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沐景终究是耐力,灵巧更胜一筹,楚景斗了一阵,便露出破绽,沐景运用之武力将其刺伤。
楚景倒地,沐景这才腾出时间靠近顾月之身边,看其流血不止之伤口,竟是心痛。
“月儿!”
顾月睁开眼,淡淡道:“你来了?”
沐景点头:“是我,你带皇上先走,我来拖住他们?”
顾月却是露出妩媚的笑容:“不,我不能走,顾烨与皇上都在这里,我带不出去他们?”
不管是皇上,还是顾烨,都不是她想放弃之人,更何况这里还有沐景。
此刻,她最放不下的便是眼前之人吧!
“到了此刻,顾月你还将他放在心中,我这便将他杀了,然后当着他的面,将你变为我的女人。”
此刻,楚景之士兵竟是将楚景带来之人悉数杀光,楚景更是胜利在望。
只要他杀了沐景,杀了皇帝,这天下便就是他的了。
沐景难敌四手,终究是受了伤,倒是一旁楚景,竟大笑:“沐景,你终究是败给了我?明年今日便是你死期!”
楚景示意,他便退到顾月身边,随即五六十精兵出现,包围沐景等人。
“小心!”顾月大喊,沐景以一敌十,终究是吃力了些,险些又被刺伤。
看其沐景狼狈之模样,楚景倒不着急着了解顾月了,饶有趣味之看着眼前打斗。
他的人明显比沐景带来的人多,这力量悬殊太大,他便不相信,这沐景是生了三头六臂,竟还能杀了他五百精兵。
顾月此刻很是很担心沐景,可其受伤流血,不仅不能上前相助,此刻更有楚景看着,她只能有心无力。
此刻楚景便是赢定了,见沐景倒地,他拿过剑放与沐景脖颈间,转头看向顾月,玩味的笑道:“月儿,你说你是愿意做我之皇后,还是想跟沐景一起去死呢?”
其中之威胁意味十足,顾月淡定不相看,随即沐景冷哼一声,顾月看向那处,便见剑刺破了沐景之脖颈。
她不得不看向沐景,向楚景道:“你要杀,便杀,何必废话?”
成王败寇,自古以来不变之话语……
顾月闭上双眼,等待死神之降临,可沐景却道:“楚景,你要杀要剐,冲我来,对一女子如此,有何用?”
楚景冷笑不止:“还当真是伉俪情深呢!”随即他沉眸看向顾月道:“你求我?你求我,说不定此刻我便能饶他不死嗯!”
顾月此刻更是头发凌乱不堪,衣服也被划出了几道口子,白净的小脸也不知是在哪蹭了些脏泥,可其眼神笃定,丝毫不怕楚景之威胁。
虽身处劣势,可不输半分气势,这倒是让她平添了几分英气,让人高看了几眼,有气无力道。
“楚景你当真以为如今你杀了我等,便能成为这世上万人敬仰之明君吗?你所作所为又是为君之道吗?”顾月紧绷了小脸上露出一种嘲讽的神色。
楚景阴沉沉地看着她,却是一句也不答。
顾月抹了抹嘴角,掷地有声地说道,“一个真正的君王不在于统领了多少军队,而是在于用自己的魅力征服了多少人。而您,怕是还差的很远!”
楚景眸子里的颜色又暗了几分,整个人透出一种杀意,“你不知我这么多年受了多少委屈,受了多少白眼,才能成长之今日之优秀?”
楚景若是能得到其他众皇子同等待遇,他又怎会受到如今之模样。
顾月冷漠看着楚景道:“可这不是你起兵之理由!更不是你残害忠良手段!”顾月明朗的眸子,似是要将其看穿……
楚景冷笑一声,顾月看他的样子让他很不舒服,就像回到小时侯那些人看不起他一样。
“论才能,我比不上沐景,论智慧,我与他无异,你竟看得上她,看不上我,这又当如何!”楚景神色尽显狰狞,为何世人都要将他与沐景作对比。
“都说大难临头各自飞,还不知道你们这对苦命鸳鸯要怎么选择?”楚景明摆着要看戏。
沐景拉了拉顾月的衣角,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此时不要再说话,激怒楚景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只会加快他们之死罢了。
门外兵临城下,就算是他与顾月死了,这楚景也是逃脱不得的。
可是他答应了顾侯爷要将顾月囫囵带回去,他便不能食言。
顾月却是没管,眼神定定地看着楚景,说道,“我顾月今日便是死了也是和沐景一起,自是不会做你这逆子皇后。”
顾月之话,竟是似一颗定心丸,给了沐景无形的力量。
此刻他眼眸中竟是惊讶之神色,竟是将劝解之话也系数忘了个彻底。
“成王败寇!自古以来亘古不变之道理,你到是说说有几个争权没流过血!没篡过位?我左右不过是想改一改国之主人罢了。”
这天下还是楚家的天下,这皇宫还是楚家人的皇宫,谁又会多说什么?
“可你弑凶杀父,是天理难容之事,是要遭天谴的。”顾月不卑不亢的说道。
楚景听闻此言,竟是一时没绷住自己的情绪,向顾月大笑道:“天谴!”随即止住笑声:“好一个天谴,那你便让天谴来杀了我吧!”
楚景此刻也是没有了耐心,提剑缓缓向沐景逼近:“既然,天谴不来杀我,我便送你们去见阎王。”
“哗……”剑向下逼来,沐景紧握顾月之双手:“今生无法向你表明心意,希望来生,让我对你表明情意,不在错过。”
顾月淡淡而笑:“好!”
沐景一时呆愣,随即道:“那你可否愿意嫁给与我?”
虽然此时说这话,已经是迟了,可是沐景还是将其说出来,他不想继续悔恨下去。
顾月点头:“好!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我便嫁与你。”
沐景还沉浸在顾月刚才说的话里,仔细看沐景的耳尖还有点泛红。
“往日想听些你这样的情话,是怎样也听不到的,却是今日在这生死关头听到了,要早知如此,该是早些遇到此事才好!如此,我死了也便值了……”话里话外充满着说不出的调傥。