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殿内的烛光变得有些晦暗,一股奇异的香气弥漫开来。
在婻娇潘芭的逐渐逼近中,杨牧云一步步的向后退着。
“你......你干什么?”杨牧云的心里有些紧张。
“你怕什么?”婻娇潘芭的话音婉转魅惑,眼神中带着挑逗的意味,“难道你不想尝尝女人的滋味吗?”
“不想!”
......
一男一女同处一室的时候,总是男人先起邪念,女人作为弱者,只能用苦苦哀求唤醒男人的良知来保全自己。
可在澜沧王宫的这间石殿内,一切像是戏剧性的发生颠转,杨牧云仿佛一位任人宰割的弱女子,而婻娇潘芭一副欲霸王硬上弓的架势。
眼见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近,杨牧云深吸一口气,捏着指节暗暗蓄劲,准备等她再近一些时动手。可诡异的是,他浑身忽然变得酸软无力,提一点儿力道都很困难。在婻娇潘芭距他只有一尺远时,杨牧云终于出手了,可右手指尖绕过她腰后戳向命门时,突然力道全失,手腕一松,手掌落在她臀上,倒像是要搂抱对方一般。
婻娇潘芭秀眉微挑,娇笑着伸出双臂圈向他的头颈,“现在终于想通了吗?看来你的手并不像你的人那般老实。”
杨牧云一惊,想向后退去,可自己的脖颈已被对方的双臂牢牢箍紧。一股女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婻娇潘芭的鼻尖快要触碰到了他的嘴唇。
杨牧云心中一紧,想要伸手推开她,可全身犹如被抽干了一般,使不出半分力道。
“这是怎么回事?”杨牧云心念电转,“我什么东西也没吃,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看着他那双疑惑的眼神,婻娇潘芭吃吃一笑,伸手轻抚着他的脸庞说道:“你很奇怪是不是?觉得不进食就不会着了本后的道儿?”唇角微微翘起,“你难道就没觉得其它地方有什么不对吗?”
“唔......”杨牧云略一思索,浑身一震,“是那香气......莫非是那香气有古怪?”
“你总算明白过来了,”婻娇潘芭笑道:“看来你比本后想象得要聪明,就可惜你明白得太晚了。”轻叹一声,“你是第一个要本后使出摄人香的男人......不,应该说还是个孩子。”说着搂着他的脖颈一步步的挪至床边。然后松开手臂,在杨牧云的胸口一推,他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
婻娇潘芭眸波流转,吃吃笑着解开了身上罩着的一层薄纱,**裸的娇躯便展露在杨牧云的眼前。
杨牧云忙闭上了眼睛。可身子一沉,发现对方的身子像蛇一样缠上了自己。
“你......你不要这样。”杨牧云的语气近乎哀求。
“那你要本后怎样?”婻娇潘芭娇笑着说道,眸波如水,充满了魅惑。“在这上面,还能做些什么别的事?”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嘴唇。
“我......我不可以和女人发生关系的。”杨牧云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吐露出这句话。
“为什么?”婻娇潘芭伸手探向他下体抓了一下,吃吃笑道:“放心,你不懂的,我都可以教你。”
“太后,你听我说,”杨牧云喘了口气说道:“小人练的武功是很奇怪的,一旦与女人发生关系,就会功力尽失,说不定还会伤及身体。”
“哦?”婻娇潘芭眨了眨眼,“这是阿罗纳传授给你的么?我不信,他身边的女人可也不少呢!”娇笑一声,“不过没关系,你在本后的庇护下,还要武功作什么?本后会保护你的......”说着手指一挑,杨牧云胸前的衣衫已然敞开。
“不要......”他高声叫道,心儿一阵狂跳,似乎到了嗓子眼上。
烛光摇摇欲熄,晃动着殿内一副荒诞不经的景象,在这澜沧太后眼中,男人成了其蹂躏的对象。
就在杨牧云准备认命时,忽听殿门外有人叫道:“太后..... .”是拉布瓦的声音。
“什么事?”婻娇潘芭问道,声音中颇有不悦之色。
“披耶猜......披耶猜殿下他不见了。”拉布瓦的声音中带着恐慌和急促。
“什么?”婻娇潘芭霍的自床上爬了起来,没有丝毫踌躇,披上一件衣服就匆匆的奔了出去。
随着殿门打开,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这边,杨牧云仍旧仰面躺在石床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
也不知过了多久,杨牧云依然躺在那里无人过问,而他想要起来也是无法办到,殿内的烛火燃尽了最后一点微光,变得漆黑一团。
他不敢合上眼睛,怕那位太后重又回返。可这一幕一直没有出现,外面静悄悄的,似乎宫里所有的人都骤然消失了一样。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杨牧云从未像现在过得那样漫长。又不知过了多久,一缕微光过石殿的墙缝钻了进来。
天终于亮了,杨牧云紧绷的心弦逐渐松弛了下来。
可外面依然没有什么动静,这里像是被遗弃了一样,不再有人过问。
杨牧云眨了眨已经酸涩的眼睛,还好,手指已经可以微微抬起一些了,或许再过不久,全身便可以活动。但愿这个时候婻娇潘芭不要再回来的好。
他合上了眼睛,暗自运气,经脉中的气息不再滞涩,已经可以缓缓流动起来。渐渐的,他的手臂也可以抬起来了,这让他欣喜不已。
就在杨牧云鼓足气息欲运转全身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心口突的一跳,不会是婻娇潘芭又回来了吧?但愿她此时兴趣大减,不再逼迫自己。
脚步声越来越近,听起来像是很多人。杨牧云头偏了偏,宫殿内很少会有这么多人走动,莫非是出了什么变故?
