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帝冷笑:“好呀,胆子大了,现在什么都敢做啦!我看你是惦念我这个位置许久,巴望着赶快取而代之!”
周苏御只装作听不懂:“父皇的意思儿臣不明白。”
贺帝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抵赖?”
周苏御挑眉:“哦?儿臣当真不知犯了哪条王法?还望父皇指正。”
贺帝冷笑着将手中的奏折扔向周苏御,周苏御不闪不避,折子直接扔在了他脸上,额角立刻青紫起来:“你瞧瞧,这些是你让王家二郎采买的不是!”
周苏御看了一眼王家二郎,后者面色一僵,连忙垂头,周苏御又低头打量了一眼摊开的奏折,上头正是自己让王家二郎采买军用物资以及刀枪棍棒的账目,这厮倒是一点没私藏,尽数上交给了贺帝。
果然,没有过命的交情是当真不可靠,即便这人是王将军的孙儿。
周苏御脸不红气不喘:“正是。”
此言一出,在场人面色各异,周免是忍不住的嘴角上扬,周慕则是不敢置信的看向周苏御,贺帝则是冷笑:“你答应的倒爽快,那我问你。军需物资乃是国家重中之重你为何私自采买?”
周苏御并没有想到是王家二郎泄露了采买军用物资的消息,突然面对这事,难免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他很快调整好心态,冷静道:“父皇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这我承认,我是摆脱王家二郎去办这件事情的。”
贺帝冷笑:“所以你是认罪了?私买军用,妄图屯兵谋反?!”
周苏御道:“父皇,这是哪里话?我确实是买了军用物资,但何时屯兵过?”
贺帝道:“你还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那我问问你,你叫王家二郎将这些物资都运到刘屋山干什么!那边可并没有驻扎的军队,你存这些物资给谁用?”
周苏御笑:“竟然父皇知道的刘屋山,那么必然是派人调查过了。敢问父皇调查到什么了呢?”
贺帝看向下首首领,那首领拱手上前:“启禀皇上,属下带人去了刘屋山,翻便了整座山……并没有查到什么。”
周免面色一僵,贺帝一愣,倒是周慕松了一口气,重新看向周苏御。
周苏御笑:“看来是没有查到什么。那么父皇又为何说我是想要屯兵造反呢?不过就是几件军装罢了。”
周免不死心,继续追问:“什么也没有收到。那是什么意思?”
首领尴尬笑笑:“这……就是这个意思。”
“不可能!你们仔细搜了吗?!”周免怒道,那日自己明明是听王家二郎说把东西送到了刘屋山。自己断定周苏御屯兵练武的地方在那里,怎么会什么都没搜到!今日这事自己应该没有惊动任何人,想要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怎么竟然……
周免迷茫了,周慕却暗自松了一口气,只是脸上的疑虑不减,垂下头来不再说话。
秦孀则暗叹气风暖与华楠动作真快,这才多久的时间,就将那处掩埋的一丝痕迹都没有,不过那处山洞确实是一个天然的屏障,若无人告知,一时半刻真的搜不到,即便真的搜到了里边又无人了,让人怎么办呢?
周苏御轻笑出声:“原来今日大张旗鼓的封了我的院门叫禁军把手就是为了这事?我是私下私下买军资不假,和那些军资并非是用来起兵造反。而是尽数打包了运往边关,支援楚萝楚将军的,那处苦寒。楚将军又是替我上的战场,我自然要为她多想想,父皇若不信,可以去信问楚将军。”
那还用问,无论真假楚萝自然向着周苏御说话。
秦孀耳听着周苏御的解释,觉得他说的也颇有凭据,也不知这些谎话他是在来时的路上就想好了,还是临场发挥的。
贺帝冷冷道:“一派胡言!边关的军资自然有国库并上锻造营这些地方制作送达边关,何时需要你多管闲事了!”
周苏御挑眉,笑道:“父皇容禀,楚将军是替我上的边关,我自然要替她多想些,锻造营的那些军资……皇上若愿意。我可以查出一些来给您呈上,那样的物资平时训练时穿穿也就罢了,真要上了战场恐怕两三下就被敌人打的丢盔卸甲,我总得保障楚将军能打赢此仗且平安归来吧。”
周免闻言连忙开口:“太子殿下这话说的无理,锻造处是咱们皇家自己用的地方。难不成外头做的东西竟然还比锻造还好?还需要殿下去别的地方制作物资送到边境去。”
周苏御仰起头,斜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周免:“锻造出的东西好坏八弟不是比我更清楚吗?前些日子我调查旧账的时候查到了锻造处。那账本叫一个精彩,还没来得及请教八弟,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你我在父皇的见证下一同去锻造处核对核对账目?”
周免一愣,没想到周苏御竟然已经查到了自己偷工减料私吞财物的事情,当下讪笑着闭了口,看向贺帝。
贺帝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周免一眼,转过头来对周苏御继续道:“就当你说的是对的。你不放心锻造处做出的军资。上外面采买,可你是否知道这样做是重罪!”
周苏御点头:“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为了楚将军以及边观众为将士的安危而成,顾不得这些了。”
贺帝冷笑:“什么?顾不得这些了,朕看你分明就是没想将此事告诉一切案子做主,你可还记得朕才是皇上?”
周苏御道:“自然记得,只是若表明我想去外面采买买就必然牵扯出锻造处偷工减料的事情,我是觉得……有些人面上无光,想着过些日子再说。”
这个有些人,自然指的是周免。
贺帝冷笑:“这事先不提,那你整整小半天的时间去了哪里?怕不是忙着去刘屋山毁尸灭迹了吧。”
周苏御也不急:“父皇看来是铁了心思治我一个造反的罪名,事到如今。得说实话了,” 他转过头看向秦孀,秦孀怯怯的大量了众人一眼,上前一步拜了几拜道:“父皇恕罪,大家讨论正事,本没有我一个女子说话的地方,只是这是误会,我还是得替太子殿下辩驳几句。”
而后又看了一眼众人继续道:“今晨我去了贤王府探望王妃后,与王妃说起了生产的辛苦。一时感念自己的生母,所以离开王府后便想着瞧一瞧我生母,只是……大家也知道。我同秦家已经断了关系,找上门去恐怕不好,且生母是妾氏,在家中地位尴尬。实在无法这才要求殿下为我想个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