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
庚子年看都不看木花一眼,仿佛眼前这人是他多厌恶的人一般。
可当初庚子年可是说过的,除了云家人,良玉跟木花是他最为亲近的人。
他还曾经沾沾自喜的说过:这世间唯一不会背叛我的外姓人,便是他二人。
可如今呢?
到底是从什么时起,庚子年开始厌恶木花的。
当初就算对她无男女之情,可却也从未如此过。
便是因为庚子年对木花还算不错,这才让她有了别样的情绪,让她以为自己努力些,兴许能嫁给他也不一定。
可谁知道就在此时,会凭空冒出一个司念来。
她的出现,让木花的幻想都幻灭了。
庚子年满眼都是那个女人。
她一开始可以忍。
可她却忍不了司念对庚子年爱答不理,甚至带有厌恶的表情。
几次事情下来,司念也就只是在庚子年受伤时救过他,她并未做过任何对他有益的事。
甚至身为一个女人,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司念根本就不爱庚子年。
“还不出去?”
庚子年说完,见木花站在原地没有要出去的打算,他十分不满,便蹙眉开始催促。
采办?
那是什么活,那是一个苦差事。
成年在外,每月顶大只有一两日在府上,剩余时间不是在路上,就是在路上。
庚子年这不就是想要将木花赶走吗?
采办还需要她这样身手的人吗?
“少帅,我是您的保镖,不是府上的丫鬟。”
“有区别吗?你去采办的物件中,有很多都是我需要用的,由你负责,我放心。”
庚子年一句话将木花接下来要说的话都堵得死死的。
他分明就是不想见到她,可却说的好像是重用她一般。
“少帅,是因为司念吗?”
“出去!”
庚子年已经在忍着了,若非因为她跟在他身边多年,他又岂能这么轻易放过她。
要知道司念对庚子年而言,可是比命都要重要的。
木花看出了庚子年的不耐烦,他眼底的冷意越发浓了。
她若是再不出去,兴许就连采办这样的活计都得不到了。
垂头丧气的走出庚子年房间。
木花第一次觉得生无可恋。
明乐一直在暗中观察,确定木花不会碍事,她才放心回到司念跟前。
司念虽在屋内低头看书,不过根据明乐的脚步声,她也知道有喜事发生。
不等明乐开口,司念抬眸看着明乐,“可是将木花赶走了?”
“你怎么知道的?”
明乐不敢相信的看着司念。
司念摇头一笑,“瞧你喜形于色的模样,难道封行戳没教过你吗?喜怒不言于表。”
“教是教过,不过我不如我哥,我控制不了我的表情。”
司念知道唯有性情中人,才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
当然换句话说,就是感情用事的人。
他们注重感情,并不在乎其他的,对他们而言,只要开心比什么都好。
所以明乐才会在众多事物中选择来照顾司念。
虽看起来跟丫鬟没什么区别,可跟司念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她觉得知足。
司念懂的事情太多,几乎没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有时候明乐就会想,这世间应该没什么事能难倒司念吧?
不过想来想去,她最终自我否定。
“你呀,以后还是的注意点,否则会被敌人抓住把柄的,还有,不要跟木花闹的太僵,咱们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防着她点就是了。”
“是,知道司小姐。”
总归司念的话,明乐还是很听的。
反正现在替她们出头的是庚子年,明乐觉得没事,也就没放在心上。
放下手里的医书,司念无奈叹气一声。
明乐却有些不解,“司小姐为何事忧愁?”
“只是在想……想你家少帅。”
自打王先生的事后,谨慎起见,司念跟封行戳就没有见过。
就是怕有林佩芳这样的人,再发现什么端倪。
虽司念自认能解决,不过她也不想给自己招惹更多的麻烦。
所以算下来,这是他们第二次很长时间没见了。
第一次就是刚来平阳城,封行戳还未找到司念时。
而明乐听到司念这话,忍不住笑了,“司小姐,今日需要给陈小姐换药了,要不咱们去别馆?”
“是啊,陈小姐的安危也是很重要的。”
想到这里,司念眼底尽是笑意。
这二人说完,会心一笑,便直接出了房间。
如今别馆的人,对她们倒也不会如往常那么严加看管了,不过她们要出去,还是得良玉跟着。
毕竟庚子年信任的没几个。
“陈安安需要换药,你跟少帅说一声,我们要去她的别馆。”
“好,司小姐,您稍等。”
司念十分客气的对良玉笑笑,便跟明乐先上车了。
毕竟是去陈安安哪,司念知道庚子年找不到理由拒绝。
果真,没一会良玉出来,直接上车,也没有犹豫。
司念跟明乐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良玉的车技,她们一致认可。
当然在平阳城几乎没人不认得云家的车。
所以不管路上有什么事,都不会有人拦他们车。
很快车子到了陈安安别馆。
可司念却失算了,陈安安带着伤,居然一点都不老实,她竟然没在府上。
司念尴尬对良玉一笑,“看来咱们的担心是多余的,人家陈小姐一点都没将这伤放在心上。”
“陈小姐向来都是如此,那咱们再等等?”
“好,有劳良副官。”
司念对良玉笑笑,便跟明乐进了屋子。
陈安安别馆的管家趁着良玉在院子转悠,直接来到司念跟前,“司小姐,我们小姐去找大少帅了。”
“我知道了,我们不着急,在这等着便是。”
“好,老奴差人给您准备些水果。”
“多谢。”
送走管家,司念跟明乐有些无聊,就开始在陈安安屋子转悠。
想着看看这位总务司司长的女儿,平时都做些什么。
不过却让司念失望了,偌大的闺房只有一些男人玩的玩意,根本就没有女人家的东西。
二人都对陈安安表示无奈。
可此时身为当事人的陈安安,却乐滋滋的在酒楼内缠着封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