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是河内司马,还是河东司马,又或是弘农司马的,总之司马家在整个天朝历史长河里也算是常客了。
汉有司马迁,东汉末年司马家是最为大放异彩的,别管司马家的几代人用了什么手段,成王败寇,人家当过皇帝。
司马静是司马光的孙儿辈,但并非直系,没办法,据说司马光的媳妇没有生育能力,而且司马光拒不纳妾,这也导致了司马光没有直系的后代。
其实阴暗点的去想一下,到底是司马光妻子的原因,还是司马光的原因这很难说,毕竟这个时候的医疗水平有问题,再一个,女人地位低下,生不出孩子,首先想到的就是女人不行,从来不会怪罪的男方身上。
对于司马光,杨浩最熟悉的就是砸缸的壮举和《资治通鉴》了,记得当初上学的时候,一直觉得司马光是个英雄,是个正面人物,可后来慢慢的了解到,他是王安石变法道路上最大的阻力,瞬间粉转路。
毕竟在这件事上很难说谁对谁错,总归不能说阻拦变法的就是坏人的,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只有好坏之分的。
司马光退出政治舞台后,司马家基本就完全的退出了权力中枢,家族中是有做官的,也不过是一些文官散职的居多。
司马静算是司马家留在汴京城的一支,混了个太学生的名头,靠着祖荫,加上家资丰厚,在这汴京城士子圈子里也是混的风生水起。
他这一声喊,到还真的镇住了春喜儿,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贴身小厮,春喜儿很清楚,什么人他能动手,什么人他不能动手。
要是他真的抽了司马静,不管这以后发展到什么程度,搞不好他就会成为那个背锅的。
然而,这是他的想法,他却不知,杨浩的思维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的思维模式。
看到春喜儿不知所措的怂了,杨浩一甩袖子,从马车上一跃而下,骂骂咧咧的就走了过去。
“怂货,让你抽个人你都不敢,还能干点什么。”
司马静脑子有点乱,自己的名号都喊出来了,这个杨浩看样子还是不肯罢休的样子。
一下子彻底的毛了,耍猴般的跳脚:“杨浩,你不能打我,我可是司马家的少郎君,你……哎呀……”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杨浩精准的反手一个耳光,直接将这司马静抽翻在地上,随后啐了一口。
“呸,我管你是谁家的,老子的车架也是你们想拦就拦的?”
和司马静没什么仇怨,就是单纯的不喜欢而已,不喜欢司马静这个贵公子的做派,虽然自己曾经也是其中一员,但现在可不同了,老子超然了,岂是你们这一群纨绔能比的。
再有一点,在司马静这些世家子弟眼里,杨浩就是个屁,狗都不如的东西,要不然也不可能大刺刺的直接在街上拦路,一点面子都不给了。
“司马家又怎么了?狗一样的东西,你也不看看老子是谁?”
边骂还边上去又踹了几脚,到并非是致命的地方。
司马静都哭了,从小到大就没挨过这样的揍啊,哭嚎着:“杨浩,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
这不呛声还好,一呛声杨浩更来劲了,骑在司马静的身上,耳光抽的飞起。
“让我等着?要跟我没完?那我今天就打死你吧。”
围观的人都看呆了,不过也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果然还是一样的配方,一样的味道啊,杨衙内就不可能成了什么天上的神仙下凡,还是那个狗脾气,一点都没变。
狗东西就是狗东西,不可能变的,这就是人的认知。
司马静很惨,没多大一会儿,硬气全没了,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我错了,别打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不该来啊。”
啥意思?这背后还有人指使的?
杨浩停了手,喘着粗气问道:“你怎么个情况?是谁逼你来的?”
这当口司马静才算是缓了口气,鼻涕和眼泪混合着,原本一张俊秀的脸完全的一塌糊涂了。
“是……是一众同窗,听闻宫中传言,官家有意要你入翰林院,教授太学生,大家很生气,于是……于是……”
得嘞,这也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杨浩心里明白了,这是被人当枪使了,那么多同窗为什么偏偏他来了?
第一是因为他傻,第二是因为他司马家少郎君的名头,多好的被利用的对象啊。
可是问题来了,是哪个王八蛋说官家同意了那件事的?老子自己都拒绝了啊,真他娘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完没了不是。
“你的那些同窗在哪里呢?”
“呃……在矾楼。”
司马静本来不想说的,可是看到杨浩扬起了手,马上就怂了。
从这个倒霉孩子身上起来,杨浩双手叉着腰很是愤怒的吼道:“去矾楼,他娘的。”
扔下司马静和一种被打翻的家丁扬长而去,很是豪横,等到杨浩走了,街角才蹿出来几个开封府的衙役,很是尽职尽责的将司马静等人弄走了。
车架之上,方百花带着微微的笑意看着杨浩:“你这样打人多不爽利,要不要我教你几手,直接弄死不就得了。”
杨浩斜了方百花一眼:“我又没想杀他,学那玩意儿干什么,我若想杀人,就不会自己动手了,让铁牛排头砍过去便是。”
“哼。”方百花一扭头:“就你们这些人的花花肠子最是多。”
东华门外,景明坊,矾楼这地方不分白天黑夜,只要开门营业,就是繁华如闹市一般。
杨浩的车架就停在了这矾楼的门前,从车上下来,抬眼看去,这主楼三层,在这个时代着实有些壮观,只不过他不是来观赏矾楼的,而是来找事的。
“是哪些不开眼的狗东西让司马静那个家伙去寻我杨浩晦气的?有胆子的出来,咱们较个高低,可别做了那缩头乌龟没卵子的孙子。”
一声大吼,矾楼内外,众人皆惊,多少年了,这是第一个到矾楼来找事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