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飞白若有所思看着他,这怪异眼神盯得猿善心里直发毛。
半晌,他挤出一抹笑容,“族长,我还是放心不下珊珊,所以特地来看看她,没想到她还是执迷不悟……”
“我知道了。”
也不等他把话说完,猿飞白只是轻轻颔首,便转身离开。
他……是什么意思?
猿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暗中忖度现在的形势。
猿族部落可是很多年没有出过大祭司了,经此一事,他或许会被族人所议论,可不会被抛弃。
这……就足够了 。
至于杜向珊?
这个雌性不知好歹,早就应该被逐出部落。
该死的,竟然敢坏他好事!
隔日,族中商议的结果出来了。
不出意外,所有罪名全都安插在了杜向珊头上。
族人们一致决定,要将杜向珊赶出族群。
猿善还充好人,想要将杜向珊继续留在自己身边。
猿飞白却走上前来轻拍着他的肩膀。
“大祭司,你看雌性的眼光不太好,她本来就不应该留下来,我会与狮族商议,看看他们还有没有把人带回去的想法。”
既然猿飞白已经决定,猿善只能讪讪一笑,应了下来。
这次,猿飞白再次得到一个可以与施宁见面的机会。
那日,施宁和敖苍回去之后,两人商谈一番,还是决定将杜向珊的事情告诉狮罗。
狮罗一门心思想要吃烧鸡,听到杜向珊的名字,他也只是淡淡应了。
“那个雌性已经不是我的人了,她如何,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这次,他直接猎了二十只野鸡。
将其中十只做成烤鸡,剩下十只,敖苍采用了施宁教给他的做法,做成了荷包鸡。
将鸡腌制一段时间,在包上荷叶,在外面裹一层泥浆,直接将之埋在土里,在上面建成火堆做烧烤,一举两得。
却见狮罗浑然一副将杜向珊抛之脑后的模样,施宁挑挑眉。
前世,狮罗可是恨不得将杜向珊捧在心尖尖上护着。
怎么今生……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
看来杜向珊那一手调教雄性的手段,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奏效。
次日清晨,猿飞白便带着杜向珊登门造访。
这次,杜向珊是被人绑着手,用藤条拉着来的。
杜向珊一双眼睛已经哭肿,可她那一身娇嫩肌肤,一如往常的白皙。
这把我见犹怜的姿态,令雄性们探头探脑的偷看。
狮罗上前迎接,看了一眼杜向珊,顿时眉头一皱。
“猿飞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猿飞白道:“这个雌性,在我们族中闹事,还挑拨我们族人与大祭司的关系。”
“经过我们族人的一致讨论,决定将她驱逐出族群。”
“只是,我想到杜向珊之前是你的雌性,便想着问问你。”
杜向珊显然不理解,被驱逐出族群究竟是多么严峻的一件事。
她还正在为能够离开猿族部落,解脱吃素的惨状而快乐。
“那也只是之前的事了。”
狮罗面上并无多余表情,只是淡淡道:“我现在不会插手她的事。”
闻言,杜向珊霎时间泪如雨下。
她戚戚然看着狮罗,“罗大哥,你真的一点也不顾及往日情分吗?”
“你当初毫不留情面的把我送出去,现在又这样对我,你真是太可恶了!”
“我再重复一遍,当初不是我把你送出去的,是你自己选择离开。”
狮罗可不是会吃回头草的人,他摆摆手,“要放逐,就放逐走吧,她与我早已没有了关系。”
这一切,都是杜向珊自己作的。
她若是能老老实实,心无旁骛呆在狮罗身边,或许还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
可她太贪心了。
猿飞白探头看向不远处的施宁,“施宁,你觉得呢?”
他扯了扯手中的藤蔓,“如果你们都不要的话,我只能把这个雌性扔掉了。”
站在最后面,正在与敖苍窃窃私语,商量着今日去哪里的施宁忽然被点名,她愣了愣,抬头一笑。
“这事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们族长决定就好。”
猿飞白见到两人这般亲密,耳鬓厮磨,不禁心头一跳,攥紧了那藤蔓。
杜向珊幽怨的目光自始至终追随着狮罗。
奈何后者根本连个眼神也懒得给她施舍,她心中有火,却无从发作,只能将那口苦水默默咽下。
施宁依偎着敖苍,看着那边狼狈不堪的杜向珊,脑海中,自己前世的惨状犹如书本一般,一页页翻过。
前世的她,比此时的杜向珊更惨。
她最爱的人拥着另一个女人,居高临下指责她。
而看着她从小生长到大的族人,将她视作敝履,仿佛多看她一眼都是多余。
这些,都是至亲之人带给她的。
好在天神给她了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些惨状绝不会在她身上重蹈覆辙。
猿飞白还是将杜向珊拉走了,猿族兽人将她带到偏远的地方扔掉。
杜向珊挣脱束缚时,还骂骂咧咧的。
“你们猿族要是没了我,肯定会一落千丈!”
那两个猿族兽人冷哼一声,暗骂了一声‘疯子’便匆匆离开。
等到他们离开后,杜向珊绝望环顾四周。
四周静悄悄的,鸟鸣声与风声相交汇,透着死亡一般的寂寥。
杜向珊只觉得有些冷,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她环顾四周,这里冷冷清清,处处都是会要人命的毒蛇虫蚁。
忽而这时,她感觉到脚底下有什么湿软的东西爬过。
她身子一僵,低头看去, 却见一条碧绿长蛇正在缓缓爬过。
“啊!救命啊!”
惨叫声惊起一阵鸟鸣声。
施宁这段时间一门心思要将合适的小麦种植下来,眼看着天气渐冷,只能暂且将这件事放下。
她尝试了数十种藤条,却没能发现一种适合做‘线’。
可寒冬在即,她必须得加快研究步伐。
这日,她叫了几个部落中的雌性在住处聊家常。
施宁将积攒下来的兽皮拿了出来,“我实在想不出法子了,你们知不知道什么东西能又细软,柔韧性强不易断,且能不伤皮肤?”
她将自己裁剪的理念一一道来,听得众位雌性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