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行驶都有目的。
即便这中间出现了再多的偏差,如果马车的目的不改变,那马车都会达到目的,即便在达到目的之前会经过许多稀奇古怪的离奇事件与离奇地方。
花错当时既然没有死,那燕十三呢?燕十三其实也是不是没有死在他的剑下呢?燕十三是不是也因为向雨田的计划而陷入一种假死的状态呢?
向雨田为什么要在两年前就布下局,使得原本应当必死无疑的花错陷入假死的状态,这其中存在什么目的呢?
燕十三呢?向雨田让燕十三来和他交手,这其中又存在什么目的呢?
这些陈风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向雨田劈出那一剑的时候,那片奇妙的空间又被扩张了,可怕的吸力也更大了。
他也瞧见向雨田、海天孤燕携带这燕十三以及水晶棺中的帝释天走进了那个非常奇妙的空间。
消失在充斥着黑暗晦涩的虚空之中了。
可向雨田如此苦心孤诣费尽心机设计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目的呢?陈风实在不太明白,也想不太清楚。
花错并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沉默了半晌,才望着陈风:“我虽然还存在意识,可身体都是动弹不得的,我也并不知道燕十三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向雨田不想让一个人死掉,他至少有一百种法子,而且每种都是绝对的有效,绝对的管用。”
以前陈风、原随云、傅红雪、风眼、高渐飞是绝对不相信这种事情的,可如今瞧见了已经死去两年多的花错死而复生的事情以后,他们不能不相信了。
陈风收起了复杂万千没有法子解释的思绪,再一次望向花错:“我有几个疑问想问你。”
花错:“你错。”
“向雨田为什么如此费尽心机护佑住你的性命?你这两年以来不吃不喝又如何可以活下来?”
花错淡淡一笑:“前面的问题,我是没有法子回答给你的,但后面的一个问题,我可以回答给你,几乎每过半个月,就有人会让我服下一颗丹药,而这颗丹药可以基本上保证我半个月内不会出现任何以外,再加上因梦的药浴,我即便是不活也不太容易,何况我一直以来都想苏醒过来。”
一个不想死的人,要死实在也有些困难。
陈风:“向雨田有没有单独见过你?”
“有。”
“他和你说过什么话没有?”
“有!”
“什么话?”
“他要创造一个奇迹,一个无与伦比的奇迹,同时也要创造一个神话,无与伦比的神话。”花错眼中闪过一种说不出的玩味神色,望着陈风:“不过这并非是他最得意的,他最得意的是说他要欺骗一个人,一个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被人欺骗的人,但他要试一试。”
原随云已经笑了起来。
他走到陈风身侧,拍了拍陈风的肩膀,面上带着一种愉快又灿烂的笑意,轻叹道:“这么巧夺天工的布局,这么匪夷所思的计划,这一切的计划与手段,原来这一切竟然都是因为你,我实在不能不怀疑一件事。”
陈风望着原随云:“什么事?”
原随云一本正经:“我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爱上你了,否则他又如何会如此费尽心机做这种事情呢?”
他还没有说完,自己就已经笑了起来。
陈风没有笑,而是转过身朝着山谷外走去。
原随云跟在陈风的身侧一前一后离开了山谷。
山谷并不崎岖,路上,原随云忽然开口:“你说向雨田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陈风摇头:“我不知道,但你应当知道一些。”
原随云呆了一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说我知道一些?’
陈风望着原随云:“你当然是知道一些的,向雨田一剑斩下那一瞬间,我们几乎所有人都已丧失光芒,可你是瞎子,应当能知道我们不知道的一些画面。”
原随云笑了起来。
他望着陈风笑得非常愉快,轻轻拍了拍陈风的肩膀:“不错,我的确瞧见你们瞧不见的画面,而且还听见了你们听不到的声音。”
陈风并不说话,只是等待原随云开口。
原随云走了十几步,才慢慢开口:‘燕十三以及那口水晶棺的确是向雨田、海天孤燕带走的,他们的确也消失在那神秘的黑洞之中,或许这也就是他们口中的第二世界,不过我相信这些事你也应当知道,不过有一点你不知道。’
陈风并不否认:“你听见了什么?”
原随云:“我听见了向雨田的传音,他告诉我一件事:倘若你如果想要知道这其中的秘密就去他曾带你去过的地方。”
陈风的脑海中冒出了石屋。
陈风很少好奇,可他如今已是非常好奇了。
他甚至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希望可以寻找出真相了。
向雨田已经成功将陈风的好奇心全部调出来了。
陈风现在已经不顾一切去寻找这件事的真相了。
可如今这些事情的真相都随着线条的拼接指向了向雨田这个人以及那间神秘的大屋。
陈风、原随云就自然不能再进大屋瞧一瞧了。
大屋门口有人。
是两个年纪非常大的老人。
他们瞧见陈风也并不阻拦,甚至看上去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尊敬与欣喜,直接就请陈风、原随云走进了大屋。
陈风、原随云都是没有任何迟疑,走进了大屋。
屋中,原随云甚至还轻叹道:“你说这是不是向雨田为我们设计的陷阱?”
陈风:“极有可能,这个老家伙现在无论做出什么事情,我都不太奇怪了。”
向雨田也笑了起来:‘其实我也不太奇怪了,他根本不是人,只能算是鬼或者神,一个令人非常感兴趣的鬼,非常感兴趣的神。’
两人又已经回到原来的石室。
石室中还是摆放着令许多武痴求之不得的武学典籍,可无论原随云、陈风都没有瞧一眼。
这石室中有许多机关,换着其他人都会小心翼翼,一步三望,可陈风、原随云偏偏谈笑风生,竟然一点也不担心。
他们何尝不是非常奇特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