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老师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宋晚的鼻子怒气冲冲道:“宋晚,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额外的照顾?我什么时候得到额外的照顾了?”
宋晚像是才注意到卓老师也在办公室里,转头诧异地道:“原来刚刚那些话是卓老师你说的呀,我就是觉得你说得挺有道理的,并没有别的意思,卓老师你怎么看着这么生气呢?难道你觉得自己说的不对吗?”
卓老师气得鼻子都快歪了:“你少在那里狡辩,你刚刚说的明明就是我!”
宋晚特别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卓老师,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刚刚说的那些话,和你说的难道不是一个意思吗?怎么你自己说的时候没事,到了我这边就变成是在故意针对你了呢?”
一旁的孙老师附和道:“就是,你们两个说的明明是同一个问题,态度也是一样的,又不矛盾,难道这话卓老师你能说,其他人就不能说了?”
卓老师被气得直喘粗气,可愣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宋晚这次可是带着任务来的,也不能直接把人给气跑了,她清了清嗓子,转过头对周老师和孙老师说起了正事:“周老师、孙老师,我这次过来是想要一下那间办公室的钥匙。”
周老师不解:“你是有东西落在那里了吗?”
“不是,我是想着这次的考试试卷毕竟是咱们学校出的,最好还是留一份做存档,以防之后出现什么问题,”宋晚摇了摇头,认真解释道,“我就把试卷又重抄了一份,打算存放在那间办公室里。”
周老师心里还是有点疑惑,但既然宋晚这样说了,她也没有怀疑,不过:“那间办公室的钥匙我已经交还给教导主任了,我和你一起过去拿钥匙吧。”
宋晚点点头:“好,那就谢谢周老师了。”
孙老师也不想继续和卓老师一起待在办公室,索性跟着站起身:“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等三人离开办公室后,卓老师扭曲的脸上闪过一抹阴狠,竟然敢得罪自己,她一定要让这几个人好看!
另一边,宋晚和两位老师一起要了办公室的钥匙,顺利把伪装好的试卷放进了那间办公室。
接下来,就等着狐狸主动露出尾巴了。
不过这些就和宋晚没什么关系了,做完这件事,她很快和两位老师一起踏上了去市里的路。
就在宋晚坐着车前往市里的时候,宋钰钰终于风尘朴朴地赶到了小宋村。
看着脚上变得灰扑扑的鞋子,还有衣服上坐车时不小心蹭到的灰尘,宋钰钰的脸上写满了嫌弃和厌恶,要不是为了早宋晚算账,她又怎么会第二次受这样的罪?
都怪宋晚!
如果不是她不守信用,出尔反尔,自己根本就不会找到这里来!
宋钰钰越想越生气,心头的怒火都快烧到头顶去了,然而就在她怒气冲冲赶到宋家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宋家的大门是紧锁着的。
她顺着门缝往里头看,发现里面堂屋的门也是锁着的,宋晚竟然没在家里!
这下宋钰钰更是气得脑门上都快冒烟了,可她还清楚记得上次来小宋村发生的事情,担心再被村里人看到,也不敢大声吵嚷,只能强行把满腔的怒火又压了下去。
虽然没立刻找到宋晚,让宋钰钰很生气,但宋晚的家就在这里,她就不信这小贱人还能一直不回来!
抱着这样的想法,宋钰钰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起初她嫌院子门口的石头脏,不想碰,但后来实在站得太累了,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一屁股坐在了石头上。
等待的过程中,也有一些村里人经过这里,看到宋钰钰,不免多看了几眼,只是见她一直黑着张脸,也没有人上前找不自在。
不过虽然没有人上前和宋钰钰说话,但她还是被认了出来,毕竟之前来过一次,还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再加上她的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村里人,只要是见过她的人,稍加联想就能猜到她的身份。
所以在宋钰钰不知道的情况下,她的出现已经在村里传开了。
然后在这样的连锁反应下,从宋家门口经过的人变得越来越多,从最初的寥寥几个人,变成了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络绎不绝,投注到宋钰钰身上的目光也越来越多,越来越丰富。
宋钰钰本来就很敏感,再被这么多人盯着,哪里还受得了,在又一次被人一边盯着,一边小声议论的时候,她终于坐不住了,噌地一下从石头上站了起来:“你们看什么看!”
经过的几个妇人被吓了一跳,随即撇了撇嘴:“你不就是宋传忠在外头生的那个私生女吗?你爸都没脸回小宋村来了,你怎么一个人跑回来了?”
“什么私生女?我才不是私生女呢!”宋钰钰的眼底闪过一抹心虚,表面上则是色厉内荏地道,“我这次来是找宋晚的,关你们什么事?你们少在这里多管闲事!”
那妇人脸上的表情更鄙夷了:“你一个私生女,本来就是见不得人的东西,有什么好嚣张的?”
另一人却是抓住了重点:“我说你该不会还不知道你爸上次回来,都干了些什么不要脸的事儿吧?”
宋钰钰紧紧皱起眉头:“你们是什么人啊?凭什么这样说我爸?我看不要脸的人是你们才对!”
她知道爸爸和妈妈之前来过小宋村,但并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几个妇人闻言立刻来了兴致,非常热情地帮宋钰钰答疑解惑,“我跟你说,就你爸上次回来小宋村的时候,竟然和别的女人滚到一张床上去了。”
“还有你那个当小三的妈,还和老宋家的亲戚睡到一块去了呢,当时闹的呦,整个村的人都知道了,真是没眼看!”
“这事儿可是传的全村人都知道了,我还想着发生了这种事,你们肯定不敢再回来了呢,没想到你这小丫头脸皮倒是厚,竟然一个人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