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皇帝之身份阻碍了很多东西,他不仅是皇子们的皇帝,更是全人民的皇帝。
虽皇室之中本如此,但亲眼所见,又是另外一番情景,如此她还是不忍!
楚景却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父皇?这个世界上有他这样做父亲的吗?对我不闻不问,任由别人践踏我,如果不是母妃,我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旮旯里了。”
躲在顾月身后的皇帝听到这段话后身体一震,退后了几步,他有些心痛,先前,他的确亏待了楚景。
可后宫本就如此,他那么多事情,又怎能顾忌得上每一个孩子。
如今想来,后宫之中,他竟是连几个孩子,那个孩子长什么样,都未曾记清楚。
更别谈什么,生活之处境了。
“你母妃是罪人,你可知,先前顾月受重伤是谁何为?是她,端妃之死也是她?她救了你,可她却夺走了一个刚刚满百天孩子的母亲,难道那个孩子便不可怜了吗?”皇帝此刻才显露其善心。
顾月闻言心中之惊讶,未曾想道,皇帝竟也是关心起旁人的,只是帝王也有他的难处,你越关心一个人,那么这个人便越发的会被人害死。
先前的小皇子便是,皇帝仅仅是往那皇子宫殿多去了几趟,端妃便死于非命。
这后宫之中,当真是吃人不吐骨头之地。
“住口!”楚景大怒:“我母妃并未如此,这都是你编造之瞎话唬我罢了。”
顾月想说什么,可终究是未能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父子对话,好拖延时间。
只要沐景带精兵攻进来,那么皇帝也便安全了。
如此被儿子指责,皇帝竟也是怒了:“朕早就该处死她了,她不仅祸乱后宫,竟还是北凉之探子,此事你不知,朕却是知道的,所以这些年,北凉从未犯我边疆,偏偏你成年夺嫡之时,北凉犯我之边疆,此事于你无关,谁人会信?”不愧是皇帝,其思路,脑力都不是一般人能比较,顾月震惊的看向皇帝。
“皇上,原来这一切,你都知道?”
皇帝点点头:“此事,朕先前便知道,这王贵妃入宫之后楚景才被北凉国送来做质子,质子进国定要仔细调查一番,故查到王贵妃之目的,所以这么多年,他从未动王贵妃一根毫毛,还将楚景让其抚养。”
此话却是让楚景一阵心痛:“你当真是好狠的心呢!竟然将我交于一个通敌叛国之人抚养,你的心是肉做的吗?”如此狠心。
顾月此刻便也见识了什么叫做,最是无情帝王家。这比起狠来一个比一个有力多了。
皇帝竟然绝情至此,可她的身份是保护皇帝,即便如此,她只能紧紧护着皇帝,刚刚一番话激怒楚景,必定会有一场厮杀。
顾月在心中暗自叫道:沐景你可要快点来,楚景发起进攻,她可还抵挡的住。
果然,便听楚景一声怒吼质问道:“你昏庸无能,竟还要把罪名安在我母妃头上。你不配做这天下人的皇帝,我才是最有资格做这个天下的主人。”
话音刚落,楚景就拔出剑像皇帝刺来,顾月挡了下来。
但是此刻的楚景却是杀红了眼,顾月一直躲闪,他就一直追着顾月,似乎是想对她痛下杀手。
但是此刻顾月别无选择,顾烨已经昏迷过去了,生死未卜。皇帝还需要她保护,她不能倒下。
但是无论顾月怎么躲避,她都不会让楚景靠近皇帝。
两人就这样一直交手,不死不休。
此刻城外,由于城门紧闭,两候之军队进不了城,这让众将领顿时焦头烂额。
此刻忠勇侯府中,几位重臣在书房中走来走去,焦急难耐。
“侯爷,你倒是想想办法呀,这精兵进不来,那逆贼楚景不就一手遮天了吗?。”
忠勇侯摇头,此刻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没有精兵强将,她这个帅也只是个卒子罢了,一人如何抵挡楚景那五千精兵?
“景儿,你可有法子?”望着坐在一旁沉思的沐景,忠勇侯出声询问。
此刻沐景也是紧皱眉头,但是此刻的情况容不得他有任何的犹豫。
“父亲,启用暗卫吧!如果可以,再加上镇国侯的两百近卫应该可以抵挡一阵了。”沐景转头望向镇国侯,似乎是在争取他的意见。
镇国侯当是不会有任何意见:“此时关乎国家兴亡,我怎会因个人私利而拒绝呢!”
更何况,他的宝贝女儿,还在宫中呢!此刻还生死未知呢!
就算是拼了老命,他也是要去这宫内走一遭的。
“既如此,那父亲,现在便出发!”沐景眼神坚定,让众臣不由得放心下来。
集结好军队,沐景就立刻杀进宫。
军队一共一千二百余人,一千忠勇侯府的暗卫和镇国侯府的近卫,实力不容小觑。
绕是如此,在面对五千精兵的时候,还是很有压力。
“小侯爷,人数太过悬殊,如果在这死磕着的话会浪费太多时间。”一暗卫出声提醒,他们的确是耽误太久了。
如此下去,还不知道顾烨与顾月能否抵挡……眸光一闪,下了命令:“叫上一百人,跟我走,去太和殿救驾。”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再不快点,顾月就有危险了。
此刻顾月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但楚景却是杀红了眼,一点也不见疲惫的样子。
沐景到达的时候,正看到了令他心惊胆战的一幕。
顾月正倒在地上,似乎已经站不起来了,楚景正拿着剑指着她,立刻就要刺下去。
沐景立刻将手中的剑扔了出去,楚景察觉到危险,立刻躲开。
“月儿”沐景想要前去扶起顾月,楚景却立刻攻了上来。
两人过了数招,招招毙命,沐景此刻见楚景伤了顾月,心中之恼怒之极,下手更是下死手,好似要为顾月报仇一般。
楚景却也是杀红了眼,对沐景更是一顿乱刺,其剑法毫无路数可言,沐景对抗起来竟是有些许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