正想着,脚步声进了殿内。只听有人高声叫道:“这里躺着一个人......”话音未落便有几个面孔映入杨牧云的眼帘。
突兀的景象使得他一怔,眼前之人的服侍不像是王宫护卫的,怎么会这样,真是太奇怪了。
他正疑惑间,只见一人说道:“快把他架起来。”
......
王宫里现在乱糟糟的,一队队的澜沧士兵在宫中穿梭来去,好像在搜索什么。一些地方还有打斗过的痕迹。
杨牧云看着这一切,心中惊愕不已,“难道是发生了宫廷政变?”
这时一名澜沧将领装束的人走过来看了他几眼道:“你......可是杨牧云大人吗?”
“正是,”杨牧云点点头,“请问阁下是......”
那将领变得高兴起来,“大王正让我到处找你,现在总算是碰到了。”对扶着他的几名士兵说道:“扶好他给我来。”
“大王,那个大王?”杨牧云满脸疑惑,“澜沧王国的最高统治者是婻娇潘芭太后,并没有什么王,怎么一晚上过去,就冒了一个大王出来?”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就见一队澜沧士兵押着一群宫女走过,其中一个宫女向他招手道:“牧云大人......”
“是阿瓦妮。”杨牧云正要和她打招呼,可喉咙干涩,张了张嘴却一时说不出话。
阿瓦妮正要向他这边过来,但被几名澜沧士兵死死拦住。
“这位将军,”杨牧云对那澜沧将领说道:“她是我一个朋友,能不能放她过来?”
澜沧将领犹豫了片刻,朝那几名澜沧士兵挥了挥手,他们便让至一边。
阿瓦妮冲了过来,激动的握住了杨牧云的手,“牧云大人您没事吗?”
“我很好,”杨牧云笑笑,目光在周围扫视了一圈,“这是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瓦妮看了一眼在前面领路的澜沧将领,压低声音道:“我也是不太清楚,昨晚忽然就有许多兵马攻了上来......有人说大将军梭温反了,扣押了宰相加玛登和许多贵族。太后领着拉布瓦总管和宫里的侍卫们和......”看了看周围的澜沧兵将,“......和他们打了起来。打了整整一晚上,可终究被他们打进来了,很多人都死了,太后与拉布瓦总管不见了......”抽泣了几声,“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别哭,”杨牧云安慰她道:“只要跟着我,你就不用担心。”
......
杨牧云的手脚渐能活动,不需要人扶持时,跟着那澜沧将领来到迦罗殿,这是婻娇潘芭会见大臣的地方。
一个熟悉的人影正站在王座前。
“大王,”那澜沧将领上前一礼道:“杨牧云已被带到。”
“知道了,你下去吧!”那人朝他挥挥手。
“陶吕猜?”杨牧云眼睛一亮,只见站在王座前的人正是陶吕猜,只见他身披一件金色王服,脚蹬皮靴,头戴一顶金丝缠头帽,正微笑的看着自己。他身边站着一位高大威猛的人物,正是在存盆谷地交过手的澜沧将军梭温。
只见陶吕猜对梭温道:“梭温将军,麻烦你带人再去好好搜索一下,不要让婻娇潘芭跑了。”
“是,大王。”梭温朝着陶吕猜深深一礼,然后便退了出去。
迦罗殿内现在就剩下了杨牧云和陶吕猜两人。
“你现在当上了大王?”杨牧云欣喜道。
陶吕猜笑着点点头。
“那在下就在这里拜见大王了。”杨牧云作势欲拜,却被陶吕猜伸手拦住,“你我之间就不用多礼了,说起来我能够登上王位,也是得你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