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他要走,闪身挡住他的去路,一脸讶异的说,“你干嘛?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让开。”启冷哼一声。
“当然有关系,这里是我阿舅的部落!你怎么能到处乱走!”少年也撅嘴哼了一声,一脸傲娇的看着启道:
“喂,大个子,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哪个部落的?”
启脸色臭臭的,理都不理他。
少年明亮的眼珠骨碌一转,忽然伸手向他的铜刀摸去,“哇,你的铜刀很锋利啊!”
启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狠狠的甩开,“这是我的铜刀,不准你摸。”
“真小气!”少年一脸不屑,在启的面前晃悠着说:
“有铜刀……那你一定是部落首领了?喂,你的铜刀是用多少只猎物换来的?
我阿舅的部落还有很多铜刀,要是你把那头大兽还给我,我可以帮你求我阿舅,让你用很少的猎物换铜刀,怎么样?”
启冷冷撇了他一眼,“不需要,我的铜刀不是换的。”
“哦,那你一定是抢的!”少年微微眯了眯眸子,撇嘴道。
“我的铜刀是我的雌性亲手做给我的。”启的唇边勾起一抹骄傲的神色。
“切,我才不信呢!”少年鄙夷的嗤了一声,眸光一转,“先让我看看再说!”
话音甫落,他的手快速向启的铜刀抓取,一把握住了铜刀的手柄。
启眸色一冷,瞬间抓住少年的手臂,将他狠狠的推倒在地上,声线冷厉的说,“我说过,不准mo我的铜刀!”
“我偏要摸!”少年从地上爬起来,一头向启撞了过去。
少年身形灵活,左右开工想从启的身上抢到铜刀,谁知两个回合就被启又扔了出去。
他摔的七荤八素,从地上爬起来,撸起袖子就要跟启打架,“好呀!你敢摔我!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顿!”
启实在被他纠缠的不耐烦,阔步向部落外走去。
少年摆好架子,却看到他转身走了,自然不甘心,飞扑过来狠狠的撞向启的后背,“你别想走!我跟你拼了!”
启一个回身,抬手揪住了少年的衣领高高举起扛在肩上。
少年身形瘦小,哪里是他的对手,只好在他肩头胡乱挣扎大叫,“喂,大个子你放我下来!我要杀了你!”
启阔步走出典行部落,看到旁边有一条蜿蜒的小溪,随手把少年扔了进去。
“噗通”
少年狼狈落水,在里面一阵挣扎才站起身来,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溪水,气急败坏的冲启大叫,“你欺负我!你欺负我……呜呜呜……”
启不由一怔,鄙夷的打量着这个少年。
有本事上来打架,一个雄性,怎么还哭了?
少年恼怒的拍打溪水哇哇大哭起来,“你抢了我的猎物就算了,我就是想看看你的铜刀嘛,你干嘛要把我扔进溪水里!呜呜呜……大个子你是个大坏蛋!”
启满脸黑线,被少年哭的有些手足无措,只好冷脸道,“那是我的雌性给我做的铜刀,我不想给你看……”
“阿嚏”
冰冷的溪水让少年浑身一凛,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启皱眉道,“你怎么还不上来?”
“你让我上来,我偏不要!阿嚏……”少年梗着脖子,愤愤的看着启,忽然又打了个喷嚏。
“随便你,我走了。”启抿了抿唇,掉头就走。
“不行!”少年急的大吼一声,七手八脚的想从溪水中爬上岸,谁知脚下一滑,整个人都跌进了水里。
启闷头向前走,溪水大概有他半个人高,到少年的胸口处,他怎么也不会淹死。
“救命……”
谁知,身后突然传来少年的惊呼,“咕嘟……咕嘟……救我……”
启不禁扭头,却见少年已经沉入了水中,只剩两只手在水面上胡乱挥舞。
这个家伙怎么这么麻烦!
启皱了皱眉头,只好回去想把少年救起来。
刚刚走到溪边,只见一个身影从水里蹿了出来,一把抓住了他的兽皮衣,狠狠的将他扯进了水中。
“哈哈哈……叫你把我扔进水里,这下你也掉下来了吧!”
少年叉着腰,一脸得意的大笑起来。
“走开。”启从水中站了起来,狠狠的推了少年一把,湿淋lin的爬上了岸。
“喂,大个子!”少年也紧跟着上了岸,追在启的身后,突然“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手臂被地上的岩石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呀,好痛……”少年惊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坐着,紧紧的捂着伤口又呜呜的哭了起来,“大个子,我受伤了,好痛啊……呜呜呜……”
启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扭头看他,“你是一个雄性,哭什么哭!”
“我……”少年张口就要回怼,突然又把话咽了回去,气鼓鼓的瞪着他:
“我痛嘛!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都受伤了你还骂我!我阿父从来都舍不得骂我的,呜呜呜……”
启冷声道,“你回部落去娇氏的木屋,我的雌性会帮人包扎伤口的。”
少年的眉宇间不着痕迹的闪过一抹厌恶,忽然弱弱的哀求道,“大个子,我又冷又痛,你能不能拉我起来呀?求求你了……”
启不耐烦的上前拉住他的手,心头不禁闪过一抹异样。
这个少年的手异常软柔,好像他的小雌性一样。
“阿嚏……”少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低头嚅嗫道:
“大个子,我全身的兽皮衣都湿透了,这可是我阿母新给我做的兽皮衣,要是回去让她看见我这样,她一定要骂死我了!”
看他一脸的委屈,启有些不忍道,“那你想怎样?”
“要不我们在旁边的石头后面,点个火堆把衣服烤干再回去吧?”少年笑嘻嘻的说,“你的兽皮衣也湿透了,烤干了回去不冷,好不好?”
不等启回答,少年自顾自的跑到了大石头的后面,探出头来伸手招呼启,“喂,大个子你快过来呀!这里有很多枯草,可以生火的!”
启本不想理他,可身上的兽皮衣又冷又重,一会儿也没办法跟自己的小雌性jiao代,想了想,只好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