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履做了什么,杨浩并不知道,赵构也不知道,这位康王府都监大有深藏功与名的态势,来了个事了拂衣去,只对赵构说了邢秉懿的事情。
果不其然,一大早赵构就急匆匆的到了杨浩的书房,赵小九是个懂礼仪的,私闯后宅的事情他还做不出来,等了很久才等到了睡眼稀松的杨浩。
“怎么这么慢,你这镇北侯也着实太懒惰了些吧。”
看到杨浩就是一阵的埋怨,杨浩打着哈欠,一屁股坐下来,很是没力气的样子说道:“最近空闲,我爹让我多生几个,很忙,也很累啊殿下。”
“嘶……你这个臭流氓啊你……”
不理会赵构那略带嫉妒的抱怨,杨浩摆手:“好了,殿下,说正事吧,那邢焕固执的很,臣是实在看不过眼邢家小姐跟着他吃亏受罪啊,您要是动作再不快点的话,这邢家小姐也不好总是在我府上吧。”
说起这事,赵构就愁眉苦脸的:“杨浩,你是不知道,父皇这两日不知道是什么了,将自己关在殿内连我都不见,母后倒是应允了,可是没有父皇点头,这……我能怎么办啊?”
看的出来,赵构是认真了,若是不认真的,直接掳走也没人说什么,他是要给邢秉懿一个很正式的身份,要走一个合法的流程,玩的是一个明媒正娶。
说赵佶闭关了,杨浩搓了搓下巴就明白了,看来赵佶对自己的提议是上心了的,要不然不会这样,但自己又不能说,金风细雨楼在不成型之前,就暂时不要说出去的好,哪怕是赵构也不行。
“这样说来,还需要等等啊。”
“是啊,唉,杨浩,说起来真是糟心,母后竟然也不赞成我去统领伐辽大军,真是气死我了。”
嗯,这也看的出来,赵构是真的想要做那统兵大元帅,来一把饮马上京城的,杨浩笑了:“出兵也不是一朝一夕,急个什么,这事还需从长计议。”
“还从长计议?这都什么时候,开春之后童贯就要回西北,那时候西军调动,大战在即,还如何从长计议?”
杨浩确实是不知道如何劝慰赵构,也不想劝,反正辽朝灭亡是一个既定的事实,这是必然的走向,而童贯的西军要北伐辽朝也是必然的,至于打到什么程度,是不是能比前金更快一步攻下上京城,这还是个未知数。
“算了,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这边赵构正说着,春喜儿小心翼翼的探头探头的,不等杨浩说话,赵构已经喊道:“滚进来,你这厮,做贼呢吗?”
这春喜儿不过一介仆人,但主子厉害啊,跟随杨浩身边,什么人没见过?就是官家都见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和这赵构也早就熟稔了,到是赵构曾经发过牢骚,若是身边能有春喜儿这么机灵的小厮该多好。
春喜儿笑嘻嘻的进来:“小的见过殿下。”
“侯爷,那完颜宗翰又来了,您是见还是不见……”
杨浩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的说道:“不见,没时间。”
“好嘞,小的这就去回他。”
刚说完,又停下了脚步:“还有那个常胜军节度使郭药师也来了。”
“哦?”这一下杨浩放下了茶盏,略微一沉吟:“行吧,让他进来吧。”
看着春喜儿出去,赵构的面色严肃了起来:“完颜宗翰?那个金国使臣?他来做什么?”
“嘿嘿。”杨浩笑了:“还不是被演武吓到了。”
“哦?为何不见?”
“殿下啊。”杨浩叹了口气:“这完颜宗翰聪明的很,之前从未理会过臣,一场演武下来,却突然改变了嘴脸,其所图可想而知,神机营的轰天雷,登天球乃我朝之秘,不得不防啊,更何况,金人狼子野心,若是有朝一日辽朝败亡,那金人会不觊觎我中原的繁华之处?”
赵构的面色更加的严肃了起来:“嗯,你说的对,若是那样,打过去便是了,怕个甚。”
卧槽?
这还是那个赵小九吗?这么暴戾的吗?杨浩有些不敢相信赵构的心境竟然变成了这样。
“对了,那郭药师进来,我先避一避吧,总归是来找你的。”
杨浩摇头:“不必,殿下,这郭药师为常胜军节度使,又是景州安抚使,这一次恐怕是要回转北面之前来告别的,这常胜军的战力还是不错的,郭药师虽为辽人,却是立功心切,又和那金人常年作战,待日后殿下若为统帅,此人可用,到不如见一见吧。”
听他这么说,赵构到是来了些兴致点头:“嗯,也好,那就见一见吧。”
不一会儿,郭药师被带了进来,一进来见到赵构端坐与那里,着实一愣,随后大喜,连忙跪下参拜:“臣郭药师见过康王殿下,见过镇北侯。”
赵构点了点头:“行了,起来吧,本王只是过来和镇北侯谈些事情,你既然是来看望镇北侯的,起来说话吧。”
郭药师觉得自己太幸运了,尤其是跟了这镇北侯杨浩之后,在这里竟然能遇到康王,他也知道,现如今的大宋皇家里,除了太子殿下可就要数这位康王殿下了,而且坊间里传闻,这位康王殿下据说比那太子还要受宠,若是自己能得到青睐,嘿嘿……
从地上爬起来,躬身对杨浩说道:“侯爷,药师不日便要北上,故特来看望侯爷,这日后不能每日来聆听侯爷教诲,药师想想……便是心里难受啊。”
卧槽,这话说的,赵构听了心里别提多腻烦了,这特么得是多么不要脸的一个人啊,看了看一脸平静的杨浩,觉得自己应该更佩服杨浩,竟然就这么受着了?
杨浩笑着点头:“呵呵,药师有心了,官家赋予你重望啊,此次北上,当励精图治,不可辜负了官家寄予的厚望,操持景州之事,将常胜军扩编做好,要尽心尽力,你可要记住了。”
郭药师扑通又跪下了:“药师记住了,药师定不负官家的重望,不负康王殿下的重望,不负侯爷的栽培。”
“只是这北上在即,药师还有一个小小的愿望想说与侯爷知,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