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着小金莲柔嫩的小手的揉捏,杨侯爷的思维开始发散了起来,出发点还是邢秉懿。
邢皇后被金人捉去后,到死都没能再回来,赵构的皇后位置就一直那么空着,说赵构是伉俪情深也好,还是说为了名声才那么一直空着的,不管怎么说,邢秉懿都挺苦的。
而赵构的嫔妃不少啊,和邢秉懿没有后代不说,后宫那么多嫔妃也是一无所出,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有那些信奉因果的说这就是赵老大的诅咒,赵老二夺了位置,到最后还要还回来的,这才有了孝宗即位的事情。
是不是这样,谁能说的清楚,不过杨浩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赵构有隐疾啊。
从邢秉懿又想到了李清照,这李清照和赵明诚婚后多年也是一无所出啊,但是自己一枪就中了,这赵明诚……嘿嘿……
甚至想到了司马光,司马光无后,只守着一个发妻,拒不纳妾,莫非说……
他自己清楚自己的状况,所以才选择了不纳妾,将一切隐瞒了过去?要知道,男人有隐疾,那可是很丢面子的事情啊。
“一定是这样的。”杨浩两手一拍,一下坐直了身体,惊的小金莲不知所措的样子。
不过很快又躺靠了下来,小金莲机灵的再次给他轻轻的揉捏着,杨侯爷的思维再次发散开来。
想着赵佶会不会正式的站在自己这边,说起来,赵佶更像是一个被群臣控制的帝王,而自己所要做的,无非就是让他脱离群臣的控制,然后被自己控制罢了。
说什么辅佐君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都是扯淡,最终不过是想要控制这个皇帝,让他能够听自己的,将自己的施政方案施展起来而已。
当然,也有那明君,是知道该如何掌控朝臣的,可这样的君王寥寥无几啊,赵佶明显不是,也做不到。
这样的事,蔡京想过,童贯也想过,甚至说郑居中冯熙载之流也会想过,但谁都不可能做到的,帝王心术,朝堂的平衡,多个势力搅合在一起,乱七八糟的。
杨浩也明白,如果赵佶一旦做出了明示,那么自己恐怕要面对很大的压力,这条路走起来会很难,很累。
“那也要走下去啊。”
叹了口气,小金莲马上又机灵的缩回了手,杨浩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看着外面,眼神深邃。
也就是这么一段时间,春喜儿就匆匆的回来了,没见到赵构,到是看到了宗泽,现在的宗泽是康王府长史,对于赵构这个安排,杨浩还是佩服的,宗泽老爷子能接受赵构的招揽也是有些意外。
春喜儿说这事轮不到和宗泽说,倒是和康王府都监康履说了个明白,赵构压根不在府里,估摸着又在宫中和他爹他娘在那软磨硬泡呢。
其实杨浩的意思就是要赵构抓紧点,把人家姑娘晾在这里算怎么回事?自己能做的都已经做到了,算是尽了做朋友的义务了,还能怎么地,总不能真就让邢焕这一家就这么埋没在那吧。
柴思若到也是会做事,真的给邢秉懿安排了住下的地方,邢秉懿是想要回去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内心里就是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要拒绝,象征性的推拒了几句,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下来。
作为康王府都监的康履是有点小心思的,当初邢焕对他的态度他是一直记着的,阉人最是记仇的,康履很清楚,一旦这邢家小姐真的成了康王妃,就邢焕那个操行能让自己好过了吗?
在小康同志心里,他很清楚自己得罪不起镇北侯杨浩,人家那是如日中天的,春喜儿把这事告诉了他,他却知道,邢焕现在可还不是康王的老丈人啊,那么……
趁着主子赵构还没有回来,本着康王府都监的主人翁精神,康履带着一众手下意气风发的出门了。
他虽然记恨邢焕,但也知道,邢秉懿不在邢家了,被杨浩保护起来了,自己的有些想法就做不成了,要不然,让邢家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凭他堂堂康王府都监还是可以做到的,但现在不行。
不过康履也不笨,眼珠一转,计策就来了,风风火火的到了那城东之处,却没有去那邢焕家中。
霜寒地冻的天里,这日头一旦西斜,就冷的厉害,一些家中已经冒起了炊烟,饶是康履穿的厚实,也是冻的难受。
不多时,一群衣衫简单的百姓被他的手下人聚拢了起来,为首的正是那肉铺的屠户,说是屠户,却没有那肥头大耳的样子。
看着这群瑟瑟发抖的百姓,康履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仰着头用那尖细的嗓子说道:“你便是那屠户?今日可有一邢姓家人前来买肉?”
屠户满脑子的问号,这来买肉的人多了啊,我怎么知道谁叫什么啊,这肉铺开的时间不长,若说是熟悉的街坊还好,有些不熟悉的是真的不知道。
“大人,小的实在不知道哪一位贵人是姓邢的啊。”
“啪。”康履结实的赏了他一个耳光,随后擦了擦自己的手:“一群不知道死活的东西,那邢焕邢大人就住在这里,今日到你家买肉你还敢刁难?今日本官到此,就是要告诉你们,日后那邢大人但凡出现在这里,你们若是还敢刁难,小心全家的脑袋。”
城东很大吗?和后世的大城市比真不大,不过屠户不知道邢焕是谁,却有人想起来了,那个看似孤高的读书人,心里不禁嘀咕起来了,平时里不觉得怎样,原来这家人的后台如此的硬实啊。
可你有这么好的后台,你混在我们这普通老百姓这里算怎么回事啊?
康履到也没逗留太久,事情做了,该说的说了就走了,觉得自己办的很完美,反正在他看来,这些百姓还不如猪狗,该欺负就欺负喽,这事就是说到殿下那里,他也不怕,咱可都是为了你家的事在操心啊。
只不过第二日,这邢焕一出门就觉得不对劲了,街坊四邻的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是鄙夷,是畏惧,是疏离……
“这是怎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