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君王的墓葬中经常会存放长明灯,甚至在世界各地都有长明灯的发现,它们一旦燃烧起来就不会再熄灭,没有人能了解长明灯永生不息的谜团,但却有过很多猜想,据我所知,古墓中存在的长明灯非常邪性,它需要的燃料是尸油和陪葬者的灵魂。
只是,我还不知道有什么灯会在活人靠近的时候自动燃烧起来,那幽幽灯光虽然小,却无比的诡异,连我都吓了一大跳,差点跳老疤脸身上。
“长明灯啊……”老疤脸颤着声音道:“是不是真的?”
“我哪知道。”这座九层妖塔不确定有没有人来过,放置了长明灯,就算没人来过,它等到活人出现的时候才被点燃,就未必是真正的长明灯,那种灯在古墓里不需要氧气也能燃烧几百年甚至几千年,但它们一旦拿到古墓之外,就会瞬间熄灭,有的还会化为灰烬,犹如当年停滞的时间一瞬间全加持在身上一样。
我以前就得到够一盏长明灯,但那盏灯燃烧的年头大概也只有不到一百年的时间,是清朝末期或者民国初期的古墓,崭新如初,但一拿出墓穴之后立刻熄灭,而且里面的尸油也耗干了,但也让我以三万的价格转手了。
只是,在我转手之后一病不起,那段时间整个人浑浑噩噩,不分黑白,白天醒着像做梦,晚上睡着却梦游,导致我爹回来吓了个半死,半夜里差点把我砍了。
那之后我的奇怪症状愈演愈烈,白天也越来越没有精神,所有的精气神基本都在晚上梦游消失了,有时候坐床头傻笑,有时候做饭却差点躲了自己的手当下酒菜,而我自己全然不知情,要不是我爹看着我早就挂了。
仅仅几天的时间我已经睡不着觉了,也可以说是醒不过来,什么时候都感觉像是在梦游,泡妞都提不起劲,直到我爹把我送进佛寺待了三个月才好转起来,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我开始烧香拜佛的。
“为什么会亮?”老疤脸非但没有起贪心,反而恐惧道:“老子宁愿见到一盏熄灭的长明灯。”
“别碰就对了。”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现在还对长明灯心有余悸,甚至见到老式油灯都恨不得一脚踩烂。这不是我们能碰的,就算值天价也不能动,我还很爱惜我这条命。
“不碰管用吗?”老疤脸道:“丫明显就是我们到了才亮起来的。”
“你越这么想它越会缠着你。”我道:“那样还不错,起码我人身安全有保障了。”
“你小丫挺的忘恩负义。”老疤脸骂道,始终躲在我后面。
“你看你这窝囊样。”我道:“你还骗过我呢,怎么不说。”当时他说的那个朋友肯定是假的,他之前进过古墓,但那时候他的思想应该就和给我店里塞纸条的时候一样,和现在呈相反的极端。
我蹑手蹑脚,生怕触动了什么,走到长明灯旁边,灯台很高,得有一米五左右,上面的灯芯看着像是一个绳子,黑色的,但我总觉得更类似铁阴木,灯油散发着一股恶臭,的确是尸油无二,还满满的将要溢出来,始终不见减少。
“我觉得它不像是因为活人来了才亮的。”我道:“更像是因为树藤撤了才亮的。”
“你啥意思?”老疤脸问我。
“如果是我们来了才亮,它应该早就亮了是不是?咱们就算在下面应该也能看见光才对。”我道。
“可咱们在下面的时候上面被树藤堵着啊,看的见才……我操!”老疤脸突然大叫道:“树藤怕光,有这么个长明灯亮起来,丫早烧起来了才对!”
