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菡萏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朝着刘喜看去,只见后者面露喜色,连说了三声好,面目变得无比狰狞,大喝一声:“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她给本公带出去!”
鲁宁川笑了笑,转身站在刘喜身后,用幸灾乐祸的眼神朝着某个方向看去。
“我看谁敢!”
刘禇之立刻过去将苏菡萏拽到了身后,眼神坚定,逼人的气压席卷而来。
“怎么,莫非在你看来,公公难道还不如一个女子重要吗?刘禇之,你简直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为了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女子,竟然要将公公的利益置之不顾。”鲁宁川伸手指着刘禇之的方向,愤怒地指责,字字清晰,唾沫星子满天飞,“公公真是白白养了你这么多年,就算是养条狗都比你忠诚有用!”
这一连串的指责让刘禇之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刘喜的耐心也逐渐流失,冷声质问:“还不快把人带出去,难不成你们都想造反?!”
此言一出,侍卫立刻把苏菡萏压了出去。
她的肩膀和手臂被用力攥住,毫无反手之力,脸色比方才差了许多。
明明还是艳阳天,天空却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浑浑噩噩间,苏菡萏被绑在了坚固的高台之上,手腕和脚腕都被牢牢固定住,麻绳险些钳进皮肉里。
钻心的疼痛让她的意识都跟着清醒了几分,死死盯着那些渐行渐远的侍卫。
她的对面正好是一身舞服的柳菁华,看清苏菡萏的脸时,身躯一阵,瞳孔中迸发出肉眼可见的恐慌来,像是最后一丝指望也被无情打破,接下来只能等死。
在侍卫的簇拥下,刘喜等人终于走了出来,他亲自走上高台在所有女子面前转了转,忽而抬头看着天空,“能为本公死,是你们八辈子修来的服气,不要不识好歹!”
此言一出,那些姑娘更害怕了。
这话说的已经足够明白,只要长脑子就能分析出来,她们今日会命丧于此。
鲁宁川狗腿的走上前,笑嘻嘻地说:“公公,外面还下着雨呢,您何必亲自出来,反正不会再有任何差池,何不去里面等着?”
刘喜看向巫师,平静地问:“还要多久才能开始?”
巫师身躯一阵,战战兢兢地行了一礼:“回公公,还需一刻钟。”
那些姑娘也察觉出了此时危险的处境,哭声愈演愈烈,全部向刘喜求救,哭得肝肠寸断。
恍惚间,苏菡萏与刘禇之对视了一眼,后者率先收回视线,随即再次在刘喜身边跪下,字字诚恳,声音打着颤:“求义父放过她吧,孩儿甘愿以命换命!孩儿从小到大从未求过什么,这一次求义父成全了孩儿的心愿吧!只要放过她……”
刘喜的唇角抖了抖,一阵冷风扫过,下一刻,刘禇之的脖子被用力攥住,苍老的五指缓慢收紧,他的年轻变得狰狞可怖:“刘禇之,你莫非还真觉得,本公不敢动手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