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零八)
听到门锁响,楼家月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迎了上来,陈文志推开房门,楼家月就高兴地说道:“文志,你看我给你准备了好吃的——”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文志身后的大哥,一时之间,征在那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就像一根木头柱子。
楼家明对妹妹笑笑,抬头看了看火柴盒一般大小的房间,这是一间简单的酒店房间,而且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楼家明看到这些,内心惊诧不己,他快速地看了看楼家月,楼家月没有回过神来,对于大哥震惊的样子没有反应。
楼家明又快速地看了看陈文志,大家都是男人,陈文志知道家明在想什么,立马红了脸,他张了张嘴,想解释,然而,不知如何开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长达几个月,就算是他打地铺,两个人之间是清白的,但是外人会相信吗,真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
关于他和大小姐的关系,陈文志现在也很苦恼。
他无所谓,但是大小姐还是一个年轻未嫁的小姑娘,唉——
这个时候,楼家月才清醒过来,她狐疑地看着楼家明,擦了擦眼睛,对陈文志小声说道:“文志,我好像看到我大哥了,我不是眼花了吧,还是我做梦了?”那模样简直可爱至极。
陈文志觉得好笑,对她提高音量说道:“大小姐,你没有做梦,也没有眼花,我今天确实找到你大哥了!”
真的?楼家月的眼睛瞪得铜铃大,她对陈文志说道:“快,掐我一下。”
楼家明被妹妹迷糊的样子逗得开心起来,他哈哈大笑,从陈文志身后,走到家月的面前,对她说道:“妹子,真的是我,对不起,我来迟了,让你受苦了!”
听到大哥的话语,楼家月眼圈红了,只觉得无限委屈,此时此刻,她才终于像一个小女孩般,飞快地扑进大哥的怀抱,痛哭了起来。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家月哭得累了,才哽咽道:“大哥,你怎么能不把新地址告诉我们,你知不知道,这半年,我和文志过得有多苦,呜呜呜——”
说罢又放声大哭,鼻涕眼泪全糊在大哥奢华的西装上。哼,让他不找他们?让他丢下他们俩不闻不问?!这半年来,她强装镇定,可是看到亲人,压抑许久的委屈终于发泄出来。
陈文志看到这样的大小姐,有些发征,原来她的坚强乐观,只是不想让他担心,她的成熟懂事,也只是在他面前硬撑的,事实上,她只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他有些感动,又有些难过。可是转念一想,大小姐和妹妹的年纪差不多,都是年轻的小姑娘,看到她的亲大哥,委屈也是正常。
楼家明紧紧地抱着妹妹,用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部安抚她,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楼家月哭得差不多了,家明才扶起她,对她说道:“好了,我都知道了,这一路上,文志把你们在上海的经历都告诉我了,我来了,那么以后也不会受苦了。”他又抬起头,打量了一眼阴暗狭窄的酒店房间,他皱了皱眉,说道,“一会,你们收拾收拾,退了酒店的房间,和我到新的厂子去吧。呵呵,我租了很大的地方,既有厂房也有住的地方,厂子里还有扫地阿姨,开车的司机,做饭的厨子,以后,你们不用这样辛苦的生活了。”
听到大哥把上海的生活安排得妥妥的,如同杭州的家一般舒适,楼家月笑了起来。
她从大哥的怀里站直身子,擦了擦泪眼,对家明骄傲地说道:“其实现在啊,没有你,我和文志也能过得很好!文志在一家木雕厂上班,我呢,找到一份家教的工作,今天的晚饭就是我的东家请的。”
楼家明听着妹妹在给他人当家庭教师,不由心酸,他看了一眼妹妹,对她说道:“胡闹,你岂能给他人当家庭教师?你可是我们楼家的大小姐!”
家月脸红了。
楼家明有话要问妹妹,因此,便对陈文志说道:“文志,你吃晚饭吧,然后收拾收拾行李,我和妹妹出去办点事。”
陈文志知道楼家明想问大小姐什么,脸一下子**辣起来,不过他识趣地点点头。
楼家月也知道大哥想问什么,一颗心怦怦狂跳,如同擂鼓,一张小脸也已经红得快要滴血,楼家明转身走出去,她低着头,如同一条小尾巴似地跟在大哥身后。
两个人走出酒店,走到外面的大街上,不远处有一棵香樟树,家明便走到那树下,抽出一根烟,慢慢点着火,吸了起来。
家月像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站在他的面前。
楼家明望了望天上的月亮,对安静站在一旁的家月问道:“陈文志,他,没有欺负你吧?”
家月一张脸更红,不过她很快摇摇头。
看到妹妹的回答,楼家明有些狐疑,他迷惑不解地问道:“两个人共处一室几个月,你又年轻漂亮,他果真没有欺负你?”
楼家月知道大哥是在关心她,但是这样私人的问题——她的脸红得像滴血,内心不免有些焦急,她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文,文志来上海就生,生病了。他怎么,欺,欺负我?”
楼家明看着妹妹,就像看一下外星人,对于男女情事,妹妹单纯得像一张白纸,他对她反问道:“后来不是病好了吗?你真不懂男人啊,总之,我不太相信。”
楼家月更加着急了,跺跺脚对楼家明说道:“病好了,文志也是君子!哥,你和爹都那样喜欢文志,总是夸他人品端方,他是那样好的一个人,他怎么可能占我便宜?”
楼家月说到这里。有些气愤,觉得大哥对陈文志起了怀疑之心,简直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楼家明有些好笑,看了看妹妹,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唉,我说小妹,你还是年纪太小,不懂男人,一个男人人品好不好,与他喜不喜欢女人没关系,懂吗?”
楼家月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