“对。”这才是最关键的,长明灯存在于这里的用意并非是诅咒,让盗墓者不得好死,倒更像是为了驱赶树藤,而那些树藤却把它弄灭了,因此才可以下来。
如果长明灯的目的真是这样,那么树藤应该就无法弄灭它,可事实却恰恰相反,我很怀疑,上面还有除了树藤之外的某种东西。
比如那打呼噜声,现在还存在着呢。
“我越来越觉得有股咒怨的气氛。”老疤脸道。
“这是第二层,如果真有那玩意的话,应该还在上面,说不定在第九层呢。”本来这种说法不太可信,铁阴木成精已经够邪门儿了,还能有什么更邪门儿的东西在,可这里却是九层妖塔,仿造李靖丫邪龙的妖塔,绝对是为了镇压什么东西,那就有可能存在了。
“上去。”老疤脸看了看我,道:“如果真有个玉胎,制服了咱们得一人一半。”
“你就不能想点别的东西吗?”是玉胎倒有可能,这是盗墓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我没见到任何孕妇棺椁的迹象,玉胎的可能性并不大。
“凭我思想丰富如雪芹再世,才华似诗仙复生,也想不出来别的东西。”老疤脸舔着一张老脸,要多不害臊有多不害臊,他思想很匮乏,脑子里除了钱就是妞这是真的。
“继续了,你看着点,别害我被开膛了。”我说着就取下拿上来的钩子,对准了房梁瞥了过去,虽然刀法比较精准,但房梁很坚硬,根本穿不透,只能绕过来,我也瞥了十多次才好歹绕过来正好勾在绳子上,我又拽了拽,确定安全之后爬了上去。
老疤脸这时候干劲十足,颇有点专业人士的素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非常机灵,见我上去又立刻爬上来,身材笨了点,可速度一点都不慢。
我见他脸不红气不喘地,知道自己体力比不上他,就道:“这次你先上。”说着我坐在房梁上,注意着周围的动静,感到有点饿了。
“铲子给我。”一向踩他人背上走的老疤脸也头一回淌了次河,我把洛阳铲递给他,老家伙就翻身爬了上去,不大一会儿,喊道:“这里的树藤也退走了,而且……又有一盏长明灯亮了。”
“啥?”我顿时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猜测的方向发展,怀着激动的心情翻上去,正见到中央有一盏长明灯亮着,和之前的相差无几,唯一不同的是高度有点不一样,似乎矮了一点。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老疤脸还没反应过来。
我指了指细长的灯台,又笔画了下高度,看他恍然,道:“不管了,先上去看看。”
说着我们又以同样的方式往上翻,第三层的灯台比第二层还要矮,那些藤蔓也渐渐往回缩,一点光都见不得。
第四层,第五层……我和老疤脸一直爬到第八层,灯台看着就非常矮了,原本差不多有一人高,现在也就知只到膝盖的高度,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仔细检查了一下,除了高度之外其他地方根本没有问题,它的造型非常简单,连一点图案都不带。
藤蔓似乎已经缩不回去了,在地面上海能看到房梁上露出来的尖端,似乎非常多,最上面那层的空间不足以装下藤蔓。
我体力也耗了大半,有些气喘,身上全是汗,老疤脸也不咋地,两个体力不饱满的人呆在这种地方危险重重,可东西就在上面了,如果能得到的话那就是一夜变富翁。
当然,这是老疤脸想的,我是为了给下面的人留条活路,否则你当我为了钱不要命呢,我还算是个知道进退的人。
“老疤脸,把打火机给我。对了,再把你偷藏起来的树藤给我一条。”我道,准备哪个随时放一把火,否则把它逼急眼了可能我们俩会瞬间没命,最起码要找个稳妥的方式。
“啊?”老疤脸还挺能装,当没听见我说啥。
“你当我没看见呢,放心,亏不了你的。”我道,老疤脸偷偷从一具尸体身体里抽出来一条铁阴木腾,我就是没好意思说。
“啊,我就是为了这个时候准备的。”老疤脸义正言辞,毫不犹豫地拿了出来,并且自己手里还握着一条,我心说这家伙挺能偷啊,另一条什么时候拿的连我都没看见,尸体可都挂着呢,他是把尸体放下来取的。
“上了。”我做好了准备,挂上钩子,可刚要往上爬,突然从上面掉下来个东西,“砰”地砸在地上,惊得我一瞬间秒过去,就见到一个骷髅头,什么都没有,可让人头皮发麻的是,这颗骷髅头上面还带着血丝,很显然是之前被吃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