和小菊身上,两个丫头瑟瑟发抖,吓得眼泪都不敢掉。
“巫师。”刘喜终于再次开口。
“小、小人在!”
巫师被吓得口条都不利索了,颤颤巍巍地用膝盖往那边磨蹭。
刘喜问,“你可会探女子的生辰时日?”
“……这是自然。”
“很好。”他挑了挑下巴,示意巫师往那边看,“她们二人之中可有阴时阴日出生的?”
巫师转头看了一眼,扶着桌子起身,慢吞吞地走了过去,为她们二人把脉。在极致的恐惧下,手都是抖的。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巫师,其实只需看一眼便能知道对方是否是阴时阴日的体质,之所以把脉只是为了更加稳妥罢了。
在刘喜的注视下,他摇头,“公公,她们都不是。”
场上的气压再次降到冰点。
就在刘喜马上就要大发雷霆之际,巫师的眼睛突然亮了几分,目光定格在苏菡萏身上,兴冲冲地问:“姑娘可否让我把个脉?”
苏菡萏的心颤了颤,本能的拒绝,但侍卫已经起身,用力把她钳制住,将一只手递了过去。
不出多时,巫师欢欢喜喜的声音瞬间响起,几乎喊破了音。
“恭喜公公,此女正是阴时阴日的体质,比外面的每个人都要纯正,这次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